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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素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还摇头晃脑地念叨：“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云天河也跟着啧啧称奇，其实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就是个身穿鱼皮衣服的普通女人罢了，也就叶灵素这傻丫头会被骗到。
像叶灵素这样的人还真不少，云天河注意到，人群中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已经开始偷偷摸摸地打听怎么才能把这"美人鱼"买下来。
听说这段时间，想买这"美人鱼"的人可不少，最高的已经出到三千两黄金了，但这马戏团的人胃口更大，还在待价而沽。
“估计这帮人进城表演，就是为了钓这条大鱼吧。”
云天河心中暗想，估计这马戏班子进城表演，就是为了赚这笔钱吧。
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便宜哪个冤大头了。
又看了一会儿，叶灵素便说要走了。
“接下来去哪儿？”
云天河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叶灵素。
“让我想想……”
叶灵素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
趁着那云天河没注意，叶灵素赶紧掏出小抄偷瞄，看到一处，欣喜说道：“白水酒会！走走走，今日白水河上游有酒会，去晚了就抢不到好位置啦！”
“去白水河？马车都得小半个时辰，这会儿估计都没开始呢。不如……”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叶灵素手里的小抄上，在那些计划上慢慢滑动，最后落在一项上。
“先去这个集会怎么样？听说有投壶比赛，奖品好像挺有意思。玩过之后嘛”
那手指又滑到另一项上。
“再去吃水云间的烧鹅，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家的烧鹅啊，那叫一个外酥里嫩，入口即化……”
这手指头就跟带着魔力似的，三两下就把叶灵素脑子里乱糟糟的计划安排得明明白白。
叶灵素听得两眼放光，一拍脑门：“妙啊！就这么办！”
说完，才猛地反应过来。
抬头一看，云天河那张俊俏的脸就凑在她眼前，呼吸都快凑到她脸上了！
“啊！”
叶灵素慌慌张张把小抄塞到身后，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这这都是她们帮我安排的！说第一次跟人出来，可不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逛……”
瞧着叶灵素那副手足无措的窘迫样，云天河忍不住笑了。
云天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其实，就算真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也挺好的。”
“真的吗？”叶灵素傻乎乎地看着他。
“不然呢？”云天河笑着拉起她的手，催促道，“快走吧，再磨蹭就错过好戏了！”
被他这么一拉，叶灵素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晕乎乎地跟在他身后。
“咳咳咳。”风尘弓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不远处，魅静静地站着，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指尖滴落的鲜血，昭示着刚才的战斗有多惨烈。
放眼望去，这里的荒郊，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坑坑洼洼，岩浆翻滚，宛如人间炼狱。
“咳咳咳。”风尘终于缓过劲来，缓缓直起身子，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上古妖种，寿元是人族的好几倍。不像我，已经老了，要是再年轻个两百岁……”
魅冷冷地斜睨着风尘，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就你？再年轻两百年也只有被我打爆的份！”
风尘被她这嚣张的态度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确实，我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