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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穆景州也笑了，“走吧，一起去看看！”
“嗯！”
白炽灯下，几桶废料的颜色并不真切。
余淼淼和苏糖打着手电筒，蹲在桶旁仔细看。
余淼淼抹了一些料出来，涂在手背上：“太稀，蜡的比例不对，所以不成形。润滑剂过多，便显得油重。”
“那，还能补救吗？”穆凤芬小声询问。
余淼淼道：“现在的颜色也不对，涂到嘴巴上不够上色。但若再加色料，又怕失败了浪费更多的原材料。”
“试试改成腮红吧！”苏糖说，“不显色用在脸上反而有优势。”
“可以。”余淼淼点点头，“膏状腮红得直接上模具里成形，我们现在没有。”
“明天找宋叔问问，能不能尽快订到包装。”
“如果没有，我们就提供图，看能不能生产出来。”
半膏体式的腮红算是市场上的新产品，一色一盒降低成本，用低价售卖来吸引顾客。
这里有四桶颜色不相同的废料，还能做成腮红盘。一盘四色，卖给喜欢化妆的客户，还有相馆等有专业化妆需求的地方。
“腮红？就是涂脸上的胭脂吧？”穆凤芬问。
“是的。”
“这些口红废料，能做成胭脂？”
穆凤芬不相信。
穆家两兄弟也觉得难以置信——这么稀，怎么往脸上涂？
“加珍珠粉。”
苏糖和余淼淼相视一笑，今天不止变废为宝，还让她们开创了新项目！
等这批半膏状腮红打出市场，再搞纯粉状的腮红。然后是眼影、眉粉……直接向彩妆市场进军！比做护肤品容易多了！
穆景云和穆景州不懂。
穆凤芬问：“珍珠粉，是脖子上戴的那个珍珠磨成的粉吗？”
“没错。”
“我的天，那得多贵！”
珍珠项链是有钱人家少戴得起，像她原先上班的食堂，没有一个女人能戴得起珍珠项链！
“做项链的都是好珍珠，还有许多不好的珍珠磨出来卖粉。”苏糖解释，“不过我们这里不靠海，不产珍珠。得找货源。”
又要找货源？
穆景云和穆景州面面相视，都觉得犯难。
“这上哪儿去找？”
“再问问徐安？”
一直没说话的沈云缓缓开口：“我能找到珍珠粉。”
珍珠粉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包装盒。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宋家早就熄了灯，小院里静悄悄的。
沈云说：“明天再问吧！如果省城做不了，就往沪城做。我有认识的人。”
“妈，你的资源好广。难怪沈明珠非得赖着你。”余淼淼笑道。
提到沈明珠，沈云眼底闪过暗然。
“沈姨，以后把他们当笑话提，不上心。”苏糖笑眯眯地说。
“嗯。虽然现在不和他们来往，但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不提他们。我会慢慢不走心的。”
深秋的夜晚凉意重，沈云去厨房烧水给苏糖和余淼淼泡脚。
“妈，太晚了不用弄。”
“女孩子要注意养生，泡泡脚好睡。”
沈云自己就保养得很好。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皮肤白皙紧致，应是和她的生活习惯有关。
苏糖和余淼淼打小就怀揣明星梦，不止爱美还臭美。她们一听养生，马上乖乖照办。
果然，泡脚后一天的乏累都减轻了许多，美美的睡了个好觉。
次日早上，还是被隔壁宋婶的哭声给吵醒的。
“宋婶，怎么了？”苏糖出门问。
宋叔抹了抹眼睛，指指耷拉着脑袋的宋叔不说话。
“宋叔，你惹宋婶生气啦？”苏糖笑嘻嘻地问。
宋晓华端着早晚出来，叹气：“苏糖，你们回来了呀？”
“嗯，昨晚回来的时候你们家里没人。等我们从厂里回来，你们又都已经睡下了，就没说上话。”苏糖说，“宋叔和宋婶吵架，你也不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