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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氏捂着口鼻,这院子里的味道太大了,令人作呕:“可有法子治?”
要当真治不了,她只能让罗安然迁去城郊的宅院去住,总不能因为罗安然一个而连累他们整个镇国公府吧。
味道都是其次,主要是诸葛神医的那句尸臭味。
可别当真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她还有个幺儿呢。
罗安然就像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被唐镜染随手掀翻在地。
她就算狼狈,也听到了叱云氏的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强势不已:“我当你来我们镇国公府做什么,没想到还是来给我医治的!你就是始作俑者,你赶紧给我解了,否则我就去太后面前告你!”
都这个时候了,罗安然都还想着要拉唐镜染下水,也不瞧瞧叱云氏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你去呗。”唐镜染一点儿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你能走出镇国公府就算不错了。且不说你身上这股子味道,就是太后的懿旨,你是打算让整个镇国公府与你陪葬吗?”
懿旨已下,禁足三月。
若是敢离开,那不得是欺君罔上呀。
唐镜染是一点儿都没带怕的。
“不过嘛,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人肯定是要救的。”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诸葛檀,“你带银针了没?”
诸葛檀纳闷不已,通常会针灸的医者都会随身带着银针,这东西一般不外借。
可唐镜染开了口,他还是拿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
罗安然慌了,她瞅着唐镜染手里的十几根足有一根手指头长的银针,瑟瑟发抖。
这些针扎进去她得死吧。
“镇国公夫人,劳烦让人把郡主按住,毕竟这针扎下去还挺疼的。万一郡主乱动,针偏了位,不止没办法治好,说不定还会有后遗症。”
一听有后遗症,罗安然很明确,唐镜染绝对不是来救她的。
她刚刚想跑,镇国公夫人厉声道:“来人呀,把安然郡主按住!”
院子外的下人齐齐而来,不管不顾地把罗安然按在地上。
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诸葛檀也凑上前——
震惊!惊骇!
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他已经碎掉的行医济世观!
唐镜染手中十几根银针齐齐落下,毫无章法,但全都在穴位之上,可那些穴位全都是死穴?
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杀人啊。
罗安然惨嚎着,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银针就越是往皮肉里钻。
唐镜染做完这一切,将已经空了的银针包递给诸葛檀:“好了。”
“王妃,都不收一收?”诸葛檀看着已经被扎成刺猬的罗安然,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治疗方式。
不过好像周围的气味散了一些。
“需要收吗?”
诸葛檀嘴角抽抽:“要不还是……扎着?”
唐镜染满意地点了下头,又假装挥了挥衣袖,紫光闪过,鬼影子也一点点地被收进了金镯子上的猫眼里。
那些从罗安然身上传来的臭味也一点点地散了。
叱云氏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把自己臭吐失了仪态,只能小心翼翼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咦?当真味道散了不少。”
罗安然也从刚刚的龇牙咧嘴缓过了劲儿,好像的确没什么味道了。
唐镜染笑里藏刀:“扎一个七七四十九天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