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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夏婷去看痛苦中的二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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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富又叫婷儿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她二姐姐,悄悄的就把婚结了,嫁给高家了,心情可糟糕哩。

听村里人说花儿过得挺苦的。

婷儿过去和她说说话,或许她心里好受一些儿。

夏婷早就知道花儿二姐和高玉宝结婚的消息,也清楚就是以那个清冷的气氛走进高家的大门,更理解二姐真正爱的人是谁。

她的内心是伤心的、难过的、悲愤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非要拆散二姐最美好的爱情,并将她推至最痛苦的深渊。

但是,她夏婷又有什么法子呢?

二姐本人都能忍受巨痛而委屈求全,那她这个当妹妹的还能怎么样呢?

她只好看着二姐的痛苦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由衷的悲苦。

她离开王德富家,径直去了高明亮家,听听亲爱的二姐痛苦的心声吧。

时间已到了傍晚,村庄里渐渐暗淡下来,有些人家窗户上亮起了昏暗的灯。

天空中悬挂着的几朵灰暗的云层,月亮躲藏在里面,云层的四周散射出几道道光辉,好像月亮很快就要出来,不过还得一些时辰。

花儿刚吃过半小碗小米汤,也是玉霞送过来的。

她不想吃饭,更不想做饭,成天躺在炕上,想着往事,想着现在的处境,想着以后的发展。

躺得时间太长,浑身酸疼,就走到院子当中看看对面山峁圪垯、沟沟岔岔,听听山坬上李二傻令人心旷神怡的山歌。

二傻的山歌唱到她内心最伤痛的地方,苦笑二傻像懂得她一样替她发泄心里的无限悲愁。

听完山歌之后,花儿的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她多么希望二傻哥就样永远唱下去,把她的所想所感全都唱出去,唱醒像她妈一样沉睡的人们。

有时,她也想看几页书,那是她想到小川看书的情景才想自己也看书的,想像他那样从书中看到很多令人振奋的故事,但她又看不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有的字她不认识,有的话她看不懂,关键是她心里想的和书里看的不一致,书里写的不能把住她的灵魂,那就算了看吧,叫小川知道了,会笑她滥充读书人咧。

晚上,她觉得更加难过。

刚结婚的头几天,高玉宝想尽办法死缠烂磨,甚至采用强硬的手段,使她整夜里怀着一颗防备之心等到天明。

玉宝对她失望之后,也就去了乡政府不再回来,每天晚上去镇子上请朋友兄弟喝酒。

玉宝不在家的日子,她的心情暂时平稳下来,但那种孤独寂寞要比玉宝在家的时候更让她难熬这漫长的夜晚。

娘家人谁都没来看她,村里人也没有串门的,只有玉霞和她妈与她说几句话,问她为什么整天愁眉不展,是和玉宝吵嘴打架了吗?

玉霞耐心地开导着她,说其实他哥哥是个不错的男人,结婚的太急,都有些不适应,慢慢地磨合,可以磨合出感情的,有了感情,两个才能同舟共济了。

她面对着玉霞和婆婆同样说不出多少话,尽量避免谈论她的这点破事,而是谈些村子里发生的新鲜事,比如赵三几天不见面,回来了,听说是从香港回来的,带回来一些电子手表、半导体收音机、女人衣裳、帽子、凉鞋之类的稀罕货,给村里人卖哩。

王家的一个年轻媳妇一夜打麻将输了二百块钱,男人把她打了一顿,女人跑到娘家,娘家人又来一群后生打她的男人,又被女人护着不让真打,只是吓唬。

在花儿心里有个总主意,就是和高家人打冷战,高家人会因失望而把她打发回娘家。

婷儿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独坐在油灯树前,瞅着油灯捻子燃烧出来的火焰在跳荡着。

油灯里的煤油快烧完了,她准备再新添一盏煤油。

婷儿爬在窗户上,透过窗玻璃被帘子留下的缝隙,看见二姐的脸上布满了愁云。

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跌进冰窖子里,浑身冷得打颤。

她尽可能佯装出欢喜的笑容,轻轻推门进去,轻柔地叫了一声“二姐”。

花儿转过身,见是婷儿,惊喜地问:“婷儿,你回来啦?”

婷儿从挂包里掏出几把水果糖,剥开一颗,塞进二姐的嘴里,把花儿感动的哭了起来。

婷儿用手掌摸着她的头、背,劝说她要笑对生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乐观地去面对。

花儿说:“我就乐观地面对着嘛,我盼望着以后的新生活。现在的孤独悲伤都可以忍受!”

姐妹俩就谈起了花儿和玉宝结婚后的情形,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心谨慎,声音非常低,唯恐外面有人听见她们的说话而引起意外的事情,泄露了秘密。

花儿说她不可能让他碰的身子,让他彻底失望后放弃这种不完美的婚姻。

她的话说得婷儿内心变得坦然了,不再担心二姐的处境和心情。

花儿突然大声地问婷儿:“婷儿,知道咱妈生娃娃娃送人的事吗?”

婷儿说她就是因为冬梅的事才赶回来的,她要把冬梅抱回来,恰好干爸也有这个心思,没有把娃娃送给陌生人,而是暂时寄养在他妹妹家,赶过年前,一定得把冬梅抱回来。

花儿的一颗心又从心底浮了上来,看来冬梅终于有救了。

她听玉霞和她妈说,生冬梅的那天晚上,咱家院子里落下一颗明亮的星宿,预兆冬梅是个有星宿的孩子,以后是个了不起的人,把她抱回来最好不过了。

花儿说干爸是个大男人,养育不了那么点娃娃,不如就让她抚养吧,秋香、秋凌基本上是她一手抚养大的,有着丰富的经验。

那两个娃娃二姐要比看见妈都亲咧。

花儿又低声给婷儿说,听人家说冬梅是干爸和咱妈两个人生下的娃娃。

夏婷“啊”了一声,惊呆了,脸红了,多么不可思议的风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