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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趁着他们在楼下后门处聊天，方远起身从正门离开，随后快步从胡同绕过去，恰好看到了杜马拎着几个布袋离开的身影。
从怀里抽出一根黑色布条，直接把脸一缠，只露一双眼睛，随后扣着墙壁三步两步窜上房顶，如同一只黑色壁虎一样在屋顶攀爬前进，只用余光盯着杜马。
跟踪的计划只是临时起意，方远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毕竟对手是那个军统总教官杜马，飞虎神鹰第二高手，光复社头号杀手，仅次于燕双鹰的战力天花板之一。
更是国军曾经的最强特工，反侦查能力必定是一等一的强，方远虽然也是个杀手，但终究没有经历过正统的教育，跟踪也并不是他的擅长。
可这却刚好误打误撞。
常规的跟踪都是有迹可循，看一看需要注意的几个点位，已经成了杜马过街或拐弯时的本能反应，但这些点位却刚好被方远绕过。
没人能想得到，在他们已经完全轻车熟路的滨海，突然多了个身体素质离谱，能够徒手扣着墙壁无声无息的爬到房顶，并且四肢爬行，行动几乎无声无息的家伙。
这种跟踪直到杜马上了一辆车，方远紧赶慢赶又追了两条街，直到车速提上来，为了防止暴露这才停下，最后记住了车牌以及离开的方向。
原地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被发现，方远决定回到小都会歌舞厅，再去会一会马志成。
杜马的出现足以证明小都会歌舞厅并不简单，背后和光复社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然而他刚进门没多久，突然在舞厅二楼发现了一个人。
一身油亮的黑色皮衣，顶着一个干练的寸头，表情凝重，再加上不久前刚看到狄仁杰，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李元芳。
燕双鹰？
方远脚步一顿，随后扭头就走。
现在还不是接触他的时候，或者说方远从始至终就没想接触这个嫉恶如仇的主角。
他的行事作风注定是跟燕双鹰混不到一起，倒不如分开行动，各玩各的。
小都会歌舞厅显然是一个“战略要地”，光复社二把手杜马、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燕双鹰，都在这里出现，要说这里没点好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凌晨时，方远回了趟家，带上他的微冲、贝雷塔短喷以及两把随身匕首，用黑布蒙上脸再次回到了小都会歌舞厅。
哪怕是相对繁华的南江路，到了这个时间，街道上的铺子也都关门了，小都会歌舞厅也不例外，不过通过窗户仍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打着手电筒值班。
不过，区区几个打手，还不被方远放在眼里。
在外面绕了绕，杀了四个半夜不回家，疑似暗哨的人，方远之后悄悄绕到后门，抬手在门上拍了拍。
“什么人？”
“我是丧彪，光复社的杜马杜老总有紧急命令，你快开门，我必须亲口说给马志成。”
方远的语气低沉且紧迫。
“快请进。”
一听到光复社和杜马的名字，里面的打手急忙开门，由不得他怀疑，能知道这两个名字的人放眼滨海都没几个。
“马志成在这里吗？”
方远斜着眼问道。
“马老大不在，他平时不住在歌舞厅的，你不知道…呃。”
打手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远拧断了脖子，一旁为了安全起见一起过来的另一人刚想呼叫，只见方远抬手一甩，一把刀便插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把话捅了回去。
在方远面前，两人同行也绝对算不上安全。
两具尸体被方远轻轻放在角落，方远脱下其中一个打手的外套穿在身上。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只要身影和衣服有一丁点相似就足以降低人类的警惕了。
“王七，敲门的是什…噗呲。”
又一把飞刀插在赶过来的打手的脑门上，方远快步上前扶住尸体，轻轻放下。
前后不过10秒钟，一楼的守卫就全部被解决了，虽然动作很快，但几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二楼的人的注意，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然后他也死了。
方远在舞池的位置助跑跳跃，左手抓住栏杆，略微发力将身体往上一甩，便落到二楼打手的身后，不等对方做出反应，方远迅速抱着他的脑袋一拧！
一只手接住手电筒，一手拎着衣领把尸体放在栏杆上。
看得出来，这些守卫的警惕性并不高，可能是长时间没碰到危险，也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本就不是为了防止敌人入侵。
毕竟明面上这里就是个歌舞厅，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护卫，这些人守在这里多半只是想起到一个防贼的作用。
方远在几个房间搜了搜，又抹了一个睡觉的家伙的脖子，这才来到马志成的办公室前，果不其然上了锁。
在二楼守卫身上摸了摸，拿出一串钥匙试了三把，门咔哒一声就开了，倒是省了暴力开锁的力气。
不是必要时刻，他是不想搞出大动静的，最好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带枪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方远拿起一张纸盖在手电筒上降低光亮，再小心的将光线绕过窗户，借着微光在办公室开始搜索。
衣架上的大衣，用不着，帽子还不错，可以带走，底座拆下来看看，没有藏东西。
钢笔…没用，台灯…没用，烟袋…没用，抽不惯旱烟。
书桌里的规划书也没用…等等，书底下压着两块银元？揣兜里。
书橱里的诗集，没用。书橱里的墨水，没用。夹在书里的钞票，没用。
书橱后面是空的，有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揣兜里。
放在角落的保险柜…有点沉，一看就是藏着好东西，整个搬走！
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出一丝声音，杀人抢劫，纯纯的惯犯。
如同鬼子进村一样扫荡一番后，方远带着所有他认为有用的东西离开了小都会歌舞厅，临走时还帮忙把后门给锁上了。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放火，这不是因为他留了点良心，只是单纯想拖延一下案发现场被发现的时间。
给那几个打手留下全尸，换来一个“安稳开箱”的时间，这笔交易方远单方面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