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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腕表的手搭在姜梨的肩上，薄茧的指腹捏在发烫的脸颊上。
声音很轻，哄着人，“乖，有我在。”
他能在老爷子面前把事情解决的干净利落，
今天也一样。
姜之远见两个人迟迟没进屋，这会儿走到门前，冲着两个人挥手。
“梨梨，项野，外面冷，进屋说话。”
姜梨害羞，忙把头低了下去，迈着小碎步，一溜烟的跑进了屋。
那颗铃铛也没摘，这会儿叮叮当当一路响。
姜之远好奇，低头去看。
“梨梨，你戴了什么，怎么这么响？”
不知道的，还以为野猫溜进屋了。
姜梨这会儿活像是被东西撵着，捂着大红脸蛋，伴着铃铛声，连头都不回，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项野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拎着东西进了屋。
找了个空地，把手上东西卸下来。
琳琅满目的铺了一地。
姜之远瞧见，眉头一皱，数落道，“怎么带这么些东西？就算是送礼，也应该我买东西去看老爷子。”
项野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挂在门口。
解释道，“叔叔不用麻烦，老爷子出去了。”
姜之远诧异，“没在家？”
“嗯。”项野应着，随着人一起走到客厅。
毕竟是正式摆放，也不能太随意，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沙发上，微微弓着身子，小臂担在膝盖上，十指交握。
“去海城散心去了。”
大儿子项廷去了分公司，孙子项怀也不在身边，出国十年的小儿子回国。
真想到，项老爷子这个节骨眼上出门了。
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事情，外人不好说话。
姜之远应了一声，话锋一转，
“那正好，今年留我们家过年？”
也就是添福碗筷的事情。
人多热闹。
想到这，姜之远抬起头，看着光波涌动的天花板。
房子许久没人住，一点人气都没有，冷清的厉害。
这会儿就算是有太阳，都照不暖。
上次在老家，这次来机场。
两次接触下来，姜之远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忘年之交。
项野不仅人实实在在，看起来也不轻浮。
姜之远身子朝着他那边侧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道，“还是那句话，你把这当自己家，不用跟我客气。”
项野原本还在思考怎么提起这个话题。
冷不丁的听见这句话，顿时一扭脸。
乐了，“叔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客气了。”
姜之远抬手摆了摆，伸着胳膊，探着身子给人倒了杯茶水。
眼睛盯着杯子，嘴上应着，“咱俩谁跟谁啊。”
项野接过茶杯，客气道，“谢谢爸。”
姜之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默默把头转了回来。
说话时打了两个磕巴，问着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是让项野不用客气。
但这也太不客气了？
这声‘爸爸’到底是几个意思？
项野从来不跟人客气，这会儿窗户纸捅破了，更没有之前拘谨。
喝茶之前，先把衬衫袖口解开，随意的挽了两下。
两腿一阔，探着身子，潇洒的用几根手指腹捏起茶杯，吹了两下茶叶末。
垂眸，小口品鉴。
听见姜之远的话，他先说了一声‘好茶’，这才把杯子放下，身子朝着那边转着。
开门见山道，“叔叔，梨梨是不是跟项家有婚约？”
姜之远没反应过味来，顺着项野的话回答。
“是啊。”
“我也姓项，既然两家有婚约，梨梨跟我也一样。”
乍一听起来确实没毛病。
就是越想越不对劲。
过了好半天，姜之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