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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云太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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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云太傅

连城赫的意图显而易见,分明是要将这太子之位让出去。

朝中却仍有守旧派不肯妥协。

“太子殿下!”

云太傅站了出来,他虽官职不高,但为三朝元老,云家世代清流,学生众多,乃朝中文臣中流砥柱。

连城赫的面上仍待着和煦的微笑,落在云太傅眼中却越发使人生气。

他是太子太傅,算是看着太子长大,连城赫与塞娅公主幼时,他也曾一同教过二人。

连城赫的资质不比塞娅公主,可塞娅公主在云太傅看来,确实太过调皮,毫无女子该有的娴静温婉,如此,才更不喜塞娅公主。

云太傅一向守旧,男尊女卑的思想更是刻入骨髓,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塞娅公主抢走连城赫的皇位,哪怕的确是塞娅公主更合适。

先前塞娅公主有掌权之意时,他便猛烈的抨击过,甚至号召诸多学生同他一同在殿外静坐。

只可惜都被连城赫一一化解,甚至都未曾能闹到塞娅公主面前去。

如此想来,这倒是云太傅为首的守旧派,第一次与塞娅公主正面交锋。

“云太傅可有什么话要说?”塞娅公主转过身,坚定的站在最上首的位置前,语气不辨喜悲,却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压迫。

云太傅的话卡在喉咙里,战场的洗礼让塞娅公主改头换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稍有不如意便撒娇卖萌耍滑偷懒的小女孩了。

压下心底的诧异,云太傅迎着众人的目光,站了起来。

“这位置乃是太子之位,公主虽然挂帅亲征,但此位置怎可坐得?!”云太傅愤怒的指责,嘴边的胡须也跟着一颤一颤。

塞娅公主的面上却丝毫不见恼怒之色,她轻笑出声。“太傅所言可有凭据?女子便不能为帝?”

“那是自然!”云太傅的话说的笃定。“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女子怎可弄权?”

“哦?没有先例?”那如今便有了。“塞娅公主举起手中的酒杯,不再同云太傅纠缠。

像他这样固执己见的迂腐之辈,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

毕竟这种人的眼里便只有男人女人,像是被上了锁的窗子,只能从那狭小的缝隙里,窥见那一点点永远都一成不变的事物。“你不过是一小小女子,女子优柔寡断,怎可担当大任啊!!!”云太傅俨然已经崩溃,恨不得拍着大腿上前辱骂塞娅公主。

塞娅公主却只是冷笑一声,看来这些日子她做的的确不错,不然这云太傅也不会只能找出她为女子这如此肤浅的理由来攻击她了。

“优柔寡断?”塞娅公主轻笑一声,“来人,那便将云太傅拉出去,打断他的腿。”

塞娅公主的话说的轻飘飘,却让一众大臣心中一惊。

这云太傅可是三朝元老,若连他都不能撼动塞娅公主称帝的决心分毫,事情恐怕便再无半点转机了。

云太傅满脸灰暗,如同枯木一般,迅速衰败下去。

郑国向来重文轻武,先皇帝最喜直言不讳之人,故而云太傅的前半生从未陷入过如此情景。眼看着云太傅就要被拖下去,塞娅公主却在这时叫停。

她一步一步走下高台走到云太傅面前。

“老师,我尊您一声老师,”塞娅公主的目光扫过众人,“便不愿与你为难,我想云太傅应该知道,如今本公主才是郑国最好的选择,我劝云太傅还是不要固守己见,若太傅当真为郑国好,便该明白本公主的话才对。你说是吗?”

云太傅低头不语,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

云太傅饱读诗书,又历经三朝,怎么会不明白塞娅公主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终究是个女子…

塞娅公主见云太傅沉默不语,倒也没有步步紧逼。

“云太傅为郑国鞠躬尽瘁,如今年事已高,云太傅也该告老还乡,享一享清福了。”

云太傅明白如今他是撼动不了塞娅公主的决心了,只能沉默的叩首,一步一步离开大殿。

“诸位大夫不辞辛苦,为国为民之操劳,塞娅佩服,如今天下太平,本公主定会给郑国的黎民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愿意同我一同成就一番大业的,请共饮此杯,若不愿,尽可离去,本公主会赏银百两,诸位尽可告老还乡。”

塞娅公主话毕,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堂下皆是人精,如今大势已定,就看云太傅这个守旧派的头领都不再多说什么,旁人又怎敢冒尖。

更何况,对于如今的郑国来说,塞娅公主称帝,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殿内此刻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无人起身辞官,亦无人敢举杯。

“我郑国得塞娅公主,实乃大幸,臣这一杯!敬公主殿下!”

一人开口,举杯之声迭起,这一仗,她才是真的胜了。郑国吵吵闹闹,吴国也是暗流涌动。

吴国不似郑国那般重文轻武,主战一派势力庞大。

裴璟偡这一仗虽未战败,但这主和一说,仍令不少主战派的大臣诟病。

更重要的是,与裴璟偡一同前往郑国的林远清,竟然就这么在裴璟偡的眼皮子底下叛国了,而裴璟偡却丝毫动作都没有,分明是故意为之。

沈时淸坐在马车里,听着一旁暗卫的汇报。

裴璟偡这个摄政王久不回京,朝中那股力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呕!”沈时淸忽然吐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时常觉着身子有些不适,食欲忽大忽小,头也时常发晕,更严重的是最近几日,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

裴璟偡连忙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轻轻拍着沈时淸的后背。“淸儿,还好吗?”裴璟偡好看的眉头皱起。

这几日沈时淸的不适他都看在眼里,故而特意放慢了回去京都的速度,却不想沈时淸的状况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些。

沈时淸摆摆手,虚弱的斜倚在裴璟偡的怀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近日里总是忍不住的想吐。”

沈时淸接过裴璟偡递过来的杏干,嚼了两口,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平息了许多。她的动作却忽然顿住,猛的坐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裴璟偡,仿佛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