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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洲蹙起眉:“无碍,也顺路。”
“我……”沈云婉还想再说什么,魏寒洲却抿紧了唇,手不由得曲起,声音沉了下来:“你想要在此逗留,是为了再多看那姓柳的一眼吗?”
沈云婉蓦然睁大双眼,不明白魏寒洲为何会这样想,可这表情在魏寒洲看来却是沈云婉被拆穿心事后的诧异,心中郁结,暗暗咬牙。
“表哥在说什么呢,我不与表哥同路,只是不想耽误表哥……”沈云婉解释道。
魏寒洲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每一个神情,随后开口:“不会耽误,表妹跟我走吗?”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云婉也找不到借口再拒绝,只得暗暗绞了绞衣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如此,那便多谢表哥了。”
魏寒洲此次没有与沈云婉一同乘车,只是骑马跟在她的马车旁边。沈云婉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避子药,无奈的叹了口气。
春雨撩起一旁的车帘,感叹着:“如今上京城出了命案,连卖东西的人都少了,倒是这些个道士,生意居然如此红火。”
沈云婉笑了笑:“毕竟传闻如此邪乎,人们害怕也是正常。”她摸出之前李青淑给她的三角黄符,对春雨道:“就连姨母也给我求了一张符纸呢。”
虽然这符她一直未放在身上,今日换了身衣裳才知道姨母将符纸塞进了她的荷包。
她说着,忽然停下,蹙起眉头,将黄符凑近鼻子轻嗅了一下,眸色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她赶紧掀开车帘,想要喊魏寒洲。
车帘一开,还没喊出来,却发现街边一道士模样的男子死死盯住她,电光火石之间,那男子瞬间扑了上来,一把揪住沈云婉的胳膊,将她拖出了马车。
春雨惊叫一声,声嘶力竭喊着沈云婉,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无奈男子力气太大,春雨也没抓住,一头撞在车窗旁的木板上,晕了过去。
魏寒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神蓦然锐利起来,他马上策马追上那道士,但对方抓着沈云婉专门蹿入小巷子,魏寒洲只得弃马追赶。
沈云婉被那道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觉耳边有呼呼风声,也不知拐了几条巷子,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她才终于听见道士一脚踹上木门的声音。
那人将她往地上一扔,沈云婉便在地上滚了滚,幸而装在怀中的避子药替她一挡,倒是没有太疼。
她坐起来,抬头看向那道士打扮的人,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将他原本看起来有些普通的脸衬得有些俊朗,抬眼看人时似乎带着深情,一看就是一张风流的脸。
“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魏寒洲逼得太紧!”男子开口,声音带着冷漠和决绝。
沈云婉喘了口气,刚想开口说什么,魏寒洲已经到了门口,那男子惊了一瞬,马上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沈云婉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魏寒洲,这是你逼我的!”那男子架着沈云婉后退,魏寒洲手隐在袖中捏紧成拳,声音冷漠如冰:“严寿,是你?”
严寿也不辩驳,只将匕首又靠近了沈云婉脖颈几分,目眦尽裂:“若不是你让人查那些死去商贾的财产去向,逼得如此紧,我也不会如此!”
他勒着沈云婉的肩膀,冲魏寒洲厉声喝道:“别过来!若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魏寒洲停住步子,眼神盯着抵在沈云婉脖颈的匕首上,眸中情绪翻涌,杀意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