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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所,那个闹事的人审了吗?为啥闹事?”
下班时,洛清微拐到派出所问情况。
孙所长摇摇头,“只说是听人说你医术好,看病便宜,想省钱才来中医院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个话,滚刀肉,问不出来。已经送去局里,让审讯高手问了,放心吧,这样儿的,扛不过两天肯定就招了。”
孙所长也看出来,那小伙并没有说实话。
“好,麻烦孙所了。”
“洛院长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回见。”
“回见。”
回家后,洛清微跟沈默念叨了白天有人到医院闹事。
才说完,刚吃过晚饭,冬天天黑得早,六点钟,天已经黑透了,有人来敲门,李嫂子才收拾完厨房要回隔壁,跟敲门了人走了个对面。一看认识,是这胡同里的邻居,局里刑侦科上班的刑警吴海,“小吴来啦。有事?”
没有冒然把人让进院子。
吴海把手上提着的酒坛子拿起来,还有个包起来的油纸包,透着油,“在熟食店买的卤马肠子,来找马叔喝两口。”
马叔在屋里听到了,胡同里都知道他最近旧伤犯了,在贴膏药,不能喝酒,这大晚上的来找他喝酒?
显然不是来找他的。
“小吴啊?进来吧,上屋,我正馋酒呢。”
“哎。”
沈默和洛清微刚吃过晚饭,洛清微正在给马叔换药,沈默也没回后屋。
小吴进屋把酒和肉放到外屋灶台上,就没往屋里拿。
往里屋一坐,打过招呼,直奔主题,跟洛清微说呢,“今儿闹事那小子,叫陶强,是后山村的街溜子。那个病人也不是他爹,是他在县医院门口找的急症病人花一百块钱雇的爹。就是要闹事的。
陶强跟个大哥,是县里街面上有名号的三东子。前年抓进去,判了十年。三东子有个相好,是市场旁边小梅服装店的老板娘姚小梅。俩人是在南边特区认识的,那个姚小梅在那边干的不是正经工作,三东子给人看场子的。俩人偷了店里的钱跑回来的。
陶强是受姚小梅指使,到中医院闹事,目的就是要坏洛大夫的名声。说你得罪她了。
但是她不承认,只说在店里念叨了两句,你做衣服多给了两块钱,态度高高在上,像打发叫花子。陶强听了为她打报不平才找你的事。”
这可真是,一个挣钱不要命,为了一百块钱,死挺着疼。
一个,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大哥的女人,还是讲什么哥们义气,被人当了枪使。
那个姚小梅,洛清微听出来了,口说无凭的,就算是她撺掇的,也定不了她的罪。
既然官方定不了罪,他们又想用江湖手段搞事情,那就用江湖手段回礼嘛。
隔了两天,洛清微去小梅服装店取做好的衣服,“小梅老板眼光不错,是从南边回来的吧?一看就见过大世面。”
小梅笑得热情,“这两天我这心里就惦记着,跟洛院长赔个不是,都怪我,喝两口酒嘴上就没有把门的,胡咧咧,强子也是年轻,热血上头了。干出了糊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我们一样儿的。”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洛清微也笑,“没什么罪过不罪过的,法治社会,咱们奉公守法,犯了什么错就伏什么法,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对吧。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大夫,能治的病治,治不了的病不治,做好本份而已。小梅老板想多了。”
明显就是不原谅。
“是是是,沈县长当世包青天,才来不到一年时间,干下多少大事,咱们县城的天都比以前蓝了。”
“小梅老板不是要跟我赔不是吗?怎么扯到沈县长身上了?你让陶强到中医院闹事,跟沈县长有关系?”
“那哪能啊,没有的事儿。我可没让任何人闹事儿,是强子听差了,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就好,别三句两句的往沈县长身上攀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弄死了我,自己想法子要上位呢。
可千千万万别传出这样的闲话来。沈家是洼金县的老人儿了,我也不是才来的,随便到农场打听打听也能知道,我家男人娶我的时候,我还是活死人呢。他这辈子,宁可要个活死人的我,也不会要别人。我真死了,他得光棍一辈子。
别清清白白个人,传出些脏的臭的名声,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
沈家在金家园子的名声,那是铁打的。
洛清微磨叽这么半天,像是无能狂怒来骂架的,姚小梅只乐呵呵的听着,然后回说,“洛院长多想了,沈县长那样的人,除了您这样儿的,谁能配得上,想想都是罪过。”
“那确实是,除了我,别人确实是配不上。好了,不跟你说了。这半天,也是看着跟小梅老板投缘,多说了几句。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您走好。”
然后洛清微利索的走了,姚小梅转头该怎么忙怎么忙。
十天之后,披头散发,疯癫状的姚小梅到公安局自首,说她在南方做小姐,偷钱,伤人……
把跟三东子一起做下的事情交代个清清楚楚。
公安都懵了,这怎么突然间就啥都说了,还疯了一样,像是被什么吓住了,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样,有点声音就抱着身子,抖。
“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我交代,我自首。别来找我了。”
去服装店问店员,说是从一周前开始,他们老板娘每天晚上做噩梦,说有鬼找她索命,又说有人要杀她啥的……
反正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一晚上一晚上不睡,白天在店里就开始说胡话,不知道怎么就去自首了。
公安分析说,可能是强子被抓后,她自己心虚,做恶梦,吓到了,生了心魔。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
反正她自首了,也确实犯了罪,抓起来,该审审,该判判呗。
沈默回家就盯着洛清微看,“你动手了?用的什么药啊?说给我听听,我也学学。”
学什么学。
“她做了亏心事,生了心魔,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做亏心事了?”
撇得干干净净,洛大夫清清白白,用什么药啊。
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