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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熟悉的综合楼四楼,图书阅览室的骆远早已下班。
打开录音室的灯之后,皓月调试好设备,给了江枫一个可以开始的眼神,两人就默契地开始了录音。
两人其实从未搭档过,江枫高二下半学期选定了皓月作为接班人后,就去参加数学竞赛培训了。
暑假回来后,江枫协助皓月梳理了几期节目,就退隐江湖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其实是两人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搭档主持。
“各位同学晚上好,欢迎收听‘瓢中之声’,我是司徒皓月,这是我作为广播台长的最后一期节目。
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刚刚参加完高考并已经被沪城交大录取的江枫学长。
江枫学长是上一任广播台台长,任期内也为同学们带来了无数好听的节目。今天既是我的最后一期,也是江学长的最后一期节目。
我们会在这期节目中,给大家分享高三的备考经验,也会给大家带来好听的歌曲。首先,我想先请江学长谈一谈对瓢中三年高中生活的感悟。”
两人没有提前写稿,江枫建议既然是访谈就要自然一点才显得真诚。
接过皓月的话头,江枫开始把心里的所思所想对着话筒抒发了出来。
从自己从小县城考入瓢中开始、谈到参加数学竞赛的努力,再谈到班上同学之间各种趣事,各个任课老师有意思的口头禅,以及年级主任霸道与温柔并存的广播鸡汤,最后特别感谢了司徒皓月在自己高三最后一段时间的帮助。
江枫边说边朝皓月投去了感激的微笑,皓月则报以莞尔。
“在以往的节目中,我们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曲风各异的好听的歌曲,今天江枫学长则背着吉他来到了我们录音室。
所以,下面的时间,有请江学长给我们带来他的弹唱作品。”
闭麦,暂停录音,皓月看着正从吉他包里取出吉他的江枫问,“哥哥,你准备弹那天的那首《米店》吗?”
江枫说,那首歌不太符合今天的主题,但其实也就是个借口——万一传播出去而影响了那位西北大叔几年后的创作的话,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皓月则连连称是,说今天应该以校园和奋斗为主题。
江枫准备好了之后,按下了录音键,“大家好,首先我想给大家带来的,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校园组合水木华清的一首歌。
这首歌是2001年在他们的成员还是老卢和小健时发表的第一张专辑《一生有你》里的《中学时代》。
希望大家在多年以后回想起现在自己正经历的中学时代时,都还能记起那一个白衣飘飘的美好身影。”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老卢才是水木华清的核心,小健离开与否并不影响这个组合的完整性,但江枫从少年时代起最喜欢的还是那几张由两个人一起谱曲作词的专辑。
虽然小健在后世凭借春晚一首《传奇》以及芒果台一档综艺节目又再次以音乐诗人的独立身份爆火,此时却正处于与老卢分开后的创作高峰、人气低谷期。
夏依然曾经总结过小健的歌词,说她他不是永远就是一生,不是今生今世就是永生永世。
想想也是,离开老卢的小健虽然曲的创作能力日益攀升,但填词上却似乎一直没有太多进步。
而江枫拨动琴弦弹起这略带忧伤的前奏,正是由老卢作词、小健谱曲完美合作的《中学时代》。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
我犹豫的你,有谁会懂你……”
音乐就是这么美妙的东西,每个人都会结合自己的经历、当时的心境,代入自己的理解,然后输出属于自己的感受。
江枫此刻边唱边想起的是自己原本再也回不去、可却又被老天爷还给自己的纯真学生生涯,而对面静静坐着倾听的皓月想起的则是那个躲在角落偷偷哭泣的自己。
有谁会懂我?
有你。
爱是什么?
爱就是和懂我的你,静静地度过每一个蝉鸣的午后。
当江枫转入副歌的时候,皓月不自主地轻哼起了和声——
那声音如同夏日里一汪清泉一般,融入了江枫的低沉男声中,完美契合。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把百合日记,藏在书包,
我纯真的你,我生命中的唯一。”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
这种美妙的体验江枫是从未有过的。
原本的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大学寝室、书房里自弹自唱,突然加入了一个能与自己合二为一的和谐声音,这还是今生第一次。
“表妹啊,你真的可以啊,能不看谱即兴和声,还和得非常好,你的乐感和乐理都非常棒。”
江枫说着朝皓月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佩服。
“其实我听过这首歌,也不算是即兴了。”
被夸赞后,皓月内心还是很开心的,但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
顿了顿,皓月接着又问,“哥,你答应为我唱首歌,你知道我最想听的是哪一首吗?”
江枫心思一动,歌名从脑子里立刻浮现而出,“《负けないで》”
“嗯。”皓月的嘴角生长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满怀期待地看着江枫。
江枫大学期间曾有过去东京大学读研究生的想法,所以选修过外国语学院的日语课,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成行。
由于日常生活和工作里日语远不如英语的使用频率高,他日语能力也日渐退化。
但唱个日语歌对自己来说,还算是小菜一碟。
“我先试试。”江枫简单哼唱了一下后开始找调,原调是g调,但自己肯定唱不上去,于是降了3个key到e调后试了试了试发现差不多。
江枫又边哼唱边找和弦走向,边在纸上写下了和弦名称。重新简单过了一遍后,江枫发现即使自己在扫弦里加上了敲击面板和侧板的鼓声,依然达不到原曲那种充满斗志的情绪。
“皓月,我感觉可能不太行,得电吉他配架子鼓效果才好,我这把破木吉他总是缺点意思。”江枫看着皓月有点失望的眼神,不住地解释并道歉。
“我有办法。”皓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