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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与程怀信对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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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皇帝的身影显得更为威严而沉重。他怒视着齐朝歌,眉宇间凝聚着厚重的怒气,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胡闹!”他再次怒斥,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痛心。

齐朝歌跪在地上,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如同寒风中的松柏,不屈不挠。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直视着皇帝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父皇,儿臣并非不知轻重,只是心中所愿,实难违背。儿臣愿以一生幸福为赌注,只求父皇成全。”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钉,敲击在皇帝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烛火映照下,皇帝的面容更显阴晴不定,他缓缓踱步至齐朝歌面前,目光如炬,试图穿透她内心的防线。“你心中之人,究竟是谁?能让你如此不惜一切?”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响不绝。

齐朝歌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决,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父皇,儿臣心中之人,乃是大理寺少卿,陆九槐。”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一种提起挚爱时独有的幸福模样。

皇帝闻言,身形微震,目光瞬间变得复杂,既有震惊也有不解。他凝视着齐朝歌,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更多的答案,却只见坚定与执着。烛火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朝歌,你可知程怀信如今手握重兵,边疆安稳全系于他一人之手。你若不嫁他,这朝堂内外的平衡,父皇如何能安心?边疆若动,百姓何安?你身为公主,肩上亦有这天下苍生之重啊。\"

说着,皇帝缓缓踱至窗边,抬手轻轻推开半掩的窗棂,一阵夜风夹杂着凉意拂面而来,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吹进了他深邃的眼眸。他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无奈。

\"这乱世之中,个人的情爱又能算得了什么?你的幸福,与这万里江山相比,太过渺小。\"言罢,他轻叹一声,背影显得更加落寞。

齐朝歌红了眼眶,她知道父皇担心的是什么,前世她嫁给程怀信,不仅仅是因为她确实心系于他,也是因为身为公主的责任。可经历过一世,她也明白,程怀信不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她嫁与不嫁他,他都是会反的。

“唉!”皇帝叹了口气,看向还跪在地上不肯屈服的三公主,“你先回去吧!你的婚事,父皇会再考虑考虑的。”

三公主齐朝歌轻步踏出御书房,夜色已悄然降临,宫灯沿路摇曳,洒下斑驳光影。她身着织金绣凤的长裙,步履间尽显皇家尊贵,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正欲步入回廊,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瞬间,她就见到了程怀信。

程怀信,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交织的光芒,他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三公主,末将程怀信,有要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大人,你早就出了御书房,为何还留在宫中。”

“三公主,您确定要末将在这里与您细说吗?”

齐朝歌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转身朝着无人处走去,程怀信紧跟其后。

一到了无人的地方,程怀信便直接握住了齐朝歌的手,“朝歌。”

齐朝歌猛地一挣,手腕自那轻佻的束缚中挣脱而出,衣袂翻飞间,她怒目圆睁,眸中似有火焰跳跃,她挺直了脊梁,如同傲立于风雪中的寒梅,声音清冷而坚决:“程大人,你我身份有别,天壤之隔。我乃金枝玉叶,齐夏朝公主,名讳非尔等可轻唤。今日之举,望你铭记于心,莫再逾越雷池半步!”

程怀信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威胁。他缓缓踱步上前,目光如利剑般,直逼齐朝歌的背影。“三公主,你确定你要如此决绝?那些夜深人静时,你我笔端流转的缠绵书信,字里行间,情意绵绵,一如昨日。为何,今日你便能如此轻易地将其抛诸脑后,变得如此冷漠决绝?”

朝歌闻言,背脊僵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她眉宇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眼中怒火与惊愕交织,宛如暴风雨前。

她紧抿的唇边,一丝冷笑渐渐浮现,那是对程怀信无耻行径的嘲讽。“程大人,你竟敢以私情为饵,威胁本宫?那些书信,不过是本宫一时戏言,岂能成为你放肆的筹码?你若再提半个字,便是自取其辱,后果,你承担不起!”她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程怀信心中的侥幸。

程怀信忽然就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异常诡异,他轻轻抬手,仿佛要抚平空气中紧绷的气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陷阱:“公主言重了,末将怎敢有丝毫冒犯之意。只是,这婚姻大事,关乎整个齐夏国,公主一时冲动拒婚,末将担心会伤了和气,更怕公主将来后悔。末将愿以真心换真心,只求公主能再给一次机会,让末将证明,那些书信中的情愫,并非空穴来风。”

说着,他缓缓向前几步,步伐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定,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齐朝歌,试图在她眼中寻找一丝动摇。

齐朝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如同被无形的污秽所沾染。她目光如炬,直视着程怀信那张看似诚恳实则虚伪的脸庞,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抗拒着对方的接近。

“程大人,你的‘真心’本宫领教了,只可惜,它太过廉价,配不上本宫的分毫。你所谓的‘情愫’,不过是权谋之下的伪装,如同这忽明忽暗的烛火,看似温暖,实则空洞无物。”

言罢,她猛然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每一步都踏得掷地有声,仿佛是在践踏那些虚伪的承诺与算计。

看着齐朝歌决绝离去的背影,程怀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里藏着森森寒意,仿佛冬日里最凛冽的风。

他缓缓垂下眼帘,遮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随后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