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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情报之类的事情，算是陈凡以前的必修课。
事实证明，与其他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比那区区一个鬼差徽章的作用大得多。
在陈凡眼神的感染下，店员说出了更多的信息。
“但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活人出现过了。以前清明、中元之类的时间哪里都是活人，但今年清明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你看今天是中元节，也没几个活人。”
“鬼差就不用愁咯，他们拿的是铁饭碗，地府保着的。可是编制就那么少，我们普通鬼考不上啊。”
“再过十多年，我可能就要消散啦。”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一眼，”店员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陈凡，专心地调制着饮料，空气里一股香甜味，“虽然很想见，但又希望她能活久一点呐。”
一边说话，他一边把两杯饮料放上台面：“哪，这杯是你的，这杯是你弟的。别拿错了。”
陈凡道了声谢。
他对副本里天选者以外的人向来如此，总比对天选者要好一些。
确实是区别对待了天选者没错，不过他是规则怪谈管理员。
一切规则怪谈副本，既然接受他的管理，那么某种意义上，全都是他的所有物。
而副本中的人与各种造物，自然……也是他的东西。
陈凡又不是什么变态，虐待自己的人做什么。
他拿着两杯奶茶回到座位上，将其中一杯递给陈诺：“试试。”
陈诺道了声谢，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口。
陈凡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投来。
“好喝。”陈诺说。
哪怕被黑布蒙着，陈凡也能通过布条的起伏看出小孩弯弯的双眼。
“好喝就行。”陈凡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喜欢，我以前有个故人，也喜欢喝这个。”
店员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陈凡礼貌性地对店员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没有更多目光接触的缘故，店员没有刚才那么多话了，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这时候，门再次被推动了。
进来的，是一位身形颀长的黑衣男子。
他随意地扫了店里一眼。
引发了直播间中一片尖叫。
“妈呀，那边那个蒙着眼的小孩是在干什么？玩手机？蒙着眼怎么可能看到直播间？”
“那是诡异吧，那一定是诡异吧？！换我去现在已经默默后退离开了，苏冥怎么连眼都不眨的？”
“你们看，他不但不害怕，还要点单！”
进来的，正是祖龙国天选者，魔帝苏冥。
他很少来这种地方。
但既然碰到了，喝一杯也无妨。
“给本帝上一杯……”苏冥思考了一下，“就冥前龙井吧。”
店员怔住了，不过态度还是很礼貌。
“明前龙井是什么？”
“呵……千年时光过去，现在的人连冥前龙井都不知道了吗。也罢，那么就上一杯你的得意之作，让本帝权作消遣罢。”苏冥随意地说。
这逼装得举重若轻，堪称是大逼希声，弹幕自然瞬间炸裂。
“不愧是魔帝大人，什么都知道啊。”
“好羡慕那个店员，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他换，能接待魔帝大人是多大的福气啊。”
店员可能没有弹幕那样的福气，因为他属实不知道魔帝大人是个什么登西。
毕竟现实中成年人看到自称为“朕”的小孩，通常都不会直接嘲笑，只会笑而不语。
反正十年过后，想起这些自称，尴尬的一定不是自己。
虽然面前的男子看起来比小孩的年纪要大很多，不过说不定心智还未成熟，这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