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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想吧!”
黎兵走了,沈鑫对着蓝丸发呆,不一会儿,他拿着蓝丸去找王兴民。
“局长,有没有进行一次行动?”
“你这是抓瞎啊?”
“抓瞎也不管了,现在有新型毒品进入,不知道这蓝丸背后是什么势力。得扫一次看看能不能揪出什么线索。张光荣那边也一直停滞不前,只能背水一战了。”
“张光荣那边再等等,不用急。他迟早是会交待的。”
沈鑫看王兴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都把张欣欣掐成那样了还会撂?我们软的硬的都试过了,半点用都没有,我看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啊,就是做事一根筋,不懂迂回。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得动动脑筋。你现在的任务是查出蓝丸的来源,不是揪着张光荣不放。这个张光荣啊,是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认的。张光荣那边暂时不用审,审也不会说,就让他在戒毒所里待着,反正也在我们眼皮底下,量他也闹不出什么来。”
蓝色糖丸的出现,不止警方引起重视,山川的两股势力山家和盛家也开始坐立不安了。山家几兄弟连夜开了紧急会议,山老大把镇子上的弟弟们都喊到了荡芽山山顶的寺院,对外是寺院,其实这里是山老大的行宫,也是山家的大本营,四个弟弟都在镇子上有房子,只要他长期隐居这寺院,不宜被人发觉,原本寺院是在半山腰,山老大想找个隐居的地方,就把寺院搬到山顶掩人耳目,前面是寺院,有住持有香火,后院是他的行宫,有地道有暗房。半山的老寺虽已废弃残败,但作为大本营的天然屏障,必要时也可抵御警察或者对家的入侵。
山老大盯着蓝丸看,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这货牛啊!”
说着把一包蓝丸丢到桌子上问:“你们在外面就没听说什么风吹草动的?”
山老三看看山老四说:“我一天到晚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警察天天来查游戏室,我光是应付警察都没时间,哪还有时间关心别的?老五不是整天在外面吗?这都没发觉?”
山老五连忙说:“这段时间我光是打探闫六的下落都花了不少精力,下面的小弟也得加强管理,还有红河那边的关系也要维护,哪还有时间?”
山老四说:“闫六一个老街上的小啰啰,量他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过警方的追查,老五,你就没在警察那边打听出来点什么?”
“警察查不到我才花精力去查的,大哥不是说了王旭和张欣欣的事就是大事,一定要重视吗?”
“行了行了,现在兄弟几个齐心协力是想办法的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老二,你说说该怎么办?”
“大哥,我觉得先派人去谈谈盛家的口风,先看看是不是盛家的货?如果是盛家的货,那我们要抢占他的市场可就不容易了,如果不是盛家的,那肯定是有新的人来了,量他货再好,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把消息放给盛家,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兄弟几个渔翁得利。”
山老大点点头,看着山老五说:“老五,闫六的事你别管了,让警察去查,倒是你去看看警察那边有没有查到货源是哪家的?”
“大哥,还有个事情。”
“说!”
“张欣欣在家里找到了十小包货,把货、枪和现金都全部交给警察,警察去戒毒所审了几次,什么也没审出来,后来把张欣欣也带去戒毒所,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
“这个张光荣嘴还挺严的。只是他家怎么会有货呢?”
山老二说:“要么就是他还私下里帮别人运货,要么就是他藏了之前的货。”
“帮别人走货倒是不至于,你们都不验货的吗?货少了都没发现吗?”山老大看着山老五说。
“大哥,你说那么多货,少一点点也察觉不到啊,谁知道那个张光荣耍小聪明,连我们货也敢咪走。”山老五委屈地说。
“这个张光荣倒是个人材,路熟嘴也严,就是手脚不干净。”
“那要不要给他点颜色尝尝?”山老四凑上来说:“我让手下混进戒毒所,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看他还敢不敢咪我们的货。”
“这个节骨眼上是弄清楚蓝丸的来历,他在戒毒所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以后他出来还指望他给我们做事呢,走货他绝对是不二人选。”
“大哥,怕就怕他出不来了,张欣欣这死丫头把货和枪这么一交,张光荣肯定要被判。”山老二说。
“是啊,得想个法子让张光荣出来才行。”山老大转身对山老五说:“老五,你去警察那边继续打听一下张光荣的消息”
“是,大哥,我现在就下山去。”
“另外,世面上有了新的产品,我们也要跟上才行,老二,你去趟边境。”
“好的,大哥。”山老二心领神会,不需要山老大点破他就知道大哥让他去边境做什么。
“老四,你让你手下的人都盯死盛家。”
“天也都黑了,你们都下山吧,家族这次能不能彻底转型,拿下镇上的市场份额,还得靠兄弟们团结,这个时候大家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几个弟弟听话地下山了,从寺庙出来,山老三搂着山老四和山老五说:“走,哥哥带你们出去快活一下。听说来了几个四川妞,姿色还是不错的。”
“三哥你就不怕嫂子跟你闹?”
“你三嫂?估计现在还在昆市哪个商场逛着呢。”
山老二指着他说:“你啊,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二哥,你放心,我爱美人,但是更爱江山,我不会让女人毁了我的江山的,兄弟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毁在女人手上,女人嘛,玩玩就行了。”
山老二摇摇头上车走了。
山老五也跟着上车:“大哥给我一堆任务呢,我还得去干活呢。”说完摇摇手走了。
只剩下山老三和山老四,两人对视一眼:“走!”搂着上车了。
待弟弟们走了,山老大从正厅出来,走进偏厅的祠堂,给父母上香,自从父母走后,山老大早晚各一炷香从未间断过,也是父母在天有灵,保佑着他们兄弟几人飞黄腾达。山父山母是老街上修鞋的,夫妻两在街子口摆摊帮人修鞋,生活算不上富裕,但也不算差,生了山老大后接二连三地生孩子,山老大三岁时他们生过一个女儿,还没出月子就夭折了,夫妻俩继续拼女儿,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儿子,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不禁想起夭折的女儿,又继续拼女儿,生下来还是儿子,再拼再是儿子,直到生下山老六,夫妻两才对生女儿这件事释然,老天给什么就是什么吧,却苦了这五个孩子,尤其是山老大,父母去修鞋挣钱,他只能在家领弟弟们,领了一个又一个,为了父母为了弟弟们,他放弃了学习的机会,很小就跟着父母出去修鞋。他总是希望弟弟们能够弥补他没上过学的遗憾,可是他们接二连三辍学,学历最高的历也就是上到初一的山老二,其他的小学三四年级就辍学,跟着他去修鞋,弟弟们一言不合就拎起皮鞋干架,打闹归打闹,客人的鞋子却更严重。直到父母病逝了,山老大出去打了两年工,回来就开了游戏厅,赚了钱第二年又开赌场,生意越做越大,赌博的人多了,他就连带着做高利贷的业务,山川查赌,被疯了几个赌场和机子,业务萎缩严重,他不得不把手伸到了毒品上,原本他们管赌,盛家管毒,谁也不干预谁,和平共处,他们弄毒品,动了盛家的奶酪,一场恶战是难免的。现在新型毒品出现了,不管是谁家的,他们生意受到影响是肯定的,干了毒这行,就是刀尖舔血,只有托靠父母保佑。他每天睡前都给父母上香,祈求父母保佑,保佑山家几兄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从祠堂出来,他抬头看看月色,慢慢走到寺院后的偏房,他用钥匙打开挂在房门上的锁,掀起床板从地道下去,下去后是一间山洞改造的房间,房间里除了灯,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床上半裸躺着一个女人,他脱掉裤子,扯开女人身上裹着的浴巾,骑在女人身上
这女人,在张欣欣的记忆里出现过,在张欣欣家的照片里出现过,她就是张欣欣的妈妈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