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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籍也没有再对这些鬼物发出攻击,只迈步往前,借着火折子的光,在屋子里寻找着东西。
铃!铃!
让人压抑的铃声不断响起,宁籍皱着眉,只加快速度寻找。
这恐怖的铃声响个不停,宁籍还未怎么样,外头那些道人就受不了了。
那些人的体内本就被邪气侵入,在面对浓重的雾气时,就已经十分难受,现在又听到让人压抑的铃声,简直如魔音入耳,雪上加霜,让他们倍受折磨。
其中有两个人甚至当场吐了血,气息虚弱,危在旦夕。
另外三人也不好受,他们苦苦忍耐着,额头上凸起了青筋,快要到他们忍耐的极限。
铃!
突然,那铃声的声音更响亮了,同时,那股压抑也更猛烈,他们几人当场倒地,之前吐血的那两人更是直接断了气,双目睁大,死不瞑目。
这时,铃声停止了。
周围的浓重灰雾也在快速消散,那恐怖的压抑感亦是没有了,消失的很突然。
远处农庄里的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注意到这灰雾在消散,山庄逐渐清晰可见。
没人注意到山庄侧边,一道身影从山庄里快速跃出,进了旁边的茂密树林。
此时,宁籍便拿着刚封印的青铜小鼎,从在树林里快速飞跃而行,隐蔽了行踪,没有在人前显露。
他一路疾驰,往小镇方向而行。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很多,不一会,整个赵家庄便显现于人前。
远处农庄里的人这才注意到,在山庄大门前不远的地方,躺了几个人!
他们连忙警惕上前,在走近一些距离后,才发现,原来是昨日出去的那几个道人出来了 !
不过,只有五个,少了三个人!
此时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还有一些血迹,生死不明。
山庄里一片寂静,看起来,好像暂时没有危险。
他们仔细观望了一会,才缓缓朝那几人靠近,这才看清那几个道人的情况,尽管有所猜测,但还是很惊讶,因为这五个道人里,有两人已气绝身亡,三人气息微弱,危在旦夕。
他们连忙把人给抬回去,至于山庄,他们是不敢进的,也没打算进。
赵老邪看着手下们抬回的几个道人,心中复杂,又疑惑不已,但只能先让人把昏死的道人给救醒。
不一会,昏迷的三个道人陆续醒来,但因精神受到强烈的攻击,此时他们已神智不清,简单的说,便是疯了,而且邪气入体太重,加上受到不少伤,这会就算是醒了,也活不了几日。
赵老邪面色难看的很,若不出所料,另外的三个道人已死在山庄里了!
……
天色亮起,太阳也渐渐升了起来,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清晨的小镇,在阳光的照拂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纱。
街道两边,各式各样的铺子陆续开门迎客,街道上也慢慢多了一些行人。
明媚的阳光也透过雕花的木窗,照进客房里,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姒禾睫毛轻轻颤了颤,人还未清醒,便下意识的伸手往身旁一搭,空荡荡的,没有那熟悉的身躯。
她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静悄悄的,宁籍并不在,摸着身旁微冰的床铺,显然他早已起身出门。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立马坐起身,在屋子里望了望,他的剑也不在,若是出门买东西,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带剑。
难道他去那山庄了?
还是有什么事情?
她轻蹙着眉头,呆呆坐在床上,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心慌来,怕他有什么事。
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是宁籍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身上带着冷意,在开门的一瞬,她能感受到房中的温度似都降了一点点。
关上房门,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正要绕过屏风,走向床榻处,姒禾便从里面快步出来,“你去哪了?”
她赤着脚,鞋都未穿,目光有些担忧的快速打量着他,见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不穿鞋?”他走前,一把将她抱起,往床榻处走,她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直言道:“担心你。”
宁籍闻言,唇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抱着她坐在床榻上,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我去了趟赵家庄,把东西拿回来了,没受伤,一切顺利。”
他说着,从一旁拿过一条帕子,给她擦拭脚底,又道:“下次记得先穿鞋。”
“嗯。”她应了一声,“那你以后出门也跟我说一声。”
他放下帕子,笑着看向姒禾,“好。”
她坐在他腿上,像黏人的猫咪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颈脖处,蹭了蹭,闻着淡淡的药香,让她心神宁静。
宁籍伸手给她理了理微乱的长发,“早上不想吵醒你,所以才没和你说,现在还要不要再睡会?”
“不睡了。”她说着,便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桌上的那个小包袱,那是宁籍拿回来的镇邪灵器青铜鼎,凝神感应,能感觉到那里有阴冷之气。
她问:“赵家庄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籍简单说了一下他了解的情况,对于那几道人的下场也说了。
虽然当时他们可能没死绝,但最后那鬼铃的攻击可不轻,就凭那几人当时的身体情况来看,就算能活下来,脑子也不会太清楚,所以他才没把人灭口。
不过,山庄的异样消失后,赵家那些人可能会猜到有他的手笔,但知道也不能怎么样,赵家经此一事,元气大伤,另外还有死对头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不会有那空闲来追查他和姒禾的下落。
就算再来找麻烦,他们也得掂量清楚。
姒禾闻言,倒也没有太大感触,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道:“这聚阴石太危险,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怕哪天再招了贼,就祸害人了。”
他说:“过阵子,便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听他这样说,她眼眸睁大,抬起头,疑惑看他,“埋了?”
他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