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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一从丹房的天窗逃出,双脚落地准备使出神行御风之术逃走、却被红符拦下之时。
这时候那后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云涛师徒三人正快速从丹房后面的门口绕了出来。
齐一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眉头一皱急忙掐破中指头,以血诀之术,对着那拦住去路的红符猛的一指头戳了上去。
眼前红光一现,“噗呲”一声过后,那道挡在前面的红符瞬间破裂,烂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玄门中人,谁都清楚这血诀之术威力巨大,何况是中指灵血。所谓中指血,坚如铁,可破万般符箓之术。
但这血诀之法虽然威力巨大,不过使用者却会大伤元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使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术。
眼看着自己破了对方的红符,齐一心头一喜,急忙使出神行御风之术往下山之路逃去。
哪知道他刚飞出十来步之远,前面黄影一闪,嗖嗖嗖的飞了一连串黄符又将他给挡了下来。
齐一眉头一皱,清楚此乃道家连符之术。他定眼一看,那黄符达到八张之多,而这万华峰上,能使出八连符的人,只有大长老元松和宗主云涛。
不用说,云涛已经赶了过来,将他给拦住了。
齐一只得停了下来,收起神行御风之术,双脚落在地上。
他慢慢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云涛手持金鹤剑,正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云涛的二徒弟客堂执事常方和四徒弟寮堂执事常林,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哼,想逃,本宗这连符之术,今日定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云涛冷笑着说道。
符箓术源于巫觋,古巫师借用丹书符,劾厌杀百鬼,而使其听命。汉代张道陵乃是符箓大家,首创连符之术,逐渐成为道家最顶级的几种法术之一。
后来许多名真高道在斗法之时,倘若与对方实力相当,往往便会使出此法术来取胜。这连符之术厉害之处在于玄门人士凭借自己的修为,寄神力于符,再去操控灵符为其所用。
寻常道士练了十来年的法术后,可操控两三张黄符为其所用,修为较高的道士,可操控五六张黄符,但如果要操控七张以上黄符,那便有些难了。很多老道士修炼了一辈子,也仅仅能操控六张黄符。
相传天师道祖天师张道陵,以大神威驾驭十二张灵符为其所用,世称“十二连符之术”。后世一千多年来,只有极少之数的道门宗师才能修到这种大圆满境界,一般人难望项背。
虽身处险境,齐一却卓然而立。他冷冷的环顾四周那飞来飞去的黄符,寻思着用什么方法破解他这八连符。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很快,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从下面的法主堂赶来。
齐一抬头一看,为首一名年过六旬的老道,高颧骨,扫帚眉,三角眼,手持一根粗壮的麻蛇净鞭,正满脸凶相的赶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二三十个横山宗门徒,紧随其后的是元涛的大弟子、监院常宽,三弟子、典堂执事常行,还有药师堂执事程无数。
“师父,怎么回事?”监院常宽前来后,见到师父正用八连符将小师叔元阳给围困起来,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让他大吃了一惊。
此人四十三岁,国字脸,中等身材,他乃是云涛的首席大弟子,如今为横山宗金主宫的监院,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时候其他人见到这场景,同样吃惊不小,瞪大着眼睛你望我,我看你。
云涛却并不理会常宽之言,而是眉头一皱,大声说道:“大家来得正好!”
说完后他对着对面为首的三长老云鹤说道:“三师兄,你来得正好,你身为横山宗的执法长老,如今咱们横山宗出了一个嗜杀成性,残害同门的恶贼,你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看这情形,宗主云涛说的必然是长老云阳子齐一。
齐一眉头一挑,瞪大着眼珠子看着云涛,不过他此刻却没有吭声,想要看看这贼子到底要演什么戏出来。
听到宗主云涛这话后,云鹤猛的一瞪双眼,大声问道:“宗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云涛抬起头来,满脸愤慨的指着齐一说道:“此人贵为横山宗长老,品行却极其败坏,他偷炼邪术,半夜三更为了炼成邪灵丹,在丹房内以大活人为药引子,先杀了他的两个侍童小风和小浪,又将常玉掠了过来,活活扔进炉鼎中给烫死了。这,这恶贼他真是丧心病狂,人性泯灭!“
这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前来的一群人听得目瞪口呆,脑瓜子嗡嗡直想。他们望了望正被八张黄符困着、却还气定神闲的齐一,个个满脸惊讶之色。
哪知道被云涛给如此诬蔑构陷后,齐一却反而更加淡定,他斜眼旁观,冷冷的盯着云涛,一言不发。
听了这话后,那三长老云鹤面色骤变,他恶狠狠的瞪了齐一一眼,抬手一挥大声说道:“走,大伙跟我去丹房看看!”
说完后他一拂袖袍,大步往那对面的丹房走去了,身后的监院常宽、典堂执事常行、药师堂执事程无数等十来个金主宫内有头有脸的人士,连忙跟着三长老云鹤往那丹房去了。
剩下十来个地位较为低下的横山宗门徒,面露尴尬之色,有些站立不安的望着长老齐一,又偷偷望了望宗主云涛。
等到云鹤等人走后,齐一这才冷笑一声,斜眼对着云涛说道:“你这贼人,是伶人出身吧?不然怎么能如此会演戏!”
云涛恶狠狠的瞪了齐一一眼,大声说道:“演什么戏,你这恶贼,做下这等凶残无比之事,十恶不赦,还好意思狡辩什么?今日认罪伏诛,方才能洗清你的滔天罪恶!”
齐一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大宗主,你心虚了?急着要杀我,好为你的恶行顶包是吧?”
云涛眼珠子一瞪,厉声喝道:“胡言乱语什么?那丹房内的所有人都是你杀的,还敢狡辩,常方和常林皆可作证。”
一听这话齐一摇了摇头,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不再吭声。
他非常清楚那常方和常林,与云涛沆瀣一气,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这二人,自然会跟着污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