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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貊军炮火突然发飙,疯狂地向琅琊城猛轰。直到所有炮管都炸了膛。之后大军起营,缓缓向兰陵撤退。
裴元庆一众人站在城头,看着貊军大炮东一炮西一炮也没个准星,狂轰不止。他笑着对军长们说:“貊军撑不住了,他们要跑。”
他看着舆图道:“他们撤军害怕我们追击,必是交替掩护,缓缓而退。炮兵一师,马上斜插到大沂镇,骑兵一军掩护,轰击撤退貊军。我带大军尾随他们身后。他们热热闹闹地来了,不能让他们这样不声不响地走。”
各军马上行动。炮兵们跟着裴副司令打仗,都习惯了运动战,说要行动,很快就准备好,开西城门出动,骑兵在前面开路。
貊军大将躺在马车上,眼睛还在传出疼痛感,车厢一路颠簸,疼痛感更强了,甚至又渗出了血。
突然,轰隆隆的炮声响起,一颗颗炮弹在貊军队伍中爆炸,貊军大队人仰马翻,惨叫一片,队形被炸散了。
“哇……”貊将气急败坏地大叫,鲜血从受伤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加快行军,冲出义勇军炮火区!”他嘶鸣着,叫喊着。
前锋部队猛然加快行军速度,后卫部队被甩在后面。裴元庆率领骑兵乘势杀入敌群,一顿狂劈乱砍,貊军身首异处,哀嚎不已。
前面队伍见后面有人来袭,回身增援,裴元庆带着队伍撤出战斗。就这样,炮轰一阵,尾随骑兵攻击一阵,貊军磕磕绊绊地向兰陵方向撤去。
一天才走了一百来里地,入夜扎营,害怕义勇军袭营,一夜没敢睡。第二天,早早起来收了帐篷,准备出发。
斥候来报:前方发现义勇军大队人马,有七八万人,至少五万以上。
貊将大惊,他们这是早就埋伏在这里了吗?他正要下命令突围,炮弹已经在头顶爆炸。
“大炮!大炮!”貊将都要疯了,眼眶里的血又流了出来。“向前冲,冲出去才能活命!”他大喊着,跳上战马,挥着大刀带头向前面义勇军杀去。
前面义勇军早已摆好了拒马阵。貊骑冲上去,尖锐的木桩插进马腹,战马哀叫着惨死。轰隆隆,炮弹再次袭来,把挤成一团的貊骑炸得血肉横飞。
貊骑散开,绕过拒马阵向义勇军冲过去。挡在前面的是义勇军骑兵两个军。见貊骑冲过来,他们也挥着马刀冲向貊军。双方数万人马杀在一起。
貊骑现在红了眼,孤注一掷地拼杀,义勇军骑兵也毫不畏惧,虽然他们作战经验不如貊骑丰富,但是他们的战刀更锋利,硬扛两个回合就能把貊刀砍断。
士兵们一个个地被砍落下马,身首异处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貊军十万人马,经过裴元庆一阵折腾,现在还剩下不足五万,义勇军两个军,只有三万人,在兵力上貊军占据上风。双方拼杀了两个时辰,貊军渐渐显示出兵力上的优势,义勇军有且战且退的趋势。
就在这时,貊军身后传来杀声。只见领头的一员豹头环眼的白袍小将,手持银枪率兵杀来,正是裴元庆裴大将军。
他率领三个军,四万骑兵奋勇杀进战阵,貊军措手不及,首尾不能相顾,人头滚滚落地。
貊军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大战两个时辰,早已人困马乏,全无战力,直挺着一颗颗头头等着义勇军来砍。义勇军哪里客气,砍瓜切菜般收割着他们的脑袋。
又拼杀了一个时辰,杀声渐落。貊军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貊军五万余人马无一生还。
裴元庆急令士兵收拢貊军战马,这可是最珍贵的资源。他自己上前与辛司令见礼。
“裴副司令,这一战打得好!”辛司令在马上躬身见礼。
“哈哈,这貊军越来越不经打了。”裴元庆大笑道。
辛司令道:“管仲主席率兵攻击兰陵不知战况如何。攻克兰陵肯定会引来貊军增援,我们要马上去支援他。”
裴元庆道:“我这手下步、骑、炮军十二万人基本没有损失。我去增援管主席,你回根据地协调调度吧。现在根据地全靠民兵支撑,时间长了别出问题。”
辛司令道:“那好,再给你留一个骑兵军吧。将来兰陵会成为一个突破口,中原大战或许会从这里点燃。”
裴元庆:“辛司令,你还是先把这两个军带回去,这一战缴获的有三万余匹战马,还可以在组建两个骑兵军。你回去组建好新军,等中原大战开始,用得上的时候你派过来增援我们。在平原打仗还得靠骑兵。”
“那好,辛苦副司令了。”辛司令拱手道别。
辛稼轩带着本部人马接手了裴元庆部收拢的战马回琅琊暂住。
他回到琅琊,参谋报告,本次战役,我军与裴元庆军合计牺牲八百七十二人。共歼灭貊军十万余人,缴获战马六万余匹,缴获军刀堆积如山,这些战刀重新熔炼淬火,可以制造出与义勇军现在所用战刀一样品质的战刀。
他不由地想着,这裴元庆表面粗鲁,打起仗来可是粗中有细,各种细节考虑的都十分周全。而且战略眼光也放的很远,武功谋略俱佳,三集团军幸亏有这样一尊战神!
裴元庆带着兵马来到兰陵,管仲已经带着大军把兰陵团团包围,正在猛烈攻城。因为兰陵曾经被裴元庆用计攻下过一次,这次守城貊军防守十分严密。管仲兵力不足,没有办法展开全面进攻。
管仲道:“兰陵守军上次吃了你的声东击西的亏,这次他们把兰陵周围十里地内的民房和高杆作物都扫平了,频繁派出斥候侦察,我们现在只有强攻来震慑他们。”
“好,我又带来了两个炮兵军,十万发炮弹,咱们就四面炮击,把他们的城墙炸平,西面是微山湖,不好布置兵马,咱们从南北东三个方向进攻,这次凭实力强攻,也锻炼一下咱们得攻坚能力。”
管仲道:“他们都管你叫阎王爷,你来了不用大炮他们都胆寒,呵呵呵。”管仲大笑道。
“我不是阎王爷,我是送他们去见阎王爷的。让他们等着瞧吧。”裴元庆道。“明天一早开始炮击,我来带队冲锋。”
管仲严肃地说:“这可不行。我告诉你,不准你亲自冲锋。如果你参与冲锋那就是犯纪律,还得把你送到总部关禁闭。”
“我也是义勇军,怎么就不能冲锋,不打仗我来干什么。”裴元庆不服地说。
“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那么所为什么,你好好安排你的兵马就是了。你要是出了事,就等于咱们少了一个骑兵军。”
裴元庆被扫了兴,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昨天他可是亲自抡着大刀杀进敌阵与貊军拼命。
第二天,义勇军炮兵从四个方向猛轰兰陵城墙。三个炮兵军三千余门大炮,义勇军还从来没有使用这么大阵仗攻击一个敌方。他们没往城里轰,是因为害怕炸毁老百姓的房子。
兰陵城城防并不严密。没有护城河,只是城西有微山湖形成天然屏障。城墙不到两丈高,夯土也不结实,一万来发炮弹,把城墙炸得只有一米多高了。弓弩手推进到距城墙一百步距离,挖好步兵坑隐蔽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炮声一停,步兵就冲到城墙根。貊军见炮声停了,冲上城墙想要防守,义勇军弓弩手万箭齐发,使得貊军不敢露头。
义勇军步兵很快冲上城墙,挥起大刀与貊军拼杀起来。城里只有两千多貊军和一万和平军,哪里是义勇军对手,早被大炮吓破了胆。和平军还记得上次义勇军不杀俘虏的事,早早就扔了武器,跪地投降。两千貊军很快被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