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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终究没有就这个问题深谈,毕竟,一切尚早,也都有回避的意思。
秦骁去卫生间洗澡,出来后,季夏已经将几匹布料摆在了床上,都是细软的棉布,质量很好,很柔软,她让秦骁给沈丛英送过去。
“给妈干吗?”秦骁边擦着头发,边问。
天气比较热,他裸着上身,裤子也穿得松松垮垮的,腹肌块垒分明,两条人鱼线没入裤际,性感勾人。
季夏不敢直视,有些口干舌燥,她恼羞成怒,“你干嘛,不把衣服穿上?”
季夏脸颊绯红,眉眼间不自觉地就卷起了一抹春潮,秦骁看得都硬了,过来将媳妇儿搂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下来。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季夏浑身发软,靠在秦骁的身上,虽然都很想,但也不敢造次,双胎,越发容易引起早产。
“这兔崽子们!”秦骁没奈何地骂了一句,等平复了一些,拿起了布匹就去找他妈妈了。
看到这么多布料,沈丛英都惊呆了,“这是哪里来的?”
她活了这几十年,也算是见多识广,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料,秦望东在一旁幽幽地道,“给你你就拿着,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是知道,自己儿媳妇会弄出很多东西来,连导弹发射车都能弄出来,一点好布料,这算得了什么。
沈丛英道,“我还有布票,又不是买不到布,这些布料都很好,幅宽还是一米五的,给孩子做衣服实在是浪费了,你拿去给夏夏,回头她自己做衣服穿。”
秦骁是知道季夏的空间里都有什么的,这点布料,他媳妇儿还没有放在眼里,她媳妇儿的计划里,下一步可能要发展轻工业了,道,“妈,您和夏夏商量去吧,是她让我拿过来的,我又拿回去,我来来回回尽跑腿了。”
秦望东也在一旁道,“给孩子们做衣服怎么就浪费了,我老秦家的孙子穿的好的咋地了?就你话多。”
沈丛英做衣服的手艺极好,小的时候跟一个有名的专门给宫里做衣服的裁缝学过,也很喜欢做衣服,有了布料,先是给季夏做了几件孕妇裙,又给她做了两件布吉拉。
可惜季夏实在是看不上这种土里土气的裙子,只收了孕妇裙,那布吉拉她让婆婆自己穿。
反正花色挺素的,也不挑年龄。
见儿媳妇嫌弃,沈丛英也没在意,又拿给秦晚雪穿,秦晚雪看了一眼,撇开眼,“我才不穿这玩意儿呢,还有什么衣服比军装穿着更帅气了?”
就算要穿裙子,她也不会穿布吉拉啊,虽然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可是,她实在是对这种美感接受无能。
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了,中午,季夏睡了个午觉起来,门外有个小兵前来敲门,刘婶过去开了,回来说是军部派人来的,有个厂子里的生产线出了问题,让季夏过去看看。
研究所的讲课已经告一段落,季夏提了思路后,剩下的研发工作就是研究所里的人做了。
她这些天就安心在家里养胎,到了门口,见来接她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戴着军帽,低眉顺眼,也不敢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接我的?”季夏问道。
便看到这小伙子浑身一哆嗦,紧张地抿了抿唇,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叫,叫张顺,是秦团长让我过来接你的。”
季夏眸光闪过一道精光,她道,“你站会儿,我去给你们团长打个电话。”
“哎,哎!”这小士兵竟然一把抓住了季夏,虽然忙松了手,但季夏还是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用了,团长说让你直接上车就行了,不用给他打电话。”
季夏“哦”了一声,冷静地对刘婶道,“婶子,一会儿妈回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不必说是阿骁找我出去的。”
刘婶以为季夏是怕沈丛英到时候骂秦骁,她也真心疼秦骁,答应下来,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车上还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看到季夏来,也没有打招呼,季夏从前风挡上大致看出这人的模样,她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捻动,眼中隐藏着冰寒的光芒。
她已经看出这名叫张顺的小伙子有问题,秦骁就算派人来,也不会派这种没有眼力劲儿的过来,而且也一定会事先给她打招呼。
况且,秦骁知道她怀了双胞胎后,越发心疼她,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是绝对不会派人来骚扰她。
就算需要她出马,秦骁也一定会亲自来接,而不是派人前来。
所以,这个叫张顺的人,还有车上这个人是敌非友,她完全可以不来,但她很快就要分娩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要对她不利。
她不想等生孩子那种关键时候,才出幺蛾子,那样她活不成,还会牵连到孩子。
车出了城之后,一直朝郊外快速驶去,这是一辆京汽生产的吉普车,减震性能极差,自从冰县的又一款仿路虎的新车红星亚虎亮相之后,京汽的车便再也没有人买了。
红星飞腾虽然主打出口,但口碑之好,从国外也传到了国内。
而红星亚虎推出之后,这款低油耗,马力足,动力配置为涡轮增压的汽车,不管哪方面的性能都碾压了全球所有的车辆,得到了一致好评。
而每三分钟一辆车下线的速度,完全满足现在的市场需求,因此,除了供应一部分国内,出口量也一再提升。
季夏现在没有回去,她不知道,如今的冰县,早已经大变样了,特别是道路,修得四通八达,全是平整的柏油路。
用卫振国的话说,“冰县主打工业重镇,路不好,脸面何在?”
因此,季家村的修路队,这大半年来,转战各方,冰县创了大量外汇的同时,他们为季家村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季夏还颠簸在京郊的马路上,若非她身体素质过硬,恐怕早就颠簸得动了胎气。
一直到了香山附近,汽车转入了一条山路,又往前行驶了约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才在一处荒郊野岭停了下来。
张顺下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也推开门下去,来到后排,拉开车门,露出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下来吧,还坐着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