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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玩家,就是在吃晚饭时来叫自己的黎欣!
只有她,才可能在房门外偷看到到自己将匕首藏在身上的过程,而这毫无疑问,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相信她在那个时候,脑海中就已经逐渐形成了这个缜密的刺杀并且嫁祸给自己的计划。
而下迷药的举措,正是因为她是一名女性,所以如果不使用枪具的话,在打斗过程中是根本占不到上风的,更何况还是使用近身才能使用的利器。
假装不经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周义明显注意到对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陈旧磨损的眼镜后,是有些得意的眼神。
然而,就算自己已经推断出了对方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可自己却没有办法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对方才是真正的凶手。
因为对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有关凶器,或者清理过凶器的东西,有的仅仅是那块黑色的手帕,以及记事本跟注水钢笔。
他可不觉得注水钢笔能够变成杀人的利器。
想到这里,周义的思路就好像断掉了一样,完全猜想不到对方究竟将凶器藏在哪里。
难不成凶器还会消失不成?
周义似乎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难道对手是用冰块做成的利器进行谋杀,事后又将冰丢在水里等地方,就能够完美的隐藏掉凶器了。
不过这个猜想立刻被他给推翻了,原因很简单,冰块的确可以割伤皮肤,可要想将人体的肌肉组织平滑的往深层切开,可以说根本不可能。
因为人体是具有体温的,在割开皮肤的瞬间,三十七度的血液涌出,立刻就能将冰的锋刃融化,根本没办法往下继续进行切割,更别谈将整个脖颈动脉切割开了。
对方一定是使用了其他的东西,并且又巧妙的将这件东西隐藏了起来,伪装成大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周义紧盯着黎欣的,试图找出那件物品,他知道有逻辑先生在,玩家们不可能将东西偷偷的藏起来,所以肯定是摆在众人眼前的物品。
视线扫过桌面上的黑色手帕等不起眼的杂物,周义又看向了对方那带着些得意的冰冷面庞,眼神逐渐从疑惑,到思考,到最后的恍然大悟,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而已。
他已经知道,对方在这场比赛当中所使用的方法了!
不得不说,对方的隐藏手段,实在是非常的高明,如果不是周义已经推测到到凶手是她的话,那么他还真的猜不道凶器的真正面目。
“看来玩家们都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逻辑先生看着沉默的玩家们,像是要做游戏的总结一样,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案可就要结案喽?”
说着,他便看向了周义:“根据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况来看,周义玩家,你身上的嫌疑最大,所以只好委屈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了!”
这个所谓的接受调查,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一旦罪名挂上身,就没有再脱罪的可能性了。
“不,凶手不是我!”周义冷着脸庞,自信的回答道。
周围玩家的脸色,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脸色都是一惊。
“这么说,您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逻辑先生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根据周义的口气,如果不是有了确定的结论的话,是不会这么自信的。
“那是当然!”
周义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随即视线赫然望向了黎欣,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还需要我对你的手法进行解释吗,黎欣秘书?”
看到周义将矛头指向了黎欣,其余的三名玩家都是露出了笑意,只要事情不牵扯到他们身上,那么他们只会选择坐山观虎斗,静待渔翁之利。
“你在说什么鬼话?”
黎欣听见对方的话语,明显是有些不屑,立刻就反驳了起来:“我一个女的,赤手空拳,怎么对他下手?”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自己没有凶器,你想要指证我就必须拿出证据来。
“你说的对,赤手空拳当然不可能凭空对死者造成那么明显的伤口!”
周义先是赞同了对方的说法,让其有些得意,但马上话锋就急转直下:“但我也没有说你身上没有凶器啊!”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对方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了几分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是么?”
她指着自己面前的物品,有些怀疑的询问:“我可看不出我这几样东西,有什么是可以当做凶器的!”
一边说着,她还特意将桌子上的手帕,笔记本,甚至是钢笔,一个一个的拿了起来进行展示,以证明这些物品不足以当做行凶的物件。
看着她谎言即将被捅破之际,那些许慌乱中依旧镇定的样子,周义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但还是毅然决然的伸出了右手。
“我从没有说过这件凶器在桌子上,你也不会蠢到把它摆到桌面上来,因为它被你伪装成了一件很普通的装饰品!”
“而现在,它就戴在你的鼻梁上!”
说着,周义的手坚定的指向了对方那副陈旧磨损的眼镜,更准确点来说,他是指向了那块边缘磨损严重的眼镜镜片。
“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把镜片拆下来,让我们看看隐藏在镜框里的部分,是不是被你磨得锋利无比吧!”
盯着对方颤抖的身躯,周义说出了最致命的一击。
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方正,一脸坚定的对手,黎欣原本自信满满的脸色终于是变得凝重起来,她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给摸了个底朝天。
但这并不带表这她的失败,她还有最后的底牌。
从容的从自己的鼻梁上摘下眼镜,黎欣有些不屑的将两款镜片都拆了下来,可以看到,其中一块镜片隐藏在镜框中的边缘部分,被打磨得及其锋利。
而这也就是她的眼镜为什么外观看起来陈旧磨损的原因,目的就是掩盖镜片边缘打磨的痕迹。
“对,我的镜片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自信的将手中的镜片丢到桌面上,紧接着说道:“我只是跟你一样,多了个可能的凶器而已!”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周义除了自己的镜片以外,再没有其他的证据了。
现在,她的嫌疑程度只是跟周义持平罢了,并不能让对方完全摆脱掉嫌疑。
然而周义却好像已经预料到她会这样反驳,嘴角处反而露出了几分得意。
“不,不对,你的嫌疑毫无疑问要比我大啊!”
他摇着头自信的回答着对方,随即指向了桌面上的另一件物品。
“这就是能够证明你另一处嫌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