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霍格沃茨,校长休息室。
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先后扎进冥想盆后,从短暂的黑暗中坠落,站在了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这里是属于后者的一段记忆。
说实话,盖勒特没想到,事到如今,阿不思还会带他一起,去“重温”某些他没有参与过的,“邓布利多教授”的过往。
虽然只是有关某位蠢到把自己的灵魂切片的黑巫师的。
盖勒特的目光扫过周围,在阿不思提醒他之前,就看到了一个正在一辆马拉的牛奶车前面,横穿马路的高个子身影。
这位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长头发和长胡子还都是赤褐色的,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描写在冥想盆中看到的记忆的时候,老年邓布利多校长称为阿不思,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称为邓布利多。)
他来到马路这一边,随即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你那时候的品味,可是比现在好多了。”
盖勒特早就对阿不思在霍格沃茨常用的,另类圣诞老人式“哄孩子”造型不满,这时候就趁机提了一句。
“我已经老了,”阿不思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们都已经老了。”
盖勒特轻哼一声,没有接话。
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年轻的邓布利多,最后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个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
“哈,麻瓜界的孤儿院。”
想到当年的克雷登斯(也即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是怎么被一个麻瓜女人磋磨成默默然者的,盖勒特面上就显出了几分嫌恶。
他承认自己是利用了克雷登斯,但说到底,他所想要改变的,不正是麻瓜凌驾于巫师之上,而巫师只能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规则吗?
克雷登斯并不是他造就的。
他不幸的根源,就和其他默默然者或是被虐待过的小巫师一样,因为麻瓜不知道魔法,更不懂得尊敬巫师,反而把他们当成了该被烧死的“恶魔”。
拥有魔法天赋的巫师,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盖勒特。”
阿不思不赞同的目光,制止了盖勒特思维的发散。
他回过神来,有些心虚地快步跟上年轻的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
阿不思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叹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这次带盖勒特一起,观看这段引导汤姆·里德尔入学的记忆,未尝不是一场赌博。
换一个角度来看当初的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如果是盖勒特,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他赌的是,盖勒特是会如实相告,还是……
大门还没在他们身后关上,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正是管理孤儿院的科尔夫人。
“……把碘酒拿上楼给玛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华莱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
盖勒特本来还不甚在意的打量着四周,听见越来越刺耳的抱怨声,才勉强施舍过去一点目光。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麻瓜女人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
她猛地刹住了脚步,一脸惊愕,仿佛看见一头独角兽迈过了她的门槛。
如果她知道什么是独角兽的话。
“下午好。”年轻的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依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友善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盖勒特短促的“哈”了一声,阿不思除了觉得头疼之外,也有点儿莫名的不好意思。
毕竟,他接下来用的一些“手段”,实际上,并不怎么符合《国际保密法》。
估计盖勒特又要嘲讽说什么,“原来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会对麻瓜施咒”之类的了。
他虽然早已经过了在意别人评判的年纪,但他还是不能不在意盖勒特。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清,眼前的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便强打起精神说道:“噢,对了。
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间里来。是的。”
她领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
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
接下来,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两人开启了正式谈话。
“我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
邓布利多给她的说法,是比较官方的,也就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教授身份,然后告知她,汤姆·里德尔已经被一所叫做霍格沃茨的学校录取了。
科尔夫人难以置信道:“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
“我们认为他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素质。”邓布利多的回答依然很简略。
“你是说他赢得了一份奖学金?这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啊。”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麻瓜女人。
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盖勒特满意地看着他,在自己已经感到很不耐烦的时候,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