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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季叔!”
我伸手指着赵老头尸体的喉咙:“刚才我看见……看见赵老头的喉咙动了一下,好像咽下去了什么东西!”
“喉咙?”
季叔低头看了一眼赵老头的喉咙。
一动不动。
不过我可以确定,我刚才是真的看见了赵老头的喉咙在动,不是因为紧张出现的幻觉!
“小陈,你是不是没怎么见过尸体,所以出现幻觉了啊。”赵广进在一旁对我嘲讽道,“你要是害怕,可以离远一点,让陈先生做就行了。”
我扭过头想对赵广进说什么,但又觉得和这个家伙说话简直是耽误时间,便道:“你爱信不信。”
“你……”赵广进没想到我会这样不给面子,面有愠怒,“陈先生,你也不管管你这个侄子!”
“你也知道他是我侄子。”季叔看了他一眼,“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管的挺宽。”
“你们……好,是我管得宽,麻烦两位陈先生不要管我,尽快解决我爹的事。”
赵广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事实上,在来赵家的时候,我对季叔说过,说赵广进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该帮赵广进解决,直接等赵老头化煞,让赵广进付出代价,咱们只解决赵老头就行了。
这个想法刚说出口,就被季叔否决,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尸体化煞不是那么好处理的,难保不会伤害到村子里面的其他人。
一旦煞气外流,还会坏了村子里的风水,对整个村子都没有好处,就算是我们再看不惯赵广进,也不能用这个办法来惩罚他。
而且,多行不义必自毙,赵老头既然和那些卖死活的做了交易,赵家绝对长不了,家破人亡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那些卖死活的都是奸商,极少人能从他们手上占得便宜,和他们做交易,不付出个十倍百倍的代价,都不叫做交易。
就只是季叔知道的,和卖死活的做交易的一百多个人里,只有三爷爷和另一个人薅了羊毛全身而退,其他人都被坑的很惨。
三爷爷……听了季叔的话,我对三爷爷更好奇了。
“小稷,帮个忙。”我心中正神游,季叔一句话把我拉回来,并给了我两个小锄头一样的东西,“把赵老头的嘴给撬开!”
“撬……撬嘴?”我看着手里的两个小锄头。
这东西一手一个,不正好用来撬开嘴吗?
“嗯。”季叔点头,“这赵家的嘴都不老实,但是他不老实,咱们就帮他老实!”
话里话外的是把赵广进也骂了进去,但我听着就是心情舒畅。
没用那两把小锄头一样的东西,我先试着用手轻轻扒一扒赵老头的嘴,发现这家伙脸上是软的,嘴却硬的无比。
不管用多大的劲,也没办法让赵老头的嘴巴张开。
如此之下,只能想办法把那两把小锄头一上一下插进赵老头嘴里,用力试图把他的嘴给撬开。
季叔早就拿好一个像暖水壶塞般,桃木做的一个塞子等在旁边。
只是上下用力还真没办法把糟老头的嘴给拉开,我只好将两把小锄头底部抵在一起,变成一个反钳子的杠杆,抓住两边的杆头,双手同时反方向用力!
咔!
像是脱臼的声音,赵老头的嘴被我硬生生撬开。
与此同时,一团红雾从他嘴里冒出,浓烈到发臭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鼻头。
我低头一看,赵老头的嘴上下都长出了獠牙,牙缝间还残留着血丝,嘴中更是有一团还没咽下去的红肉!
“聒噪!”季叔眼疾手快,把手中桃木做的塞子用力塞上!
赵老头的嘴被堵住,可他眼睛却猛的睁开,白眼球中有树枝般凌乱的血丝,一双瞳孔隐隐透着红光。
“还敢瞪我?”
季叔瞧了一眼赵老头的眼睛,又从他那暗绿色的包里拿出两根细长的桃木钉:“本来还发愁怎么让你眼皮睁开?没想到你这么配合,我都不好意思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赵老头两只眼的眼皮又用力落下,但速度比不上早有准备的季叔,两只桃木钉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眼皮。
“乖,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季叔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没有半点温度,握住桃木钉的两只手悄然用力,用力刺入了赵老头的眼睛。
“喂!死者为大,你们不能这么侮辱我爹!”赵广进看见这一幕连忙跑过来阻止。
“站住!”季叔喝道,“这个世界上就你爹金贵,别人就不金贵了?两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你爹的贪念,白白葬送性命。”
“哦对,这里面还不能少了你,要不是你没给那两个孩子转钱,没断了因果,你爹也找不上那两个人!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季叔又拿出一根桃木钉,钉尖位置对准赵广进:“要不要让我在你身上也钉上一根?”
真就是恶人还要恶人磨。
虽然季叔并不是恶人,但是他长得凶神恶煞的,这么一说,还真的把赵广进给镇住了。
“陈……陈先生,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只是没及时给那两个人转账而已,事情没那么严重吧……”
赵广进声音带着点颤抖。
拿着桃木钉,季叔钉完了赵老头的眼睛之后,又钉上赵老头的耳朵,再用两个小塞子堵住赵老头的鼻孔:
“你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没那么多闲心思给你解释,不过……”
季叔看着赵广进:“那两个无辜的年轻人遭遇的是‘煞魂脱衣’,死的痛苦,死状却安详,这样的死法会让他们产生很多煞气。”
“而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你那个贪心的父亲,只有惩罚了他,才能让那两个年轻人的煞气消失。”
“不过我也完全可以不惩罚你父亲,到时候来找你和你父亲的就不是我们叔侄俩了,而是他们,你愿意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季叔也收手,一副只要赵广进发话,就随时撂挑子不干的样子。
赵广进眼神闪烁,他不敢赌,只好再赔笑:“陈先生,您说的是,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来。”
“哼!”
季叔冷哼一声,又用几根粗大的桃木楔子钉入赵老头尸体的眉心、手心、脚心:
“钉死了这家伙的七窍,又封了五心,就等着这赵老头回魂了。”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为了那两个年轻人,今天晚上,也得让你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