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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看着墓碑，久久不能回神，她好像，好像在那个女人的记忆里，知道她的名字。
好像叫……叫……
“张……倩。”
姜月发出的声音，让一群要走的人停在了原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什么？”陆以泽握着姜月的手力道加重。
姜月却不再开口，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陆以泽身上，好像刚刚那一瞬间说出口的事并不存在。
她觉得眼前的储备粮今天格外甜美，浑身都散发着异能的味道，她只需吃了他填饱肚子。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陆以泽情绪波动，所以异能涌动。
离得最近的盛雪听清楚了她的话，不确定地看着那块无字的墓，“姜月刚刚说的是不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同为异能者的咸文瑞不确定开口，“应该……是吧？不过她怎么知道的？还有嫂子会说话了？”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连话都没听清，你们一个两个耳朵怎么那么好。”
身为唯一不是异能者，耳朵还不是很好的范建没有听见姜月的话，合理怀疑他们在孤立他。
陆以泽紧盯着姜月，想要弄清楚她身上的异常，不过很可惜，姜月还是一副丧尸样。
看气氛沉默，咸文瑞开口，“算了，就算真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走吧走吧，不纠结了。”
“这倒也是……”范建附和，他们如果刻错字，好像更不好，倒不如空着墓碑。
陆以泽想要弄清楚姜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断对她施压。
姜月此时因为陆以泽施加的压力，已经戒备地龇牙咧嘴，再施压下去，盛雪担心姜月会被收拾。
为了让陆以泽转移注意力，不再给姜月压迫，于是盛雪开口问道:“陆哥，刚刚我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她背后后腰上有三个数字，016，和这个孩子有关吗？”
陆以泽听到这三个数字，脸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不是这个女人的编号。”陆以泽冷漠地回想起被那个女人生下的怪物，“是那个怪物的代号。”
之前在进入那间实验室的时候，他们看过几个畸变的死胚胎，分别标上了1－15的数字。
那些死胚胎，从一开始还有人类的雏形的模样，到后来实验失败逐渐扭曲，其中一个牙骨占据了整个脑子，没有驱赶，只有变异的丧尸四肢，整个身体被揉成一团。
咸文瑞和盛雪一脸凝重，在末世总有一些人做出一些，非常人能理解的疯狂事。
“他们……疯了吗？”范建迷茫地出声，大概是想不到末日人类会变成这样。
“谁知道呢。”咸文瑞跟着叹气。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无字的墓碑，盛雪上前给她放上了一朵，她一直藏在怀里，未曾干涸的花。
“走了。”
范建在不远处对盛雪招手，盛雪推着轮椅回应，“来了。”
希望孤苦的灵魂，有了安息之处。
因为这一出事，上车之后众人心情不佳，各自发呆。
上辈子到死，陆以泽都没有听说过半人半丧尸的生物存在。
也就说明，这个代号为016的试验品，上辈子很有可能没活多长时间。
估计是刚刚亲眼所见的事过于残忍，让他们都没法轻易忘记，范建抓着脑袋不解。
“你们说刚刚那个小怪物，怎么长得怎么既像人又像丧尸的，该不会她是妈在怀她的时候，感染了丧尸病毒吧？”
咸文瑞不赞同她的说法，“说不定有人故意想要弄出人和丧尸的结合体，特意做的实验，你看地下室那么多胚胎。”
“卧槽，丧心病狂。”范建深吸一口气。
盛雪想到之前泡在瓶瓶罐罐之中的成人躯体，“其中一部分，应该是对方特意抓来怀孕的女性，让其感染丧尸病毒。”
社会秩序崩乱，失去法律保护之后，弱势群体最先遭殃。
“这种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做得出这些事。”范建完全无法理解，做出这些事的人的想法。
“谁知道呢。”
相比起他们的感叹，陆以泽却早已经习以为然。
现在还是末日初期，大家都还对人类恢复文明抱有期待，还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恶性。
但是等到了末世后期，人类相互残杀，这种骇人听闻的实验层出不穷。
在末日，变异的动植物以及异变的丧尸，都没有失去枷锁的人类可怕。
他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收集丧尸晶核，陆以泽看着窗外的天气 这次他们需要多拿一些丧尸晶核回去，因为……
在他记忆里，很快就有极端天气会出现，他们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出去。
顺带他们还能囤积一些物资。
他们再次来到商场外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商圈。
基本商场里的物资已经被扫荡一空，只有盘踞着的上百只丧尸，游荡在商场之内。
“这么多丧尸……”范建打了个颤。
陆以泽发现姜月在看到这些丧尸的时候，眼里有些隐约的兴奋，不像是看到食物的欣喜，反倒有点像看到同类的共鸣。
原本打算带着姜月一起进商场的陆以泽沉下脸，“胖子，你们待在车上，看好姜月。”
一个腿脚不便的盛雪，一个废柴范建，还有一个只能当水龙头用的咸文瑞，都派不上什么作用。
与其拖后腿，不如陆以泽一个人去把该拿的物资拿回来。
这也就是陆以泽现在逐渐信任姜月，相对压抑住了心中病态偏执。
外加他精神力变强，哪怕离开一段距离，仍然可以感知到姜月的状况。
否则，他怎么可能让姜月离开他视线。
姜月看陆以泽要走，她还疑惑地看了一会儿，自觉想要跟上，却被陆以泽留在了车里。
姜月只能趴在副驾驶上，用爪子抓着窗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陆以泽把她一只尸扔在这。
陆以泽之所以不带上姜月，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一股气息。
但那股气息隐蔽得很好，哪怕他现在精神力拓宽，依旧没能锁定对方具体位置。
这股气息给陆以泽一种势均力敌的威胁，让他不放心姜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