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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被永璂的哭声吓了一跳,也有些慌了手脚。
她想起永璂在肚子里就开始胎里素,出生后又日日听佛经,便开始念叨着《心经》,一边念一边靠近永璂。
本以为永璂听到佛经后会安静下来,没想到她越是靠近,永璂就哭得越厉害。
孩童的视线集中在如懿的大红嘴上,一张一合念着听不懂的话,双手还炸开夹着腋下,狞笑着慢慢踱步而来。
这个模样在小孩子眼中,简直是似人又非人,吓得开始发抖。
厄音珠一时也有点为难,她是外族人,不好过多介入。
本想着再挡一下,等其他宫人通知了慧贵妃便偷偷溜走,却不想如懿距离孩子三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永璂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弄脏了小脸。厄音珠见如懿迟疑地盯着孩子,接着脸上居然露出了……疏离而厌烦表情。
如懿其实并不喜欢小孩,更不喜欢哭得稀里哗啦、一靠近就可能弄脏衣服的小孩。
所以她臭着个脸,朝乳母鞠了个躬道了一句“永璂劳烦您照顾了”就走了。
厄音珠有些摸不着头脑,事情确实是解决了,但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的感觉。
这个娴常在,不能以常理看待。
厄音珠终于等到了驿站的消息,她要的东西来了。
作为科尔沁使臣,厄音珠可以在黄昏前自由出入皇宫,便亲自出宫拿药,顺便去京城最好的铁铺订点弹簧,帮嬿婉看一眼收纳五百个基督徒的庄子,再给四公主买个洋钢做的弯刀。
等回到宫里,厄音珠知道今晚弘历没翻牌子,立即风风火火去了养心殿。
不得不说,弘历实在是太容易搞定了,厄音珠称自己得了天竺神油,直说有壮阳功效,但不能告诉别人,一旦有第三个人知道就不灵了。
弘历果真没找太医查验,任由厄音珠给他推拿,药力渗透到全身上下。
就这样,厄音珠连续四日留宿养心殿,比弘历早起一个时辰才回雨花阁补眠。
宫人们都说厄音珠手段了得,皇上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但到了第五天后半夜,厄音珠再次面无表情躺在床上,一双失去亮光的眸子默然地望着床顶。
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个药确实能让男人回到二八年龄……但他二八的时候也不太行啊!
这几天厄音珠生怕冤枉了璟瑟的生父,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弘历上限太低,她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厄音珠长叹一声,心想罢了,试过大清皇帝也不枉此行,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
次日,厄音珠整理好了所有公务文书,向弘历请辞。
“既然你三天后才回去,为何明天就要搬出宫外,在驿站暂住呢?”弘历看着厄音珠,眼中略带不舍。
他想,到最后厄音珠还是没有开口恳求朕给她一个名分。
厄音珠解释道:“科尔沁王爷吩咐的事情,需要在宫外处理。再者,臣妾已经在后宫叨扰了太久,听闻已经有娘娘心生不满,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
面对这样深情又懂进退的女子,弘历认真道:“朕会记得你的。”
“厄音珠也会记得皇上的。”我以后要个听劝的女人。
两人深情对视,良久后,弘历说道:“今晚……你再陪朕一晚吧。”
厄音珠差点翻他一个白眼。不过,她对床伴还是很温柔的,反正晚上也没事干便顺势答应了。
但厄音珠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本就不尽兴,一旦想着明天就要从搬出宫外,厄音珠就变得敷衍起来。
她拿出一条红绸带,蒙住皇上的眼睛,拉着他的手要跟他玩游戏。
弘历兴致勃勃,与厄音珠嬉闹了一会儿,忽觉嘴唇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厄音珠,你的手指好凉啊……”
弘历舔了舔嘴唇,尝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很快便觉头晕目眩,沉沉睡去。
厄音珠把弘历放在龙床上,怕他着凉,还贴心地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厄音珠连蜡烛都懒得吹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养心殿。
她走了后,一个矫健的身影翻墙溜了进来,熟门熟路地撬开窗户,轻手轻脚地走进养心殿。
如玥不咳嗽了,今晚睡得很早。意欢思念弘历,想着一段时间没来了,结果一来就发现厄音珠离开了,养心殿里还亮着蜡烛。
难道是皇上知道我来了,刻意在等我?
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意欢缓步走向龙床。
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意欢好奇地打开瓶盖,凑近闻了闻,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药材的甜香。
意欢放下瓶子,目光转向龙床。轻薄的帐幔之内,隐约可见一个身影端正地躺在床上,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皇上。
她轻轻撩起帐幔的一角,借着摇曳的烛光,见弘历眼睛蒙着红绸,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弘历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做噩梦。
因着先前被喂了双倍的迷药,弘历已有了抗药性,而厄音珠这次又未足量下药,是以弘历在厄音珠离开后,便已醒来。
弘历能清晰地听到脚步声,也能感受到有人靠近了龙床。
但他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浑身无法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他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唇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欢见弘历毫无反应,只当他还在熟睡,便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被子下,弘历不着寸缕,身上还散发着刚才的甜味。
意欢的心跳骤然加速……皇上果然是在等着自己吗?
接下来的事不必赘述,意欢用上了带来的东西,又用上了厄音珠用剩的天竺神油。
弘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要呼喊,想要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厄音珠,厄音珠!果然你还是怨朕对吗?
怨恨朕没给你承诺,怨恨朕忌惮你,怨恨朕没给你名分!
可朕是天子,并非寻常百姓家的男子,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又何苦这样对待朕!
次日清晨,弘历在凌乱的被褥间缓缓睁开了眼睛,扯下红绸。
他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长叹了一声。
“进保啊,抬一桶热水进来,朕今日……就不去送科尔沁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