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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抓走秦九明一事，十分隐秘，陆序特地派人去通知大皇子，若不然，大皇子短时间内也无法得知。
然而，大皇子府邸并没有派人来交涉。
陆序等了两日，未果，吩咐赵明：“该如何审就怎么审，留条命在就行了，别弄死了。”
赵明接了吩咐，放心去审。
不过半日的功夫，便审出了陆序想要的东西。
他将证词供于头儿，疑惑不解：“大皇子为何搅和你家的事情？”
陆序细细看证词，果然是大皇子指使的，这时，赵明又问：“头儿，您是怎么得罪大皇子的？”
赵明绞尽脑汁去想，也不明白往日里，头儿与大皇子称兄道弟，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陆序也跟着去想，自己究竟是何时与大皇子撕破脸的。
大概是给三皇子求情那一回。他违背了大皇子的意思，自那以后，两人分道扬镳。
无可厚非，他们的路，本就不同。
“不用理会，将证词整理好。”陆序平静地吩咐。
赵明担忧，“就算将证词递给陛下，陛下多半也不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无妨，本就没有指望。”陆序比赵明清楚许多，皇帝偏心，这等小事怎么会让他放在心上呢。
他不去找陛下，就让陛下来找他。
他招呼赵明靠近，俯耳低语：“你想个办法，让陛下知晓大皇子的心腹在锦衣卫。”
“这、陛下会震怒的。”赵明不理解头儿的想法，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去办即可。”陆序心里有数，“另外再知会太子一声，就说周九明该招的都招了。”
大皇子被禁足，本就心中煎熬，再逢此事情，只怕会更加不安。
陆序就是要逼得他狗急跳墙。
赵明得了吩咐，立即去安排。
一日的功夫，皇帝将陆序召入宫里，询问周九明一事，毕竟是大皇子府里的要人，皇帝心系于大皇子，自然过问。
闻言，陆序做出惊愕状，不自觉说道：“周大人身上有几桩案子。陛下既然过问，臣便将供词递给您？”
“嗯。”皇帝颔首。
陆序派人去取供词。他留在殿内等候。
很快，赵明携供词而来，奉给皇帝。
周九明身为太子心腹，耀武扬威，双手怎么会是干净的，上贪下受贿，要命的案子自然不少。
皇帝看了供词，扫了陆序一眼，神色不明。
陆序低头，不张望不开口，显得十分平静。
皇帝搁置下供词，道：“此人阳奉阴违，理该处死。因何事被锦衣卫发现？”
“回陛下，是臣三叔。他撺掇三叔，陷害臣，臣这才将他拿下，一查原来他身上还有几桩谋杀案，又收受贿赂。本该按律处置，陛下过问，交予陛下处置。”陆序慢慢回答。
供词上写得清清白白，皇帝岂会不明白，故意一问，就是看看陆序的态度。
两人的对话，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帝神色不显，目光落在陆序身上，晦暗不明，很快，他开口：“将人带来，朕问一问。”
“臣这就去……”赵明主动领了吩咐。
“你去。”皇帝抬手，指着一旁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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