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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歌的目光如细碎的星光,直抵陆九槐深邃的眼底。“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保护,都不是冰冷的职责。”
陆九槐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他嘴角紧抿,保持沉默。
齐朝歌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弱与依赖,她缓缓环上陆九槐坚实的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与心跳。“陆九槐,我疼,你抱着我,会好点。”
陆九槐的身躯瞬间僵硬,齐朝歌闭上了眼睛,耳畔是陆九槐的心跳如鼓点般清晰而急促。
她轻轻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紧抿的唇角和微微颤动的睫毛,那份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慌乱与无措,此刻却成了她心中最温柔的风景。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满足的笑。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齐朝歌的眼睑上,唤醒了沉睡中的她。她缓缓睁开眼,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中。房间内,轻纱曼舞,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让人心旷神怡。
床边,侍女桃红正低头细心地整理着药盅,听见细微的响动,立刻抬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公主,您醒了!”
她轻声细语,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扶起齐朝歌,动作中满是关切与呵护。“陆大人一早便吩咐了,让您醒来后先喝碗药,说是能缓解您的痛楚。”
齐朝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与温柔:“陆九槐……他此刻在何处?”
桃红闻言,神色微变,压低声音道:“公主,陆大人天未亮便匆匆去了县衙,像是县衙出了什么事情。”
门外,轻轻的敲门声与屋内静谧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齐朝歌微蹙秀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恢复淡然。侍女桃红见状,轻声细语道:“公主,奴婢去瞧瞧。”
她轻巧地行至门前,缓缓拉开一条缝,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礼部刘侍郎,他面色凝重,见门开,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急切:“公主殿下,下官有紧急事务需面禀公主,望公主赐见。”
桃红望向齐朝歌,得到她微微点头的示意后,轻轻拉开房门,侧身让出道路。
刘侍郎踏入房间,沉重的步伐在地板上回响,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他行至床边,躬身一礼,声音低沉而沉重:“公主殿下,下官刚刚得知,县令李明辉于昨晚在县衙之中自缢身亡,此事蹊跷,且关乎地方安宁,特来禀报公主,望公主定夺。”
齐朝歌闻言,秀眉紧蹙,眸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深思,对刘侍郎轻声道:“刘侍郎,请稍等片刻,容本宫稍作梳洗。”言罢,她轻推桃红的手,示意其取来衣物。
刘侍郎静候于府邸门廊之下,晨光斜洒,桃红轻手轻脚地扶着齐朝歌步出房门,她身着淡雅的晨衣,发髻微散,几缕青丝轻拂脸颊,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齐朝歌的步伐虽显虚弱,但眼神已恢复往日的坚定与冷静。
踏入府衙,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齐朝歌的步伐不自觉地放缓,目光直落在正中央的陆九槐身上。他身着一袭暗色官服,挺拔如松,面容冷峻。
陆九槐闻声抬头,目光瞬间与齐朝歌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迅速恢复冷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关切:“公主殿下,您的身体尚未痊愈,怎可轻易下床走动?”
齐朝歌轻轻摇了摇头:“本宫无碍!”
她缓步走近,目光扫过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目光转向陆九槐,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探寻与坚持:“陆大人,和本宫说说李县令的事。”
陆九槐沉声道:“清晨,衙役来寻李大人时,发现李大人于书房横梁之上,桌上,一封遗书静放。”他边说边引着齐朝歌走近,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封遗书。
遗书内容是这样写的:微臣李明辉深知罪责深重,于公主休憩之驿站疏忽安全,致毒蛇侵扰,令公主凤体受损,此乃大不敬,万死难赎其过。然微臣愿以一己之躯,承担全部罪责,不求宽恕,但求公主念及微臣家中无辜,勿使家人受累。故决意以白绫自缢,虽死犹谢,祈愿公主安康,皇恩浩荡,宽宥微臣之家族。
看见这封遗书,齐朝歌的脸色瞬间沉如寒铁,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怒意与复杂。
“这封遗书,字字泣血,却字字诛心。”齐朝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县衙内回响,“你以死明志,是想让本宫背负上逼死忠良的骂名啊!”
陆九槐闻言,面容更加坚毅,他转身对身后的衙役沉声吩咐:“即刻封锁县衙,所有人不得离开,直至本官查明真相。”
言罢,他转身面向齐朝歌,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温柔交织的光芒,“殿下,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剥开迷雾,还您一个清白,也还李县令一个公道。”
陆九槐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掀开覆盖在县令李明辉身上的白布一角。
他俯身,仔细审视着李明辉的面容,陆九槐的手指轻轻滑过死者颈部的勒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破坏现场,又力求捕捉每一个细节。
他的眼神骤然冷冽,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视真相的核心。他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大人是被人勒死的,并非自缢。”
刘侍郎闻言,便问:“陆大人,此言何据?遗书在此,字字恳切,何以断定李县令非是自缢而亡?”
陆九槐闻言,目光如炬,转身面向众人,缓缓解释道:“刘侍郎请看,李县令脖颈后方的勒痕,色泽深红,边缘清晰,这绝非自缢所能留下。自缢者,勒痕多在颈前,且伴随面色苍白,因血液无法上行至头部。反观李大人,其面部与颈部淤血明显,这是勒死时外力压迫血管所致。更关键的是,我观察到其口腔内有细微的血丝渗出,这是勒死过程中因窒息而可能导致的内出血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