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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推开屋门,里面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也没察觉到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
她方才瞧的真真的,那道黑影就是往这个方向走,这里只有司空大师的小院。
将整个院子都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柳蓁刚出小院,就撞上小和尚。
他向来神出鬼没,走路根本没有声音,吓得她后退几步,手已经放在身后的匕首上。
见到来的人是他,柳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怎么是你?”
小和尚阴沉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他看向空荡荡的院子,“大师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刚才见到有人往这边来,还以为是遭贼了,所以跟着那个人过来了。”柳蓁看着小和尚一身阴冷之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出来的时候穿的有点少,入夜后气温骤降,比白日冷了很多。
小和尚稀松平常的说道:“山下没有人管,盗贼比较多,姑娘若是以后看见的话,还是莫要擅自行动的好。”
“他们很可能会伤到你,有事可以去喊寺里的其他师兄帮忙。”
都说山下比较乱,柳蓁来的时候一个贼人都没见到。况且,那人身手绝非普通的盗贼。
既然他都这么说,柳蓁对他点头说:“我知道了。”
小和尚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转身朝着司空大师的院子里走去。推开门,一个身影从屋顶上,跳到他的面前。
“人已经走了,你下次不能小心一点吗?”他带着责备的语气训斥道。
还好这次她没有起疑,但是次数多了可就不一定。
在她离开之前,他们还要再见上几面,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黑影不耐烦的连连点头说道:“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和尚满脸嫌弃,警告着说道:“佛门重地,注意言辞。”
黑影不屑地嗤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脚下,“装什么清高?你们害死司空的时候,可不这么说的。”
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柳蓁并没有听见。
不欲跟他逞口舌之快,小和尚将东西塞到他的手上,“快去快回,时间不多了。”
拿好他送过来的东西,黑影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屋子里。
小和尚望着空空的床榻,仿佛司空还躺在那里,这院子还像往日生机盎扬。
他叹息着摇头,对着床念了段经文这才离开。
柳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整座罄竹寺从住持,到司空大师,再到小和尚都不对劲。
这次的感觉与上次来完全不一样,总觉得有东西堵着她的胸口,让她很难受。
她望着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寺庙,说不出的奇怪。
白行之站在院子里,看着练剑的常行,“你这剑何时练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两个相识时间也不短,还以为他只会舞文弄墨,谁承想武功也不在话下。
“用来防身的,你也知道,我经常召一帮人仇恨,有了武功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常行一边舞着剑,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自从看到他会武功,白行之这才明白,为何这次出行,白相爷只给他配了一名侍卫。
侍卫不过是装装样子,若真出了事,还是得靠常行。
等到他练完,白行之给他倒了杯茶,“太子如今离开,我们还没收到任何消息,莫非是猜错了?”
常行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随后摇摇头,“应该不会,白相爷说与敌国通信之人,非常了解朝中局势,了解京城之事。”
“整座罄竹寺,唯一符合的人也就只有太子。难不成,是来上香的平民百姓吗?”
他们连家人生病,治病的银子都掏不出来,只能来这免费上香,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又怎么可能会了解朝中局势。
白行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跟着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虽然走了,柳姑娘不还在这儿吗?”常行转着茶盏,神色晦暗。
谁不知道柳蓁一直帮着萧晏殊做事,说不定是在迷惑他们两个。
常行低声说道:“再等等,反正有大把的时间,他们肯定会等不及的。”
一道惊雷劈下,大雨随之而来,柳蓁起身关上窗子,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司空大师死之前的那一幕,迟迟在她脑海里回荡。
她一直想要搞清楚,走之前司空大师到底在说什么,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痛苦跟痛恨。
柳蓁想着就这么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索性他们明日才出发,今日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找辆马车。
白行之他们之前说着昨日回去,今日还在应该是把回去的时间延后。
随意,她想跟他们商量商量,把马车借给自己。
她撑着纸伞来到白行之的院落,前脚刚迈进去,一柄长剑便刺了过来,她闪身一躲,用伞抵挡。
长剑刺穿纸伞,只差几毫米,就要刺到她的心口。
“柳姑娘?”常行赶紧收回剑,双手作揖,抱歉地说:“对不住,在下失礼了。”
柳蓁的心还在狂跳,她脸上却非常平静,能感觉得到,他刚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雨滴打在他们两个身上,谁都没有感觉到,“不碍事。常公子身形好快,瞧着你文质彬彬,一点也不像是会武的样子,没想到身手居然这么好。”
她收起坏掉的雨伞,与他面对面站着。
“不过是防身之术罢了。柳姑娘今日怎么过来了。”常行带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跟在他的身后,发现他身上都被淋湿,雨不大光是这一小会,应该不至于。估计他是冒雨练剑,所以在她来的时候,才能出剑那么及时。
白行之见到他们两个,“怎么都被淋成这样,不是有伞吗?”
他在屋里,一直没有发现常行在外面练剑?柳蓁疑惑地打量着他。
她笑着说:“伞坏了,打不打都一样。”
常行有些尴尬地摸鼻尖,“这把伞我会赔的。”
她来也不是为了赔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