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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进门后，还没跪下请安呢，只听赵无杰便皱眉问道，“你是谁？”
方才听到这道沙哑的声音时，赵无杰的反应不小！
姜云绾只以为，当真是伺候过娘的王妈妈来了！
谁知下一秒，便见赵无杰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似乎从未见过此人似的。
他轻轻戳了戳姜云绾的胳膊，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疑心，“丫头，她是谁啊？”
姜云绾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只对萧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不是苏心柔身边的人，怎么又成我娘的人了？！”
原来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苏心柔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婆子、张婆子！
可是明明前阵子，张婆子才被白冬青下令打死。
就怕她在姜云绾面前乱说话，让姜云绾知道她非苏心柔亲生、让她知道她亲娘已经被他们害死。
眼下，张婆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们眼前？
而且……
还说她是当年伺候过娘的王妈妈？
不过姜云绾并未怀疑过，萧墨是不是找错人了，或者是另有目的。
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他不会伤害她半分！
萧墨轻轻摇头，示意面前的“张婆子”自己解释。
“大爷，您当真不认得奴婢了么？”
只见“张婆子”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在了赵无杰面前，“大爷仔细瞧瞧，奴婢到底是谁？”
说着，她缓缓抬手开始撕扯脸上的人皮面具。
许是因为这面具戴了太久，撕扯时她也忍不住低声痛呼！
那声音，就连姜云绾听着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许久，“张婆子”脸上的人皮面具终于被撕下来了！
些许皮肉被撕伤，鲜血也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张婆子”……
不，她原本就不是张婆子，而是当年伺候赵无双的王菊英，王妈妈！
王妈妈强忍着痛意，抬头看向赵无杰，“大爷，眼下可还认得出奴婢？”
赵无杰眼睁睁看着眼前之人换了一副面容，嘴唇仍旧哆嗦的厉害！
“你，你是……”
不等王妈妈说话，他便又冷哼一声扭过头，“萧墨，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但找了个跟无双长得像的丫头来骗我。”
“如今，就连跟菊英长得像的人都找来了！”
萧墨和姜云绾顿时无语住了。
知道他如今不会轻信于人，却也没有想到他的疑心病会严重至此！
“当着我的面儿就变了一张脸。”
赵无杰一边说，一边指着王妈妈的脸，“这张脸皮之下，还有另外一张脸吧？”
“不如你撕下来我瞧瞧，下面到底又是一副怎样的面容？”
王妈妈一愣。
她没想到，赵无杰会不信她的话。
她试图解释，“大爷……”
“萧墨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骗我？本侯给你双倍！只要你立刻揭穿他的谎言，本侯还可以给你更多！”
赵无杰却不愿意听她解释。
如今，只怕除了赵无双来到他跟前，亲口告诉他这一切，否则只怕赵无杰是不会相信他们任何人的话！
看着他斩钉截铁的模样，王妈妈垂下头，低低地哭了起来。
“大爷，奴婢也上了年纪，面容与从前大不相同。大爷认不出奴婢，也是应该的。”
面容有变，但音色无改。
王妈妈打小就是一副沙哑的嗓音。
如今亦是如此！
只是如今的嗓音，与从前相比添了几分沧桑憔悴！
“萧侯爷没有给奴婢任何好处。相反，若非萧侯爷及时相救，只怕奴婢早就去下面见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