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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心急火燎地扯住李宝,忙不迭地催问道:“快些讲来,如今这情形到底如何了?”
李宝脸上满是愁苦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回道:“侯爷,卑职刚仔仔细细清点了一番,咱们南下跟着破风的船队,如今剩下的船只已然没多少了,这兵力算下来,统共不足五千人。更糟的是,眼下咱偏离了既定的航向。”
杨炯听闻此言,眉头紧皱,接着问道:“人数倒也还能勉强应付。咱南下的船队本就在那海龙卷的主路线上,能保住这些人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北上的船队总共是三千人,所幸遇着的风浪不算大,想必能留下不少兄弟。这般算下来,若能顺利登陆,估摸还能有八千兵力可用。只是当下,这偏航的事儿可着实棘手,咱们到底偏了多远?”
李宝又是一声长叹,满脸无奈地说道:“哎!侯爷,都怪卑职没本事。如今只晓得是偏离了瓮津,至于究竟偏了多少,卑职也只能凭着以往的经验估算个大概,远的话,怕是到了洪州,近的话,便是江华。”
杨炯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道:“这误差可有数百里,哪能这般含糊!”
李宝也只能苦着脸,继续无奈说道:“侯爷,眼下依卑职看,倒有两个法子可行。其一,咱北上与另一支船队会合,重新把那航向给定好了,再一道朝着瓮津进发,只是这法子最快也得耗上两日时光。
其二,便是顺着现下这错了的航线接着走,只是这最终会去到何处,卑职着实说不准。唯一能确定的是,明日午时之前,定能登上高丽地界,和原计划的时间比起来,相差倒也不算太大。”
杨炯沉默了好一阵子,权衡再三后,开口道:“就依着现下这航向走。这时间可耽搁不起,兄弟们大多都是内陆来的,本就晕船晕得厉害,又刚经历了那海龙卷,要是再拖久了,保不准要生出些乱子来。咱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先成功登陆。李宝,你可得想法子尽量在江华登陆,那儿离瓮津不远,且还有崔忠献事先备好的补给站,眼下可是咱最佳的登陆所在了。”
“是!” 李宝赶忙拱手应下,匆匆而去。
杨炯也不敢懈怠,在这将船上四处查看了一番,好让那些军官和士兵们都瞧见主将还在船上,心里头能踏实些,随后便朝着火器仓走去。
火器仓位于将船的最底层,由文竹和青黛这俩女子亲自守着,周围严严实实地设了规矩,严禁旁人靠近,那隔离和保密的制度甚是严密,哪怕是军中的将官,知晓里头究竟藏着何物的,也是少之又少。
青黛在火器仓前,莲步轻移,来来回回地走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朝着楼梯那边张望,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那娇俏的娃娃脸皱成一团,显然是满怀心事。
文竹也好不到哪里去,靠着仓门站着,可那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楼梯口,小巧的莲足不自觉地朝着那方向挪了挪,身子也微微前倾,瞧那架势,仿佛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便能立时冲将出去一般。
待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二人似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惊喜,脚下生风般奔到杨炯身前,异口同声地娇声道:“ 你没事吧?”
杨炯见她俩这般模样,心头一暖,当下在二人那光洁的额头各亲了一下,朗声道:“莫要忧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哪能有事儿呀。”
这一下,可把她俩闹了个大红脸。青黛瞬间羞得面若桃花,水汪汪的杏眼满是羞愤,娇嗔地剜了杨炯一眼,那模样别提多娇俏了。文竹先是一愣,随后银牙一咬,玉手便朝着杨炯腰间伸去,作势就要狠狠拧上一把,那架势好似要把心里头的羞意都融进这一拧之中。
杨炯赶忙赔着笑,知晓文竹面皮薄,当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牵起青黛,一同进了火器仓内。
“这里可有什么异样?” 杨炯率先开了口,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青黛收了收心神,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切妥当。当初咱把火器往船上装的时候,可是用了好几道绳索,牢牢地固定在这仓底了。就方才那海龙卷闹得那般厉害,船体晃得人都站不稳,可这火器也没挪动多少,也没瞧见有啥可疑之人来这儿窥探。”
杨炯听了,微微点头,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火器的状况,见确无损坏后,便拉着她俩走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俩也知晓,这火器可是咱的秘密武器,说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也不为过。这便是我为何单单让你俩守在这儿的缘由了。我能全然信任的人本就没几个,既有能耐办好这事儿,又能让我放心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也只能劳烦你俩担着这重任了。”
青黛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咋突然说起这些恼人的话了?我姐妹俩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女子,轻重缓急还能分不清?”
文竹那原本清冷的俏脸上,亦是写满了疑惑,轻轻点了点头,附和着青黛的话。
杨炯微微皱眉,缓缓说道:“方才那海龙卷一闹,咱如今剩下的人手不足五千,还有三千人从北边破风前行。眼下更大的麻烦便是这航线偏了,待得登陆之后,我估摸能有战斗力的兵,怕是连三千人都不到了。要是登陆的地方再有个变故,就这点兵力,怕是要出事。所以这火器就成了咱最后的依仗,关乎着能否平安登陆。”
文竹听了,语气虽依旧平淡,可那眼眸之中却满是郑重,轻声说道:“我定会守好此处,断不会出什么差池。”
青黛也赶忙应道:“我俩知道轻重,定会护住火器仓周全。”
杨炯看着这两个乖巧又任劳任怨的小媳妇,心里头满是怜惜,悠悠叹了口气,温声道:“等这事儿了了,咱便早些回家。待到四月春暖花开之时,正是乘坐热气球游玩的好时节。天气暖和了,也好出去走走逛逛。上回和你出去,没走上多久,我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呢。待回了家,咱可得好好走上一整天。”
文竹一听,那原本清冷的眸子中,顿时添了几分幽怨,娇嗔道:“哼,你还记得这事儿呀,先前答应了带我乘坐热气球,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也没见个影呢。”
青黛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可说好了,回了家,你可得有一日专门陪着我,不许耍赖呀。”
杨炯被她俩这一说,心里头有些发虚,眼珠一转,看向文竹,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那是什么?”
文竹听了,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杨炯瞅准这空当,凑上前去,“啵” 的一声,在青黛那红润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待文竹回过神来,杨炯又赶忙上前,对着文竹那如花瓣般的嘴唇,也狠狠亲了一下,随后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道:“两位娘子辛苦啦!”
文竹和青黛先是一愣,随后都羞得满脸通红,各自啐了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好意思对视。
“呃,我去瞧瞧那火药受潮了没。” 青黛红着脸,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说完便朝着那大炮的方向走去。
“哦,那我去看看大炮的固定绳松了没。” 文竹也应了一声,抬脚朝着火药那边走去,只是走得匆忙,竟也没留意方向。
待得两人发觉自己走错了,那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是好似火烧一般滚烫,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寂静之中。
青黛只得佯装无事,默默检查起大炮是否受潮,文竹也红着脸,查看那火药是否绑得牢固。二人皆是默不作声,就这般将错就错,默契地装作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
再说杨炯,从船底出来后,便径直朝着梁洛瑶的船舱去。杨炯在开船之前,特意三令五申地强调了行船的诸多规矩,还让那些有经验的将官给众人细细讲解,哪些事儿能做,哪些事儿万万做不得。
其中有一条便是,一旦遇上大浪或是天灾,那甲板上除了负责作业的人员,其他人一概不许上去添乱,免得生出祸事来。
杨炯对这规矩极为赞同,此次碰上海龙卷,李澈没来自己身边,看来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仗着自己的惊世武艺,便肆意胡闹的小丫头了。
杨炯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推开了梁洛瑶船舱的门。可这一瞧,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忍不住大声骂道:“你把瑶瑶挂在墙上干什么?”
“姐夫……我……呕……” 李澈话还没说完,便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杨大哥……她…… 呕……” 梁洛瑶被挂在墙上,刚要开口辩解,也是一阵恶心,直接吐在了地上。
“哎哟,两个小祖宗,我这真是……” 杨炯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场面,只觉头疼欲裂,一个头两个大。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翻找出水盆,递给李澈后,赶忙上前把梁洛瑶抱了下来,安置在李澈身旁,一手轻轻拍着一个,两人就这般一同呕吐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炯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问道。
李澈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强自镇定了一下,神色淡淡说道:“姐夫,她不会武功,那海龙卷一来,她在船舱里被晃得东倒西歪,到处乱撞,我怕她撞死了,这才把她挂墙上,我可是好心呐。”
“你胡说!你就是故意报复我,哪有你这般好心的!” 梁洛瑶气得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可没胡说,我真真儿是在救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李澈双臂抱在胸前,没好气地回怼道。
梁洛瑶气得直跺脚,怒声说道:“那海龙卷都停了,你为啥还不放我下来?”
“我自己都晕船晕得厉害呢,站都站不稳,哪有力气放你下来!你没瞧见我也难受着嘛。” 李澈瞪大眼睛,反驳道。
“你胡说,你明明是让我学猫……你讨厌死了!” 梁洛瑶说到这儿,小脸羞得通红,眼眸里含着泪,那模样又气又羞,别提多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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