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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手和大刘也看到了,哈哈地大笑了一声。
笑声惊动了那只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吓得蹭蹭地往树上爬。
上树的黑瞎子坐圈的猪,清早的狍子断腿的鹿,那就是送上门来猎物,是山神爷的恩赐。
黑瞎子上树,没处躲没处跑,野猪被狗追得坐在地上对抗,对于持枪的猎人来说,那就是靶子。
断腿的鹿就不说了,至于清早的狍子就有说道了,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经验丰富的老狍子,半夜会起来撒泡尿再接着休息。
而一些年轻的狍子生活经验不足,冬天的时候舍不得身下的热乎气儿,憋了一宿的尿,一追一跑,很容易就把尿泡跑炸了。
现在这黑瞎子就在眼前,不打都对不起自己啊。
武谷良抢先叫道:“我来,我来!”
这个二五子可算是找到机会,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猎人了,上树的黑瞎子多好欺负啊。
黑瞎子在树上吓得上下窜动,武谷良瞄了瞄,砰砰就是两枪,一枪打到了松树上,一枪蹭过黑瞎子的鼻子。
打固定靶还打成这个鸟样,武谷良顿时下不来台了,正要接着搂火的时候,那头黑瞎子受惊之下,一蹬再一刨,哗啦一声蹬掉一大块树皮,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四百来斤的体重,将近二十米的高度,砸得地面都忽通一下直颤悠。
这只黑瞎子摔得嘴里冒血爬不起来。
武谷良咬着上前对着脑袋补了一枪,把这黑瞎子爆了脑袋。
杜立秋乐呵呵地上前,熟门熟路地开膛取胆。
“唐儿,挺好的铁胆呢!”
杜立秋把熊胆递了过来,然后再卸爪子,分割,一把磨得有些纤细感的手插子,划过肥硕的熊肉,剥过熊皮的时候,简直就你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带着极为顺畅的美感。
“好刀法呀!”刘大手这老猎人也忍不住赞道。
无它手熟尔。
平时杜立秋可舍不得让唐河干这个活,他这个虎逼心思又单纯,干得多了自然就顺畅了。
昨天没进山就抬了参,今天倒是进山了,结果就碰到一头送上门来的黑瞎子。
有了这收获还进啥山了,往外拽吧。
回家的时候天色还早,刘大手把袖子一拽,“咱今儿个吃熊掌,多少年的手艺了,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熊掌这东西,要做起来费时费工又费料。
刘大手把一切都简化了,用套来的野鸡吊汤,熊掌煮过之后去毛去死皮,黑了巴曲的熊掌一下子就变得白生生起来。
这个时候的熊掌还腥的嚎,臭的哄的没个好味儿。
接着放到鸡汤里小火慢慢炖,再加入各种佐料,硬生生地把这股子难闻的味儿给压了下去,渐渐地,鸡汤的鲜灵味儿也飘了出来。
仨老太太也没闲着,挑着黑瞎子的肘弯关节的地方剁了几块,放到深底大锅里,用烀狗肉的方式烀了起来。
外头还支了一个大锅,靠着熊油,还剩下不少熊肉呢,经过唐河的同意,邻里邻居地都分了一些也就不剩啥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四个大熊掌这才烀好,捞出来之后,小心地脱骨,白生颤悠悠的像果冻似的。
取鸡汤加料熬制成红烧料,再把熊掌下锅转上那么几圈,吃足了味儿之后,找个大盆子倒出来。
夹上一筷子,颤悠悠的,嫩生生的。
只不过自家做起来,简化了许多,没能完全压住那么腥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