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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的心头都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引雷电而来,劈的他们差点外焦里嫩。
现在南楚的帝师墨北渊还称呼她为尊上……
该不会是,那位回来了吧?
“尊上。”
“所以她是……”
“南楚大阴阳师,唐镜染。”
齐帝两眼一翻白,往后倒了去,亏得总管太监把扶住了,扯开嗓子就嚎起来:“快!快传御医!皇上晕倒了——”
唐镜染追着顾承景出了破破烂烂的皇宫,跟着上了马车:“顾承景,你什么意思?”
“留下你的意思。”
“留我?”若她还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大抵是会盲目相信顾承景的话,可她经历那么多血雨腥风,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说吧,遇上棘手的事了?”
顾承景将手镯揣在怀里,十分谨慎地拍了拍胸脯,防贼似得防着唐镜染:“也不算棘手的,只是刚刚你在引天雷的时候,我发现一件趣事。”
“什么?”
“钦天监。”
唐镜染立刻掀开帘子,去看在皇宫西北角的那个巍峨高楼:“啧,刚刚怎么没劈到?”
“你也有失误的时候?”顾承景嗤笑了一声。
“那还不是你偷了我的镯子。”
唐镜染顺便将这件事全都怪责到顾承景身上。
顾承景头一次好脾气的没有反驳,只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问:“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关于你们北齐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想。”
“可若本王说,钦天监或许和你被谋害一事有关呢?”
“就凭你们北齐的钦天监?”唐镜染哼了一声,目光就直勾勾地盯着顾承景的胸口处,到底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扒了他的衣服,然后抢了三花聚顶镯呢。
三花聚顶镯很重要,因为唐晚这具身体不够强大,根本装不下她的灵力,所以大部分灵力她都偷摸地藏在镯子里,一旦身体里的灵力不够用,她就好动用储备灵力。
顾承景这是直接捏住了她的命门。
“你别盯着本王的胸口看,”顾承景单手放在胸口上,严词拒绝,“本王洁身自好。”
唐镜染:“……”狗男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过怎么感觉少了个什么东西?
马车在景王府门口停下,顾承景和唐镜染双双下了车。
王府门口的士兵今夜都格外警醒,之前调了不少人去支援城外的观子,刚刚皇宫那边又降下雷电,可吓人了。
锦行急切地迎上来,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担心:“王爷,你们可算回来了,不是说去赴宴吗,怎么搞成这样?刚刚劈了好多道雷,没事吧,小……咦?”
他掀开了马车,又趴在地上一通找。
唐镜染莫名其妙:“你找什么?”
“小少爷呢?”
“哦豁!”
锦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属下现在就去接小少爷回来。”
这个家没他都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