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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虽然只是四品,但在因为职位的特殊,在京官中也算是比较有威望的了。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此时被众人的目光凝视,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咳咳······”国子监祭酒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故意装作看不见,但众人的目光就是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让他难受极了。
片刻后,他终于受不了这般凝视,不由得气急道:“这能怪我吗?谁知道这燕云的县令这么疯。”
“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我?”户部侍郎冷声道。
“你!”国子监祭酒瞪了他一眼,“那你们说怎么办!”
他心里有气,吹胡子瞪眼的坐在一边,心里头冒出几分狠意······
‘该死的江元,好不识抬举,竟然让老夫丢脸,老夫定然不会放过你!’
众人齐聚在这议事营帐内,摇曳的火光照在众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经过三次接触,他们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可言,而是江元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说什么以为有人冒充官员,根本就是扯淡,分明就是故意的!
众官员心中愤恨,如果不是因为有女帝的命令,严令不许他们暴露身份的话,他们恐怕直接就要请命收拾江元了。
可是他们也清楚,是他们违规暴露身份,与江元接触目的也并不单纯,这些事都是瞒着女帝去做的,根本不敢暴露,不然不说江元怎么对付他们,林月瑶就会先治他们一个藐视君上的罪过,肯定又要死不少人。
众人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心里头非常为难。
如果就这么算了,他们心有不甘,可若是找江元报仇,他们就凭他们带着的那些家仆,根本就不够看的,根据户部侍郎等人的描述,燕云县衙的衙役数量很多,而且非常精良,怕是都比得上皇城禁军了。
除非调动边军,不然根本不可能把江元怎么样。
众人面有难色,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最后还是鸿胪寺卿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诸位大人赞不赞同。”
“现在就是要集思广益,你有想法就说吧。”宰相点点头。
他现在也是一肚子气,只要能把江元解决掉,他愿意采纳众人的想法,哪怕会越界也没关系。
在众人的注视下,鸿胪寺卿缓缓开口:“现在这种情况,咱们不能告知陛下,也不能调动边军,但想要对付燕云,是必须要借助外力的,这个外力既然不能在大乾,不如······”
闻言,众人都好像想到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
“不错,联系云蒙。”鸿胪寺卿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色,“燕云与云蒙草原接壤,常年都备受云蒙侵扰,直到这几年才好一些,之前我曾经代表大乾与云蒙接触过,他们虽然表面上表示愿意交好,实则野心勃勃,一直都想要侵吞西北三州之地。”
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一时都没接话。
毕竟这个话题过于敏感,他们怎么说也是乾人,于情于理与云蒙勾结都不应该,最关键的是,私通外敌可是重罪,起码也是要夷三族的。
沉默片刻后,还是宰相先发话了:“你有把握让云蒙出兵?”
鸿胪寺卿点点头:“现在就要过冬了,云蒙也需要多弄些资源为过冬做准备,只要下官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怕他们不出兵。”
他看起来很有把握,毕竟以他对云蒙人的了解,那个民族可是视劫掠为天经地义的,只要他承诺从中配合,对方一定会出兵。
看到宰相都发话了,众官员当即也不在犹豫。
刑部尚书猛地一拍大腿道:“好,那就这么办!”
众官员纷纷附和,颇有豁出去的架势。
一旦云蒙来袭,攻入燕云,边军就必然要出动,以边军的实力,即便能够抵挡住云蒙大军,也必然要损失惨重。
这正是众人乐见其成的,他们不光受了江元的气,更是苦林月瑶久矣,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给林月瑶一个下马威!
毕竟当初林月瑶登基夺权,他们就不乐意,但也迫于形式,不得不妥协。
当时他们想着林月瑶一个女人,定然稳不住局面,到时候还是让他们随意拿捏,但却没想到林月瑶的手段这么硬这么狠,这几年频频出台新政,肃清官场,越来越过分,早就让他们受不了了。
‘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将女帝除掉,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宰相眼眸微眯,心中暗道。
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明显有感觉到林月瑶的敌意,他也清楚之所以对方没动自己,不是自己的底蕴多厚,而是因为自己没有让她抓到把柄。
就算是皇帝,若是没有铁证,也不能随便杀人的,尤其是杀一个宰相。
但以前没被抓到把柄,不代表以后就一直没有,宰相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尽快做出应对,不然也少不了一个被温水煮青蛙的下场。
“虽然鸿胪寺卿有把握让云蒙出兵,但燕云城建墙固,恐怕也不好攻入。”兵部侍郎此时开口。
他今日去到燕云县城,已经看到了县城的情况,不但城池坚固,而且城内竟然还有不少士兵镇守,他将今日看到的情况慢慢言明,听到具体情况,在场众官员都是一愣。
“这江元竟然如此大的胆子,还敢私藏甲士?”
燕云只是一个县城,只有衙役的配额,没有士兵的配额,在大乾,哪怕只是私藏盔甲兵器都形同谋反,私藏甲士,诛九族也不过分。
若不是他们不敢暴露自己,一定要在女帝面前参上江元一本。
“那些都不重要了,这次既然决定行动,就必然要快,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他们攻入燕云,等燕云被拿下······”宰相话到此处,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已经浮现笑容。
在场众人都一点就透,听到这番话,全都了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