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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兵法。
你指望一群看《春秋》就能作战的古代战将，能有什么兵法？
兵道和其他学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兵道是一门总结性的学科。
越往后越强。
而此时的东汉，未必能够懂得比方默多。
至于说什么戚继光的兵法……
那东西方默要是能看得懂，就不会写书十几年不成了。
那么不学无术的方默，是怎么治军呢？
其实纵观整个历史上能征善战的将军，无非就是奖罚分明而已。
奖，重奖。
罚，重罚。
乱世用重典。
这是古话。
治军之道虽然方默不懂，但他知道一点。
现代军队的整理被子、站军姿之类的小事，它的作用并不是为了直接提高士兵的个人素质。
但却是可以让军队拥有足够的军纪。
在封建时代，10的比例死亡而不崩的，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强军。
但现实却是，在整个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强军。
就连大名鼎鼎的虎豹骑，也被西凉铁骑蹂躏过。
然而到了近代，我甚至打出过500的恐怖战损率。
然而谁能想到，距离封建王朝也才刚刚过去不到百年。
这放在任何一个封建王朝之中，也仅仅只是从开国初年，转变到中期而已。
方默当然不可能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弄出如此强军。
但是方默知道一点。
他有时间。
既然得气运者不能长生，那就走出一条气运长生的路子！
张角说的没错。
方默在骨子里，本来就是一个心中无神之人。
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现代人，是这世上对于所谓的权威，是最不屑一顾的人！
什么规则教条……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宝莲灯》里就很简单。
谁都知道天条有问题。
可想要改革天条，那就需要经历磨难，需要鲜血浇灌。
这才能够享受最丰美的果实！
而不是他人赠予，也不是他人施舍！
想要打破规则，就要合理的利用规则！
想要突破“得气运者不长生”这个桎梏，那就要先得气运！
连气运都不敢获得，又谈何突破长生！
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之人，所谓的长生又有何意义？
“你……悟了？”
当张角再次见到方默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呆。
“师父？”方默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自从他定下先得气运，再得长生之时，心境已经圆满，但他还真的没想到张角的反应会如此巨大。
在方默的讲述中，张角的神色变得复杂。
“福生无量天尊……”张角看着方默，只感觉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羡慕。
立功、立德以及立言。
这是古代想要成圣的三大方法。
然而立功，什么样的“功”能够达到“圣人”的境界？
立德，什么样的“德”能够达到“圣人”的境界？
自古争论不休。
然而立言……
口号谁都能喊。
但是什么样的口号，能够让一个人的精气神完全质变呢？
答案自然只有见心明性，为之奋斗的信念！
得气运者不长生……
我偏要既得气运，又得长生！
此时此刻，还没有唐朝有关地藏王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誓言。
但在此时的张角眼中，方默却已经有了为这种梦想而奋斗一生的誓言。
这种看似不可能成功的誓言，却偏偏才是这世上最大的反叛！
这让创立太平道，修成“撒豆成兵”，并且重新还原出“养神法”的张角都感觉到了一丝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