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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琚闻言笑了起来, 十三脸色倒不大好看,他拦了一下想要说话的徐永琚, “满花嬷嬷, 你在皇上面前也会这般问他吗?”
满花脸色一白,赶忙告罪,“是奴婢的不是, 奴婢失言愿领任何责罚。”
徐永琚看了十三一眼, 老实地没说话,屋里突然便沉默了起来。
过了许久十三轻轻推了推徐永琚的胳膊, 徐永琚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嬷嬷快起来吧, 这两年若不是你一直照顾着我们兄弟俩, 我们这皇子所中还不知得进了多少妖魔鬼怪呢!”
他话音一转, “只是十三总是担心我年纪小被人欺瞒, 嬷嬷你也别放在心上。”
满花苦笑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嬷嬷听说过互助会吗?”
十三这么直白地问倒是让徐永琚愣了一下,随即便紧紧盯着满花嬷嬷。
只见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 “奴婢是听说过的, 当初奴婢伤了脸, 没法儿在御前行走了, 便有人来与奴婢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也提起了互助会,但那是奴婢心里觉得就这样老死宫中也不错所以拒了她。”
“那人呢?”徐永琚忙问道。
“死了”说着满花也皱起了眉头, “好像就是在奴婢拒绝没多久之后去世的, 奴婢记得应该是病死的。”
十三又问了那人的身份后让满花下去了, 徐永琚则是从听说那人死了之后脸色就不大好看。
“我怀疑他们是让人去劝说, 如果能劝说成最好, 若是不成那就把这条线掐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宫中这些年的宫女太监死亡名册可都得翻出来查一遍了。
“不仅如此,还有抱病出宫的,因笨出宫的,这些出宫的人都还在吗?”
听到十三的话徐永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仅仅是因为没有说服下线而死的人有多少?他们未免也太癫狂了吧?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都不大好看,徐永琚哀嚎一声,“这到底是什么邪~教啊!”
十三倒没他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如果没有人利用这个组织,也许他们真的能安安静静当一个单纯互助的组织。
七皇子住处,他听说徐永琚发作了一通后将翠竹赶了出来后果然没有怀疑别的,反而冷笑一声,“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他就说徐永琚惯会装好人,引得许多人都说他好伺候,从不惩罚宫人,如今露陷了吧?
他看了一眼刚到自己身边的人,“既然这颗钉子没了,那你们就想办法再送一颗进去吧!”十二那边如今毕竟是老皇帝的心头好,他可得盯紧点儿。
“宫外可传了消息进来?”七皇子想到这事儿心情就不爽,那场刺杀是他想办法避过了黄岐私自命人动手的,黄岐知道这事儿后立马让人传消息进宫斥责他。
他是什么东西啊?还自称自己舅舅?而且如果是舅舅,为什么不帮着自己?自己还没伤着十三呢,这就对自己红眉毛绿眼睛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就听身边人低声道,“宫外传来消息让您一动不如一静。”
七皇子讽刺地笑了,“你下去吧!”
等人走后他越想越气,“十三那个克母的贱种他也愿意认,什么狗屁舅舅!”但嘴上骂的再多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能没有这层助力,还有就是若这层助力要被人分去一半,他也是万万不愿的!
宫外安乐侯府,接到皇后申斥旨意的侯夫人勉强笑着将人送走后身子晃了晃,安乐侯赶忙扶住她,“夫人你可还好?”
安乐侯夫人苦笑,“是臣妾对不起您,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带累您受此羞辱。”
安乐侯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安抚道,“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若是如此,那夫人是不是也该怨我没守住大陈,让你从一国之后沦落至此?”
“婉君性子左,咱们做父母的得上上心”,哪怕他们还是帝后也不能放任女儿如此,更别说他们如今还是这个处境。
“日后不要让她再跟大晋那些王侯世家贵女们结交了,如今咱们家这种情况,本也不指望将女儿再嫁到高门大户家里去”,他苦笑一声,如今有几个敢明面儿上与他家站到一处的?那些私下与他们结交的又有几个没有包藏祸心?他是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位皇帝,但是他不是傻子。
“那赵家姑娘还有另外几位与婉君接触的女孩儿哪个心思不比她重?当初咱们能护得住她,如今护不住了”,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夫人,“就将她关在佛堂不许出来,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你知道我是为她好的。”
安乐侯夫人如何不懂,这世上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得多,稍有行差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臣妾知道了。”
安乐侯叹气,“日后改了称呼吧,若是叫旁人听去又是一桩麻烦事。”
晚上徐永琚还没用饭就见到老大老三老五的人带着晚饭过来了,徐永琚笑得不行,“我也不缺你们这一顿饭,你们这么折腾做什么?”或者来了之后再让御膳房送来也成啊?非要送过去了再拎过来,也不嫌麻烦!
大皇子不理他,三皇子隔空点了点他,五皇子则是上前一步把他拎了起来。
徐永琚???
“不是,你放我下来啊?”徐永琚蹬着脚,面色大变,“大哥、三哥、十三救命啊!”
见几人都没反应徐永琚又扯着嗓子大后,“长生救命啊!”他本来只是喊着玩儿的,没想到神出鬼没的长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冲了出来抓住他的衣服就把人拽到了空中。
众人脸色大变,“快快,找人拦住他啊!”
徐永琚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恐,反倒是有点激动,“乖崽,你咋这么厉害啊!”
长生提溜着他飞了一圈儿之后小心把人放在了房顶上,他收了翅膀蹲在一边,恨不得跟他在异兽坊认识的大黄一样吐吐舌头,可真是累死啾了!
侍卫都被叫了过来,方才有人甚至想用弓箭去射,但到底顾忌十二皇子还在人家爪子上不敢动手,正纠结着,人家就把皇子放房顶上了。
徐永琚高兴地朝下面的人挥手,“我没事,我一点儿事也没有,长生可有劲儿了!”
长生在一边高高地挺起了胸膛,啾可专门去练过的!
几位皇子黑着脸安排人把他接了下来,大皇子没忍住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可真不知消停,昨日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一个个听说后心都吊起来了,你倒好,今天又吓我们一次!”
骂完后又忍不住揪住五皇子的耳朵,“你也是,多大的人了,你拎着十二的衣服把他揪起来他不难受?练了两天武艺就觉得自己能上天了是吧?”
徐永琚跟五皇子两人捂着耳朵对视一眼不敢说话,十三冷笑一声懒得骂他了,老三无语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行了,大哥也别说他了,小十二也受了惊吓,去用饭吧!”
“就你会做好人”,大皇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着这几个糟心弟弟就头疼,希望自己成亲后可没这种倒霉孩子!
宫人们把晚膳端上来后,徐永琚刚想说什么就见宫人通报七皇子的太监来了。
徐永琚呦了一声,笑着招呼人进来,在座的几人不明所以,静看事态发展。
“见过诸位皇子”,姜立群见这么多人在心里暗暗叫苦,还是强撑着给众人行礼。
徐永琚让他起来后没忍住讽刺,“这都用晚膳了七皇兄的人才来,我还以为七皇兄回去之后后悔了呢!”
姜立群讨好地笑着,“七皇子并非吝啬于对十三皇子施以善意,主要是七皇子靠着月例银子度日,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他苦笑着为七皇子抱屈。
徐永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不知七皇兄送了多少善意过来呢?”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就跟七皇子不是给他送钱来,倒像是去庙里捐香油。
“七皇子送来银票一千两”,姜立群恭敬地将银票奉上,宫人递过来后徐永琚撇了撇嘴让拿给十三的贴身太监,“记在你主子账上。”
“行了,七皇兄的善意十三收到了,你回去吧”,他是一点儿赏赐不愿意给,老七身边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姜立群也不好说别的,只能告退离去。
等人走了后徐永琚才忍不住嘲讽,“嘴上说的时候厉害的不行,我还以为能送进来多少呢!”
在场最穷的十三忍不住笑,“你今儿碰到他的时候要的?”
徐永琚忍不住嘿嘿一笑,“他不是在那以你的同胞兄长的名义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吗,我懒得理他就说你既然是亲兄长总得表示表示吧,谁知道他这么小气!”
大皇子见他这副一肚子坏水的小模样实在可爱,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千两还嫌少啊?”
徐永琚不服地昂着脖子,“那得看对谁来说了,对外面的百姓来说这绝对是巨款,节省些一家子用大半辈子都没问题。但是咱们虽然只是光头皇子,身上也没个爵位,但是除了月例以外,三节两寿还有长辈赏赐,甚至还有外面人的孝敬”,他脸上闪过一抹讽刺,“谁缺钱他都不可能缺钱,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大皇子三人嘴角抽了抽,谁家叫花子这么难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