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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轻飘飘从他手里落地，白字黑墨，上书：“别人都是夸天子御屁都是场面话，只有监察御史，他是真的爱闻啊！”
“不止天子的，其他人的也闻，因为别人的屁靠运气才能闻到，所以还养了人专门放屁能够随时随地给他闻，而且他尤其喜欢韭菜味的，所以每天都让人吃韭菜，一日三顿！”
众臣面如菜色，一个个惊恐的望着宋灵羽，瑟瑟发抖。
陛下的金吾卫已经深入到这种程度了吗？连他们这么私隐的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人去看蒋太师，好像在看最后的希望。
只见蒋太师两手展开纸张，目光凝视其上，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愧是太师，太师德名兼备，清廉克己，被天下学子奉为学习楷模，所以肯定没有什么……
下一秒。
德高望重的蒋太师一口血喷出，形容狼狈。
竖子！贼秃！
原来他被那虫狗之辈一直当做把柄威胁的秘密，陛下早已知道！
那这些时日他惴惴不安，负屈衔冤做的这些，图什么！
蒋太师呆立厅中，眼神虚无，下巴沾着血渍。
亲眼看见这一幕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连德高望重的蒋太师都有不能见人的私隐，那其他人……
众大臣捏纸的手不由一紧，不由扫视各位同僚，眼神防备又带点好奇……
有胆大的，实在耐不住好奇，伸长了脖子去看旁边同僚的，不料被人一巴掌拍开脑袋，牢牢把纸条护着。
宋灵羽看他们或是崩溃，或是强装镇定，心里乐极了。
虽只是些八卦，但足以让这群最看重脸面的老家伙们，喝上一壶了。
“陛下这、这是何意？”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拿着那张纸抖如糠筛。
宋灵羽眯眼含笑，第一次发现站在上位者的角度，这些人的反应有多好笑。
分明刚刚还一个个义愤填膺，皇后不罢便当场撞死的样子。
现在嘛……
“哦，没什么意思，朕只是没想到诸卿私下竟如此有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此等趣事不若与民同乐？”
宋灵羽语调轻快，众大臣脸色猛地一变，诚惶诚恐跪地，齐声高呼：“陛下不可啊！”
监察御史用袖子偷偷擦汗，脸都白成一张纸了。
他是爱闻屁，但不代表愿意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这么变态的爱好啊！
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宋灵羽眼见着效果已经差不多了，看了眼从进来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表态的萧墨。
他眼神淡淡，捧着一杯茶姿态优雅的送入口中。
宋灵羽心里平衡了。
她在前面冲锋陷阵，萧墨在后面看戏。
【淦！有种替萧墨打工的错觉怎么肥四！】
【必须加钱！加钱！！】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略一抬眼，那仿佛自带寒霜的视线在她身上稍稍停顿一刻，便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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