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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跟池月立马应声“就是惯得。”
许安成张张嘴“……”
最后只能拿走桌上还剩下的一块小葱鸡蛋饼,然后起身“我回去让我爹来,他惹得事,不能让我背锅。”
他说着,不用顾举元等人起身送,飞快地就冲进了黑暗里。
儿子飞快跑走后,顾锦也觉得心口的郁气散了些,她也发现有些话说出来,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说出来也没谁笑话她,反而是被质问的人落荒而逃了。
也许就像温棠说的,都是她惯的。
这样想着,顾锦就笑着起身,又开始收拾桌子,“我来收拾碗,你们都歇息吧,时间不早了。”
“天冷,早点歇。”
许安成跑回家,许家的晚饭都快吃完了。
给他留的馒头都冷了。
就着冷的馒头跟咸菜,许安成又喝了一碗稀饭。
吃完,许安成就给他爹宣判“死刑”,“爹,我娘说了,不跟你过了。”
他这话一出口,许家众人都愣了。
他媳妇张芬更是直接把手放在了他额头上,然后又试了试自己额头,“不烧啊!”
许安成“……”
他又想到温棠骂他是叉烧了,他想,这表弟媳还是个厉害的茬子,难怪敢打那城里来的知青,虽然可能那知青确实欠打。
许安成挥开媳妇的手,告诉大家“我没发烧。”
“是咱娘说,咱爹老让她倒洗脚水,所以不愿意跟咱爹过了。”
许安成的一番话说完,直接让坐在那的许怀山涨红了脸。
许怀山涨红着一张脸,面对着自家孩子,感觉下不来台“爱过不过,我还怕她不成。”
说完,人就回屋去了。
他走了,许安明他们就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娘真就因为这个不跟爹过了?”
许安成点头“好像是伺候的不耐烦了。”
许安生听得皱眉,“咱爹也是,一盆洗脚水,自己倒就是了。”
“咱娘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哪还能像年轻时候一样使唤咱娘。”
他媳妇李娟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李娟怕公公杀回马枪,要是听到她男人说的话,到时候不得说他男人心向着自个娘吗?
别等分家的时候,因为这事再偏向老大跟老三家。
许安生不说了,许安明却开口,“可也不能因为这一点事,一把年纪了,老两口说不过就不过了啊!”
听见自家大哥的话,许安成立马想到温棠说的话,“不是什么大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什么重量呢!”许安成完全复制。
许安明听了直接冲他皱眉,许安成赶紧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晏礼媳妇说的。”
见许安明眉头皱得更狠了,许安成又小声说,“晏礼媳妇还说,咱娘生咱们不如生块叉烧。”
“什么烧?”许安心也是满脸问号。
许安成摇头“反正不是好话。”
许安生就忍不住“这晏礼媳妇瞧着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许安成立马认可地点头,“一点都不好说话。”
“那咱娘今晚不回来了?”许安明问。
许安成点头“肯定是不回来了。”
“不行,等我明天去接吧,今天太晚了。”
许安成跟许安生都点头,算是认可自家大哥的话。
第二天一早,许安明就来到了顾家。
趁着顾举元他们还没下地,人就到了。
顾锦也早就起了,她昨天是睡在顾书禾房间里的。
身旁没有呼噜声,她难得睡得那么舒心。
睡得好,大清早起来神清气爽的。
她就更不想跟许怀山过了。
她觉得要是有一块地,她自己弄间屋子,她一个人过,那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