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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三女不得不又是将目光放在马辛身上,然后询问道:“马辛,这个问题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么你有何想法吗?”
马辛闻声沉思了下,回道:“三位太太,这个问题可就难住小的了,以往像这种和官府打交道的活,都是公子直接安排好,我们听命行事即可,现在太太们让我拿主意,这不是……”
听到马辛的回答,三女顿时是直感生活艰难啊,离开了林勤她们连想花钱的门路都没有,捐钱都不知道该如何捐。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是让三女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离开了林勤,她们什么也不是,甚至是连官府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尤其是妙玉对此中的感悟尤为深刻。
一向自视甚高、锦衣玉食的她,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
而就当三女陷入到有心出力,却苦于无门路,不知从何着手的时候,另外一边的黄丹的处境同样也是不好过。
“黄大人,对于今日黄天教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作为苏州城父母官的何鹏,毫不遮掩、单刀直入直接便是朝着黄丹的痛处扎去。
但好在久混迹于官场之上的黄丹也不是吃素的,下一秒果断便是甩锅道:“大人,此事中卑职的确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但卑职认为此事绝非全然都是卑职之过啊!”
何鹏闻声当即也是来了兴趣,反问道:“那你认为都还有人有过错呢?”
其实对于何鹏来说,这件事中到底是谁的错压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要找出来一个人背锅,然后将这个人推出去惩处一二,以此来平息民愤。
黄丹一听到何鹏这么说,立即也是知道他唯一能为自己辩解开脱的机会来了。
当下直言信誓旦旦的道:“下官认为本次事件中,存有过错之人首当其冲的便是苏州府卫军们,事先下官明明已经是提醒过了他们,让他们小心黄天教的阴谋诡计,可结果却还是闹到这样的地步,使得我们事先的准备全然是付之一炬。 ”
黄丹按照着自己事前找到的借口,毫无犹豫便是背刺了苏州城卫军,而之所以这般果断,且又是唯独单单将锅甩给卫兵的原因也很是简单,只因何鹏是管不到指挥使司的,那么自然其也就是管不到卫兵们,你说管都管不到,又如何问责呢?
何鹏当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当他一听到黄丹这么说,立刻就是反应过来,在内心腹诽道:“好啊,你这个老小子,和我玩个三不沾,这锅甩的是叫利落,直接就跨部门给我甩到了指挥使司,让我追责都没法追责了。”
可说归这么说,但何鹏又哪里是这般好糊弄的,任由黄丹这般肆无忌惮的甩锅。
然而,还不等何鹏朝着黄丹继续开炮,这一旁的谭飞却是率先背刺黄丹。
“黄大人你这么说可就有失公允了,卫军们原本便是协助你办案,结果现在出了事,你直接便是将他们拿出来当作挡箭牌,为自己脱罪,这吃相未免属于是太难看了吧。”
随着谭飞的话音落下,场面霎时间便是陷入到死寂之中。
而黄丹此刻则是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且手背的青筋也因双拳紧握而暴起,脸上的怒气更是难以掩饰的涌现出来。
黄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现如今如此关键的时刻谭飞猛然是背刺自己,这一举动属于是把他往绝路上面逼啊。
想着想着,蓦然便是想起了当初了在玄墓山上林勤对自己的提醒之言,当下他只觉得林勤看人看事的眼光真准,谭飞果然是对他出手了。
而就当黄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何鹏的面上同样也是浮现了一阵阵玩味之意。
“这是怎么了,早前这两人不是好的就差穿一套裤子的嘛,现如今为何是突然就开始争锋相对了起来,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对方的作态。”
然,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和外加御下平衡之道的道理,何鹏立刻也是在一旁附和的道:“谭大人说的有理,黄大人不妨现场解释一二,为谭大人和本官一道解疑答惑吧!”
可这让黄丹如何解释,说一千道一万,他总归是这件事的首席负责人,现在出了问题且在何鹏、谭飞这两位他的顶头上司的刻意刁难追责之下,他必然是脱不了身的。
所以实在没辙的黄丹只能是说起了车轱辘话,从头到尾、挑肥拣瘦的为自己一一辩解着,试图减轻自己所要承担的过错。
就在黄丹的绞尽脑汁为自己代言的时候,远在扬州城的林勤总算是等到了焦刚的回信。
“公子,公子,府上一切安好,这里是府上的回信。”
焦刚行色匆匆的一迈过院门,便是扬声高呼道,且一边喊,一边还是将手中的信封高举于头顶,向林勤报着喜。
此刻屋中正因担忧林府安危,而茶不思饭不想的林勤,在听到焦刚的声音时,立马便是神色一转,满脸兴奋的快步冲出屋子,对着焦刚激动的道:“好啊!好啊!你见到奶奶们了吗?他们都怎么样。”
焦刚闻言,顿时是挠了挠脑袋,神色尴尬的回道:“这、这……,公子我也没有见到奶奶们,我也不知道奶奶们现如今如何。”
而林勤一听到焦刚的回话,当场便是不干了,厉声反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府上一切安好嘛,怎么现在就又改口说不知道了,难不成你刚才是在骗我、逗我玩。”
且说话间,林勤的双眸之中还是迸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压迫感,朝着焦刚袭去,这一压迫感一经出现,便是使得院中其余众人纷纷为之一惧,连带着手中正在做事的动作都为之一凝。
至于正面迎接承受林勤那咄咄逼人,仿若要杀人目光的焦刚,此刻更是表现的不堪,直接就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而后道道水渍便是从其双腿之间缓缓流出,打湿了他的裤子。
可即便是如此焦刚依旧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唯恐是自己回答慢了,惹得林勤不快。
随后林勤只听见焦刚用着颤巍巍的应道:“小、小的……哪里敢骗公子啊,小的的确是没见到奶奶们,不过小的见到了马辛马管事,府中一切安好的消息正是他告诉我的”
林勤闻声,当下也是心中一舒,随即长出一口气,悠悠道:“那就好、那就好,见到马辛也是一样,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这多次重复的话语,无一不也是在表示着刚才焦刚那大喘气的回话方式,是让林勤的心中为之一慌,但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是林勤可以接受的。
故而,这会儿林勤立即反应过来,对着焦刚略到歉意的安慰道:“焦刚兄弟,在这里我给你赔罪了,适才是我失礼了,劳烦你多担待下。”
说罢,林勤又是敏锐的察觉了焦刚此刻的窘态,且为了是照顾对方的面子,故而是对着一旁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焦刚兄弟还有一些话要说,都别站在这里了。”
众人此刻巴不得林勤是放他们走,所以当他们一听到林勤让他们都下去的吩咐时,众人恨不得自己是多长两条腿,加快速度逃离这里。
等到众人全部散去,林勤方才是对着焦刚继续道:“焦刚兄弟,他们都走了你抓紧起来吧,地上凉,这一趟属实是辛苦你了,回头我单独请你出去好好享受享受,为你接风洗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