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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她跟了我十二年了,十二年!
人这一生有多少个十二年,女人的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二年?”
属下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总不可能会在医院里待一辈子吧!
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等她出了院,在外头动手总比在这儿动手要方便。”
端木夜澜垂眸,仔细的想了想,将枪杆子给收起来,重新别入腰后间:“你说得对,走吧!”
属下盯着前方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嘀咕了一句:“这便走了?”
摇了摇头,跟上。
“澜哥,我们去哪儿,回去?”
端木夜澜“嗯”了一声:“莺莺的后事我还是要亲自去办的
找人盯着这个女人,我要给她布置一张天罗地网,要她无处遁地,我要一点一点儿将她给捏死。”
他边走边说着狠话,长腿朝前,几步就上了车,又迅速将车给开走。
三天很快过去。
南栀办理了出院手续,张春娥在收拾东西,同时她给李叔打电话,说她们找到了住的地方,以后就不过去给他添麻烦了。
租的车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两回,她们要是再不出去的话,他就要将订单给取消了。
两个人,南栀抱着孩子,张春娥手提东西,一前一后朝着大门口走。
半个小时的行程,车子在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囡囡,你哪里有这么多钱租这么好的房子啊?”
已经进了屋,张春娥还在不停的问着。
南栀也不厌其烦的回答说道:“这里是城中村,这样的房子,不贵的。”
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这一段时间,张春娥跟着她,为了这个同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小人儿,是忙前忙后,跑东跑西的,也确实是累着了,是该好好的睡个觉,休息休息。
虽然那多出的四千块钱,她到现在都还心疼,但房子确实是不错,就当她是在破财免灾了。
现在她只希望,祁时宴那个疯子,不要那么快的找到这里。
将孩子给安顿好,又亲自给他泡了奶粉,亲自看着他喝完,哄睡着后才出了门。
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你们救了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言而无信,老地方见面吧!”
而端木夜澜,在接到这一个电话之后,必须得有人按住他才能忍住不去发疯,发狂。
这一个女人,她竟然真的还敢打这一个电话。
缓了很久,才勉强压住心内火气,用平常说话的那一种语气说道:“想清楚了?”
“是。”南栀对着电话说:“我想清楚了。”
一只手摸向衣服后方:“那些钱救了我的儿子,而这一颗肾也是我允诺给你的,我不能食言,也绝不后悔。”
端木夜澜不屑于同她多言,只是无比平静而又冷漠的说道:“好,那就老地方见。”
一下挂了电话,一双眼赤红,眸中,随时随地有血滴子要往外滴。
四十分钟之后。
南栀到达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码头。
而端木夜澜也早已等在了那里。
两个人只打了一个照面,便被他的那些属下架着上了那一辆黑色的加长面包车。
车子开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猛然睁眼,发觉这并不是去往之前那一家“诊所”的路。
拍了拍车窗:“这不是之前的那条路,你要带我去哪儿?”
心中愈加不安,无比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多拖了这三天,他生气了,在将自己这一颗肾摘除之前,要给自己一些小小的惩罚。
她忍不住的就胡思乱想。
车内的气氛快要冷透彻了,尴尬得快要抠出来三室一厅,而身旁的男人又不说话,总归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又想起来上一次,他威胁自己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
这个男人,他和祁时宴一样,都是一路人,说得出,就做得出来,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只有她不敢去想的。
不由得身子一阵哆嗦,打起了寒颤,手掌心微微开始冒汗。
“之前的那一个‘诊所’被人举报,没办法开下去了,所以这一次我们换一个地方。”
她“嗯”了一声,没往别的方向多想,反正不管她怎么想,结果都不会改变。
端木夜澜突然开口问:“你想见一见我的妻子吗?”
南栀转过脸:“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男人看着副驾驶的女人,唇瓣动了动,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