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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箱的瞬间差点把她送走了。
里头空出一大块,只余一些小而精美的珠宝。她心尖上的宝贝,不见了。
她愣怔一会儿,不信自己的眼,盖上箱盖,再次打开,仍然空着的箱子提醒她——遭贼了。
这怎么可能?
那一瞬间,她不再是事事牢牢掌控于心的花老夫人,慌乱成了个未经世事的小孩。
她癔怔过来,“嗷”一嗓子,把院里的丫头都惊得跑入房内。
“遭贼了!”她捂住胸口倒在床上,一边的箱子歪倒在锦被上。
“传管家!快传管家!!”她伸出手,像溺水之人要抓住救命稻草,“倒杯苏合香酒来。”
胸口一阵阵刺痛使她直不起腰,她的手指痉挛着,心中的戾气和愤怒在胸口来回激荡,胸痛发作,她上不来气。
直到一杯苏合香酒下肚,那股气暂时平息。
一股热流缓慢而温和地从肚腹中蔓延开,她终于心静,掌握一切的花婵娟又回到了体内。
管家已小跑着来到中堂等着指示。
老夫人把他喊进房中,“从现在开始各房各院外面都派家丁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进和出都不可以。”
“是,老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若有人要进出,不但要扣下人,还要仔细检查随身包裹行囊。”
“是。”
她要查抄整个薛府。
能进出她房间的就那么几个最亲近的人,丢东西再赖不到别人头上。
还有她屋里近身使唤的丫头。
若是查出谁吃里扒外,她定要将那人扒皮抽筋,绝不姑息。
院外派了家丁的事很快就被丫头们先发觉。
各房都传遍了,却不知为什么。
秋霜很想传消息过去,急得抓耳挠腮不得机会。
素夏现在耳报神很是灵通,不多时便来主院,手里拿着制好的夏季新衣,她未施脂粉,走起路来仍是虚弱不堪。
进门时扫了一圈看到秋霜,便招呼道,“秋丫头,进来给老夫人试衣。”
秋霜答应一声跑来接过新衣,同时低声说,“管家刚来过,前后院子不许人通行,要搜包裹,不知为何。”
二嫂心中了然,好在那东西已给了青云,交代好注意事项。
他虽诧异,但与母亲已有嫌隙,便先按素夏吩咐,把冠子当在自己一手掌控的当铺里。
当出来的银票都给了素夏。
素夏转脸给杏子送过去。
她不慌,而且杏子和她预先猜到婆母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搜查。
让她查吧,她们无所谓,这一举动定会得罪大房与三房。
婆媳之间矛盾更深,老夫人更被动。
“母亲,这些天儿媳养病没来请安,母亲可好?夏季新样衣来了,请母亲试一试。”
她柔弱的样子并非假装,说没几句话,就喘个不停。
“身子没有大好这些事叫丫头做就行,何苦自己跑来?”
“儿媳自知有错,不敢不勤谨,已经能下床,身子不打紧,侍奉母亲要紧。”
老夫人神色淡淡,说道,“宋妈死了,顺了你的心,所以身子恢复得快,是不是?”
“儿媳不敢,宋妈待儿媳一向有礼,并没有得罪儿媳之处,所以儿媳也奇怪,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青云很后悔当时冲动,请母亲原谅他吧。”
听到儿子后悔了,老夫人态度有所缓和。
“罢了,先试衣服。”
那些家丁都守在院外,只要内院的媳妇丫头不出去,便撞不上他们。
老夫人着人下令,今天所有马车停用,家眷不得出府。
贼人既然别的东西都不要,单拿走冠子,必定知道冠子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