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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用力点头。
陈凡启动液压机。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注视着液压机的滑块在力的驱动下缓缓下降。
压在石化小吉尔的吉……身上。
用力。
不用解释，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这石雕已经到了极限。果然，几乎是立刻，“砰！”的一声巨响响起。
小吉尔彻底化成了散装吉尔。
有几块大一些的，掉进水池里，水面漾起波纹，石块凭空消失。
虽然生前没能出去，但死后实现了环保的海葬。
“其实化为石雕的人还保留有思想与感知的。”男孩说。
陈凡点点头：“我知道啊。”
疯狂+石化，还不算很死亡。毕竟他也没有收到副本结束的通知。
当然那是刚才，现在已经收到了：“漂亮国天选者：小吉尔死亡。规则怪谈即将降临。”
“……叔叔还是这么有趣。”小男孩笑了。
陈凡笑了笑：“好玩吗？”
“好玩儿。”
“这个机器是人类制造的，”陈凡说，“人类，很神奇吧。”
小男孩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什么，拉住陈凡的袖子：“他们！叔叔可以帮我把病院里的人复原吗？”
陈凡思索片刻。
小男孩像是怕他不答应似的，急忙说：“我……无法赋予他们完全石化免疫的效果，能做的只有收束自己的能力，让他们在只看到我的人类外型的时候不被石化而已。”
这句话又很绕，好在陈凡听懂了。
“有点难。”他说。
“啊，”小男孩垂下眼睛，“那等叔叔找回全部的……”
“等我解决完这个位面的异常，这个区域就可以被重置。但是，某种意义上，他们可能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些人了。”陈凡说。
他曾经看到小吉尔的过去被切片展开显示在他眼前。以陈凡的经验，副本重置是把过去中“副本开始以后”的切片扔掉，从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重新发展。
只是，那相当于杀死了未来可能性中“被石化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回退，更类似带着记忆的克隆人。
这部分内容，当然不是陈凡以前的知识储备。
这是在燕秋的藏书里看到的内容。
他没有十分掌握，此刻便很难解释得清，男孩也未必能理解，所以他就大概地说一说。
“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能通过区域重置，需要是时间回溯。”
陈凡并没有这部分力量，他直接就这么告诉了小男孩。
如果小男孩选择重置区域，那么这些人很快就可以回来。
选择时间回溯，可以扭转因果，不会出现医学伦理问题，不过要等。
“我可以等的，叔叔。”男孩坚定地说。
陈凡点点头：“不错。”
男孩笑了笑：“反正我也等很多年了。”
“那这次要换个地方等吗？”陈凡问，“位面混乱，这个副本无法再打开，水池里应该也不会再出现新来的人类了。”
他对小男孩伸出手：“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
“员工注册……添加员工……”
回到704，陈凡准备把男孩添加成员工。
“姓名？”他问。
“加塔诺托亚(ghatanothoa)。”
“好长。”陈凡说。
不过这名字隐约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过。
加塔诺托亚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好像是太长了，叔叔的名字叫什么？”
陈凡随口答道：“陈凡，姓陈名凡。来按下手指印。”
加塔诺托亚乖乖录完指纹：“那我可以跟着叔叔姓吗？”
“你爸妈没意见就行。”
“他们都没有叔叔厉害，”小男孩的眼睛发亮，“那我以后叫陈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