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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索命绿光毫无预兆的划破黑夜,却不是盖勒特发出的,而是爱丽丝骤然转身施咒。
当然,这一击注定会落空,只击碎了一块石头。
“这就是你跟‘血缘和魔法意义上的父亲’,打招呼的方式吗?”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只能说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器量,也不过如此。”
初次会面的“父女”,互相用魔杖指着,丝毫没有在情感上,把对方当做亲人的意思。
或者说,盖勒特本来对爱丽丝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因为她身上不知怎么,很有可能还流着阿不思的血。
但自从她把那段记忆寄给他之后,这点微妙的情感也不复存在了。
“假装说一些傻话,然后趁我不注意拿出魔杖吗?还算有点小聪明。”
“我有没有说傻话,并不重要,但装作阿尔杰来接近我,却是你最大的败笔。”
“怎么,你很了解他吗?”盖勒特一边提问,一边试探性地甩出一道魔咒。
爱丽丝挥了挥魔杖,用盔甲护身将咒语弹开,额间渗出了冷汗,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你至少犯了三个错误,”她用力握住魔杖,目光时刻不离对方的同样拿着魔杖的手,“第一,我很确定,当时阿尔杰不在糖果车周围。”
“第二,丝西娜不可能会让人来‘监督’我。”
“第三,从来只有猎鹰逐兔,没有兔子主动接近鹰爪的道理。”
“是这样啊……难道你不觉得第三条理由,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自相矛盾吗?”
盖勒特话音未落,微微一抖魔杖,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凉薄。
爱丽丝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接近的水流,化作绳索缚住了四肢。
她回头看了一眼,从黑湖到她脚下的草地上,还残留着水流蜿蜒经过的痕迹,反射着粼粼月光。
“即使被关了几十年,用着别人的魔杖,还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惊人呐……但你依然不敢显露原本的样子,是在害怕什么吗?”
“小姑娘,激将法对我没用。”
盖勒特依然顶着阿尔杰的脸,走过来,干脆利落地从爱丽丝手里夺走了魔杖。
这时候,城堡门前的草坪上隐约起了骚动,紧接着,就传来了“爱丽丝、爱丽丝”的呼唤声。
爱丽丝眨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盖勒特来说,非常恶劣的事情发生了。
“啊——!啊——!救命啊——!”
尖锐的惨叫声,随着夜风四散开来。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经受什么惨绝人寰的酷刑,或者遇到了什么会让人san值狂掉的场面。
盖勒特一边后退,一边迅速把爱丽丝的魔杖,别在腰间的魔杖扣上。
然后用空出来的手,堵住自己靠近她那边的耳朵,以抵挡那种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尖叫声,给他带来的伤害。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一招突然袭击,可比魔法带来的伤害还要大。
毫不夸张地说,这不亚于在不戴耳塞的情况下,直接连根拔起一株曼德拉草,所受到的冲击。
(注:曼德拉草,据说这种植物被连根拔出时,会发出令人血液凝固,撕心裂肺的、致命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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