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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犹豫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呢。”
“一定能的。”向思浓看着他说，“你不想听如宝喊您姥爷吗？”
沈周蓦然一顿，看着咧嘴笑的开心的如宝，嘴唇开始颤抖。
“所以，好好休养，我们一起过年。”
沈周点头，“好。”
离开实验室，向思浓的眼睛仍旧酸涩。
“妈妈妈妈吗。”
如今一岁四个月的如宝，仍旧只会喊爸爸妈妈，其他的称呼还是不会。
向思浓教她，“喊姥爷。”
如宝：“姥姥姥姥……”
“姥爷……”
“爸爸爸爸……”
向思浓的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
“你说她腿上那么溜，怎么说话这么费劲。”
“妈妈妈妈妈妈……”
裴延握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只安静的陪着她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每年国庆都是热闹的时候，全国各地都有人来首都游玩。
走了一会儿，裴延说，“我好像看到苗女士了。”
向思浓惊讶，“不是说去南方做生意了？”
“你前天还在省城呢。”
向思浓翻个白眼，“你这男人真讨厌。”
“你真的讨厌我？”裴延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昨晚是谁喊着还要的。”
“滚。”
向思浓气的踹他。
如宝嗷嗷叫唤着。
向思浓连忙道，“把我闺女抱好了。”
向思浓好奇的去看，“她身边的男人似乎不是高助理？”
“别看了。”裴延突然把向思浓的目光挪开，不让她去看那边情形。
但他越是这样，向思浓就越好奇，翘脚去看，然后就看到苗翠农身边跟着的男人顶多二十，脸很嫩，长的也很帅气，跟高助理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呃呃呃呃呃，不得不说，苗翠农的眼光不错。
女海王有女海王的觉悟，找的都是帅的。
相比较而言，许念娇就有些惨了，喜欢过两个男人，结果都不少东西。
听说陈慈安也没回国，虽然跟许念娇没戏了，但是跟一个富家女好上了，还真是喜欢吃软饭。
两人看过也就回去了。
没想到转头苗翠农就来找她了。
“在街上一打眼看着像你们，没想到还真是你们。”
苗翠农一点儿被撞破的尴尬都没有，甚至车子都还是高助理开来的。
向思浓道，“你都不考虑高助理的心情吗？”
“他的心情重要吗？”苗翠农看着她噗嗤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爱我吧？”
“不是吗？”
“他更爱我的钱。”苗翠农道，“我付钱给他，他自然得满足我的需求，不管是身体的还是情绪上的。能公私分明，这才是最好的助理。”
向思浓道，“像您渣的这么坦荡的也不多了。”
“你也可以……”看了眼裴延，见他眼神不善，苗翠农忙道，“你有相爱的话题，这样的经验不也罢。”
似乎想到什么，苗翠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
向思浓知道她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跟她聊家常的。
果然，苗翠农说，“我准备回国外了。”
向思浓一怔。
好突然。
“意外吗？”
苗翠农问。
向思浓摇头，“不算意外吧。”
“嗯，我还会回来的。”
向思浓语塞，所以在这儿说个什么劲儿。
苗翠农又说，“我想通了，以后不再逼你了，真的，说到做到。”
她看着正在走的兴奋的如宝，心里羡慕，“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走路的，甚至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也很突然。
这句道歉，兴许是积蓄了苗翠农所有的勇气。
但说完后，苗翠农自己也轻松了许多。
的确，错过的永远都补不回来，一句对不起也的确弥补不了向思浓没有得到的爱。但苗翠农却觉得这是她和自己的和解，将自己从固执的旋涡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