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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出这终端、升级树与天赋系统，甚至整个规则怪谈游戏的，应该是一个很会玩儿的家伙。
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凡叹了口气。
单打独斗收益太低了，还是需要多发展员工来帮忙杀天选……啊不是，帮忙管理副本。
这样才能有足够多的点数把练度拉上去。
而且还不能只有员工干活，他自己也得下副本，这样才能升级并且解锁更多技能。
暂且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陈凡敲开陈诺的房门。
陈诺当然也不需要睡觉，陈凡去的时候看到他在读书。
孩子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遮住那双漆黑的眼睛，见到陈凡的时候才抬起眼来。
他没有说“早上好”。
相反，他轻轻地问陈凡：“叔叔，我们是弃族吗？”
这话说得陈凡心里一抖。
倒不是因为心疼。
主要是陈凡想起来，很久以前他看过的一本书。
书里好像有类似的话，说什么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咋咋咋的，看起来跟被流放宁古塔似的。
“不是。”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可是爸爸还有妈妈，还有弟弟他们……”
那双大眼睛里写满惘然。
陈凡心想这是什么发言。
陈诺是弃族，那他陈凡是什么，拾荒者？
他随口安慰了两句孩子，突然感觉哪儿不对。
“你这话别是从哪本书里看的吧？”
陈诺看着他，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把书竖起来让陈凡看到封面上的书名。
陈凡捂脸。
真就是这本书。
“哪来的？”
“在畅销榜上，所以买了。挺好看的。”陈诺说。
陈凡注册完员工就送了他一个手机，跟燕秋一样。陈凡自己终端上的功能，这些手机都能使用一部分。
直播的打赏会进去陈凡的钱包，而他可以划定每个员工每月能从钱包里支取的金额。
虽然国运副本那个位面有点问题，没人能打赏，不过燕秋那边直播还是有固定收入，到现在为止账户里又有了150万。
陈凡想到这里，再次皱眉。
打赏收入减少了。
怎么感觉除了点数之外，钱也不够花了。
观众又不是傻子，妈妈的纸条就是妈妈的纸条，再换着花样端上来一百次人家也能认出来，看一个玩意儿看久了会腻的。
等解决完这个国运位面的异常了，就把精神病院副本联通到那个位面。
“乖，以后别看了。”陈凡摸摸陈诺的头。
“为什么啊？”男孩问，“写得还挺不错的，他们的龙类似乎很哀伤、很孤独。有时候……让我想起我自己。”
陈凡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两件事。”
“嗯。”小男孩乖巧地点头。
陈凡竖起食指：“第一，那些龙类和你不一样。当你尝试着与一个虚构概念共情的时候，你只是在自哀自怜地代入水边的水仙。可如果一直这样顾影自怜，不去增强自己，那你就真变成弃族了。别的不说，病院里的石雕还等着你呢。”
前半句太长了，陈诺没有全懂，但后半句的“石雕”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凡竖起中指：“第二，这个家伙书没写完就太监了，就是下面没有了。这种人人品非常差，他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啊？”这回小男孩忘记点头了，但书已经被陈凡丢到一边。
开玩笑，写下这故事的人自己都想着搞钱了，你还跟着他的故事一起伤春悲秋。
别太爱了。
陈凡换了个问题：“你之前不是觉得病院里进去的人，还有手机上看到的那些人的所为都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