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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辛夷出现了,还带着乔百合出现了。
真女儿回来却被何家当亲戚,为了有个好对象的假女儿处处让真女儿受委屈,最后连真女儿都不要了。
这些事顿时把何胜利那些小心思的遮羞布都扯掉,原本没把何柔处对象是为了何胜利这事的邻居,也一下子意识到了何柔的对象在这节骨眼上处上了意味着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这下全都知道了。
事情一下子反而变成明面上的事了。
为了内部团结和风气,何胜利不走也得走。
“但转业这里面也大有可为。”傅青山道,“转去哪里,是留在省城,还是回他户籍地,去什么单位,任什么职务,这些都会受影响。”
何胜利是从农村里出来的,他老家是偏远山区,他肯定不会想回户籍地。
哪怕是户籍地所在的县城,甚至是市里,都不如留在省城有发展前景。
看乔辛夷已经坐下准备忙了,傅青山把两个孩子喊了出来,才说,“你忙,我带两个孩子去午休,睡醒了后我带他们去周围转转,你记得听咱妈的话,坐一会儿起来动一动,水壶就在桌上,天气热,记得多喝水。”
傅青山把吊扇打开,调整好风速就带着两个孩子关门离开。
乔辛夷这一忙脑子里哪里还记得别的事,傅青山叮嘱的时候她应得好好的,但等她终于忙完所有的活,一回神都五点半了。
她把笔一放,迅速把资料收拢好,抱起傅青山部队发的水壶咕噜咕噜灌了大半壶,然后才出了房间。
傅青山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在厨房做饭,两个孩子坐在小矮凳上洗菜,洗得干净不干净不知道,菜叶是一盆稀碎。
“婶婶你忙完啦?”傅泽雨先注意到乔辛夷正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们笑,他激动地朝着乔辛夷挥着他湿漉漉的手。
那一手的水甩了傅临舟一脸,逗得傅临舟咯咯笑,还甩了傅青山一屁股水。
“完蛋啦!”傅泽雨一扭头看到傅青山正低头用眼神扫他,他赶紧把手放回盆里假装还忙着洗菜。
“都翻译完了?”傅青山放过装傻充愣的傅泽雨去和乔辛夷说话。
“嗯。”乔辛夷点点头,“一共十二个展品,介绍都不长,挺快的。”
要不是怕别人看不懂字,乔辛夷要是连笔更多一些,她能写得更快。
第二天一大早,乔辛夷刚吃完饭就抱着资料出门,傅青山和两个孩子要陪她她都没让。
带太多人出门,影响她吃瓜。
那沓对别人而言很重的资料,在她手里根本不算什么,提上就走。
乔辛夷到了钢铁厂直接说她是来送翻译资料的,保卫科的人一听就立刻放乔辛夷进去了。
一路打听到厂长办公室。
“黄厂长,忙着呢?”乔辛夷抱着资料在门口先和里面的黄厂长打了声招呼。
黄厂长一听是乔辛夷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迎了出来,笑着关心乔辛夷,“翻译工作进行了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我都翻译好了,特地给您送来。”乔辛夷把资料往黄厂长桌上一放,“您可以看看,回头有问题尽管来找我,我包售后的。”
乔辛夷一秃噜把后世的词语给秃噜出来了,好在黄厂长也没注意到乔辛夷说的这个新鲜词。
而是被乔辛夷说的都翻译好了震惊到人都麻了。
乔辛夷做事很仔细,每一份展品翻译完都用回形针单独归纳,并且写上序号以防被打乱。
她的每一个字都很工整,就怕人看不懂,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写字别太快尽量避免连笔书写。
黄厂长虽然看不懂乔辛夷写了什么,但是这一份翻译文拿在手里,任何人看着都会觉得舒服,他也能感觉到乔辛夷的用心。
她做事快,但是毫无敷衍。
“还以为得一周时间,没想到你今天就把活干完给我送来了,你可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又一惊。”
黄厂长喜不胜收,“我看着没问题,我带你去找财务结算薪酬,要是后续我这里还有什么问题我再联系你,就希望你别嫌弃我们厂里的同志笨。”
没人不喜欢结钱爽快的老板,乔辛夷也是。
黄厂长痛快结钱,乔辛夷痛快应下售后。
黄厂长把资料收好亲自带乔辛夷去找财务,路上见着人就和人夸厂里找到一个了不得的翻译,干活太利索了。
有黄厂长亲自带着,乔辛夷签了字以后当场领到了薪酬。
装进帆布包里,鼓鼓的,不知情的,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全装钱了。
领完钱乔辛夷不着急走,而是让黄厂长先忙,说她和财务室里的女同志一见如故,要和人家聊会天。
等黄厂长一走,乔辛夷立刻从包里摸出两颗水果软糖递过去,“孔姐,我前天结婚,这是我的喜糖,您尝尝。”
孔姐刚要拒绝,一听是喜糖便赶紧说了道喜的话接下糖果。
“看着你这么年轻没想到你结婚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孔姐想,她那还在上中学的儿子以后要是能娶到这么厉害的儿媳妇,她做梦都要笑醒。
一天挣了五百四十块钱,还是黄厂长亲自带来领钱的,要不是她亲自经手办的,孔姐要是从别人那听说这样的事,肯定会觉得那人吹牛。
“我对象是当兵的。”乔辛夷没多说她对象的事,而是把话题很自然转到钢铁厂这里,“我听说你们厂里今天也有人结婚,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同志,二婚呢,嫁了个年纪挺大的男人,这事孔姐你听说了吗?”
八卦没人不爱听,孔姐立刻接下话,“是我们厂里食堂的临时工,是个寡妇,叫窦翠芳。”
办公室没有别人,但提及这个窦翠芳的八卦,孔姐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窦翠芳来我们厂里也不久,跟着新调来的主任前后脚来的厂里,仗着和主任有点亲戚关系,平时在食堂里总拿鼻孔看人,我有个亲戚也在食堂当临时工,老被这个窦翠芳欺负。”
说到这孔姐赶紧补充了句,“我说窦翠芳不好可不是为了帮我那亲戚出气,毕竟我那亲戚和我关系也就一般,我犯不着为了她故意说别人。”
“孔姐你不用解释,你的为人我懂,黄厂长这般器重你,你的人品一定和你的工作能力一样,是这个。”乔辛夷朝着孔姐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