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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洞中,可以分别置入箭矢,一旦触动位于尾部的机关,便能在瞬间释放出六支箭矢,宛如暴风骤雨般疾射而出。这种设计,无论是效率、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远超越了传统的弓箭。
它不仅射速快捷,更在远距离上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穿透力,令人惊叹不已。
这些精心绘制的图纸,柳云曦逐一归类,整齐地摆放在一处。
她深知韩玟煜若能抄袭哥哥的治水策略,那么这些图纸亦有可能落入他眼中。一旦时机成熟,这些图纸将成为揭露韩玟煜真面目的铁证。
整理完毕,柳云曦推门而出,面对门外红莺那忧虑的眼神,她却展现出了往日的沉稳与坚定。
她轻声安抚红莺,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加油鼓劲:“红莺,你不必担心,我绝不会轻易屈服。既然父母哥哥不在,我就要揭开所有的真相。那些本不属于他人的东西,我也不会任其长久占据。你速去召集京城的大小掌柜,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议。待这段时间过去,我还打算前往蓟州一行。”
红莺见柳云曦依旧如此坚韧,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久便召集了京城的众掌柜。
柳云曦讲述完今天的安排后,特别指名召见了廖管事。毕竟,廖管事曾随武威侯夫妇远赴蓟州,对出海事宜的了解,她只能从他的口中获得更多信息。
昨夜未眠,柳云曦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她问廖管事:“我父母打造船只,是在哪家船厂?”
廖管事对昨日的变故略有所闻,面对柳云曦的询问,眼中流露出关切。他坦诚相告:“是在利群船厂,那是一家声誉卓着的船厂,打造过多次平安归来的远航船只,位于蓟州。”
廖管事观察到柳云曦沉思的表情,又补充道:“县主是否怀疑是船只出现了问题?利群船厂在业界享有盛名,应当不会有什么差池。”
柳云曦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是否是他们的疏忽,现在还无法断言,只有亲自前往调查才能水落石出。”
廖管事立刻领悟,自家县主已决意亲自前往蓟州。
果然,柳云曦不等廖管事继续发问,便吩咐他着手准备一切所需,三日后启程前往蓟州。
廖管事离开后,红莺同情地叹道:“小姐真是劳累,刚从汴梁归来,还未得以休息,便又需长途跋涉。”
柳云曦目光如炬,语气坚决:“没关系,此次前往蓟州,我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即便是我多虑了,也只是白走一趟而已。”
三日如梭,柳云曦此次携带廖管事、红莺以及邓昀三人同行。
廖管事,这位经验老道的长者,曾随武威侯夫妇莅临,有他同行,调查事宜方能更为顺利。
一路风尘仆仆,他们除了必要的休息与进食,其余时间均在急速赶路,历经五日,终于抵达了蓟州。
抵达后,邓昀与廖管事未作片刻歇息,径直前往利群船厂探听消息。与此同时,柳云曦也与红莺略作乔装,乘坐马车悄悄前往韩玟煜的故乡潞安。
抵达潞安,一提及韩玟煜,村民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热情地为她们指路至韩家。对于这位解决水患的状元,他们赞不绝口,仿佛他是潞安的守护神。
红莺面色凝重,心中如同被小猫爪子不断抓挠。村民们对韩玟煜的盲目崇拜让她难以忍受。
“状元公是我们潞安的骄傲,是他让我们去年粮食丰收,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如此心系百姓的好官,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那位指路的大娘仍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韩玟煜的伟绩,眼神中满是自豪。红莺实在忍不住,眼圈泛红,情绪激动地向前迈了一步。
柳云曦迅速握住了她的手,在红莺投来疑问的目光时,轻轻摇了摇头,对那位大娘微笑道:“多谢大娘指路。”
与大娘告别后,柳云曦将红莺拉至一旁。红莺眼圈泛红,语气哽咽:“小姐,您为何拦着我?韩玟煜将他们全都欺骗了!”
柳云曦紧握着红莺的手,神情严肃:“那么你以为呢?你以为你揭露了真相,他们就会相信你吗?在村民们的眼中,韩玟煜是与他们共同抗击水患的英雄,谁会轻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必须忍住,韩玟煜终有暴露真面目的一天!”
“嗯!”红莺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她已经意识到,若是在今天大声宣扬,恐怕会招致潞安村民的敌视。
就在她自责不已,想要表达些什么时,两人突然听到身旁巷子里传来了男子的凄厉惨叫,间或夹杂着求饶的声音。
柳云曦好奇地探头查看,只见一群人围攻着一个人,带头的妇人衣着鲜艳,气质凌厉。
那些人下手狠辣,重重地打了好几拳之后,带头的妇人才喝止了众人,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女子怒目圆睁,对着那被打之人斥责道:“徐公子,我潇湘馆中的佳人陪你度过了无数春宵,你现在竟然想赖账?你可曾听说过,我潇湘馆的罗妈妈岂是易于对付的角色?今日若不将欠下的银两偿还,我定让你尝尽苦头!”
言罢,她向身旁的几个打手递了个狡黠的眼神,那些打手立刻心领神会,跃跃欲试,向角落里的男子围拢而去。
“小姐……”红莺听出这是青楼中老鸨对赖账客人的严厉教训,担心污了小姐的视线,轻声呼唤了她一下。
柳云曦却将手指轻按在唇边,目光如炬,凝神注视着那边的一幕。
徐公子?同姓一姓,难道只是巧合?或许他与徐芊芊有着某种关联?
“罗妈妈,待我有了银两,定当偿还!这中间必有误会!”那位徐公子声音颤抖,显然惊恐不已。
“胡说八道!”老鸨怒指着他,大声斥责,“你随船出海一趟,赚得盆满钵,现在却跟我说没有银两,是在糊弄谁呢!”
柳云曦闻言,心中一沉,这位姓徐的男子,居然还有出海的经历?
最近出海的仅有自己的父母,而且,海难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父母和兄长至今杳无音信,他为何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处?
此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徐公子显然也被老鸨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急忙争辨道:“罗妈妈,你误会了,我从未出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