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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从领口拽出一根绳子,绳子上挂了很多小东西,手指呀眼球呀牙齿呀……她指着其中一根小指头道:“喏,就是这根。我想起来了,他说他叫林剑。”
“林剑?”钱有才跳了起来,他迅速拿出纸张,画了一幅林剑的画像:“是这个人么?”
小姑娘摇头,她接过纸笔,画了一颗心形的剑:“不是你那个,是这个样的。”
“这是人么?”钱有才心里犯嘀咕,他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是什么样子的?”
小姑娘勾勾沫沫,画了个橄榄球。
“这是什么?”
“一颗奇怪的种子,看不透!”
钱有才撇了下嘴:“那个林剑后来去哪了?”
“谁知道呢!”小姑娘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她挪了挪头顶的花瓣,露出一只眼睛,略带好奇的问:“你真的没事?”
“啊?”
“不想吐血?”
钱有才摇头:“不想。”
“要不要再吃一些?”小姑娘好奇心大起。
“你不怕我吃光?”
“怕什么,小老头的院子里多的是,有空的时候再去摘就是。”小姑娘似乎想到什么,补充一句:“就是他家的大黄狗有些麻烦,鼻子灵的很,有好几次,差点被它抓住。”
钱有才吞了一把,小姑娘继续劝:“继续继续。”最后钱有才将剩下的石榴都吃了。
小姑娘拍手叫好:“太好了太好了,小老头总是跟我吹牛说,全天下的人,没一个敢吃他一个石榴,这回好了,终于有一个。下次再见小老头,我非让他认赌服输不可,嘻嘻……小老头有个风车,宝贝的不行,下回见他非要来不可。”
听小姑娘的口气似乎所言非虚,钱有才表示怀疑:“这东西真的那么厉害?”
“说不好,你之前吃最多的就是那个林剑哥哥,其他人最多吃上两三颗便不敢吃了。”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也不差,不过这东西太苦了,实在难吃,我不是不能吃是不想吃。”
“太苦了?”钱有才努力寻找小姑娘恶作剧的证据,可惜没有找到一丝,他心里揣摩:“难道不同的人吃到嘴里味道不同?也许吧!”
钱有才附和道:“是太苦了!”
“我就说吧!”小姑娘好像遇到了知己,兴高采烈的,不过很快她就态度大变:“我不能再跟你说话了,妈妈说,话多不好。”
小姑娘脾气挺犟,说不说话,真的就不再说话,钱有才逗了一阵,小姑娘就是不言语,他感觉无趣,便站在船头看远方。
远方是虚无,无穷无尽的黑,看到久了,发觉黑有很多种。有的是深邃如夜空,星星点点,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有的是淡漠如烟尘,朦胧模糊,让人心生迷茫与孤寂;还有的是沉静如深渊,幽暗深邃,吸引着人去探索那未知的底部。这些黑,如同人生的各种面貌,有的冷酷,有的温柔,有的充满未知,每一种都让人在凝视中沉醉,也在沉醉中思考。在这片虚无之中,钱有才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流转,空间的变幻,以及生命在其中微小却坚韧的存在。黑,不再是简单的色彩,它是宇宙的语言,诉说着那些未被听见的故事。
小姑娘不知何时唱起了歌:“倾斜左舷,硬右轮,紧握舵柄,风停了浪歇了。有歌唔唱到几时,五月禾花正当时;禾花落在禾腔内,黄金难买少年时。一朵红花在后厅,日转红来夜转青;日里转来桃花色,夜里转倒竹叶青。一朵红花透过墙,斜眉细眼来看郎;哥哥好比八角树,处处连妹处处香……”
歌声停,幽灵船极速虚化,船、小姑娘、歌声同时消失了。
钱有才看了看四周,茫茫宇宙实在不知身在何处。他取出通天塔:“小狗,这里是哪里,帮我找到最近的仙元石兑换处。”
“找仙元石兑换处干嘛?”
“把堕仙渊出产的,兑换成官方标准的。”
“我看看,距离有点远哦,去一趟得不偿失,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通过通天塔卖了就是,这种交易手续费不高的。”
“你不是说通天塔不收堕仙渊的仙元石么?”
“谁说通天塔不收了,我说的是当时当刻通天塔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