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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筷的黄子纬跟戴杰，一出厨房就看到了这一幕，立马感觉到了、自己分明是多余的，胡乱咕哝几句后，便告辞而去。
不然呢？
狗粮这玩意儿、它是真的不好吃啊。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程实本来的打算，是让虞白薇呆到下午，等老程跟袁女士回来，然后让老程给她做一顿好吃的，结果五点半左右，虞白薇接到了程丹青的电话，让她立刻回去。
程实疑惑：“怎么啦，现在还早呀，你妈为啥突然叫你？”
虞白薇解释，说她妈妈临时有些事，马上就要飞欧洲。
“额，大过年的，你妈都还在忙工作啊？”
程实先是有些错愕，然后就觉得自己傻逼了——欧洲人又不过春节。
“我送你吧。”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带着虞白薇出门，很快开着车，将她送到了虞家的大别墅外。
“程实，拜拜。”
“拜拜——额，等等。”
“怎么啦？”
“明年就是除夕夜，你妈妈又突然要飞欧洲，那你怎么办，有年夜饭吃吗？”
虞白薇歪着小脑袋：“程实，我有饭吃。”
“虞白薇，‘有饭吃’跟‘有年夜饭吃’，大概还是不一样的，没有家人陪伴的饭，再怎么丰盛，都不叫年夜饭。”
“这样的吗？”虞白薇掰着手指认真数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失落，“程实，那我已经十年没有吃过年夜饭了。”
程实蓦地有些心疼。
“喂——”
他沉吟片刻后，做了个对他来说，绝对不算小的决定。
“明天下午，我接你去我老家，你跟我一起吃年夜饭吧，顺便——带你见一见我爷爷奶奶。”
老程家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家族，程实除夕夜带虞白薇回老家吃年夜饭，那在家族成员们眼中，虞白薇得是怎样的份量？
女朋友可打不住，而是他程实的未婚妻，明确了不是闹着玩，要结婚的那种。
“唔……好的。”
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虞白薇，瞬间就变得很愉悦了，眼中满是明媚的光。
她跟程实挥了挥手，小皮鞋踩得哒哒哒、进了那栋比程实家大了几十倍、却没什么人味儿的大别墅。
程实扭-动钥匙，驱车回家。
等他回到自家小区，暮色已经很浓。
小区中，许多小孩子跑来跑去，正在放炮仗。
用打火机点燃后，却没有立刻扔出去，而是要等一会才扔。
这是只属于小孩子之间的较劲儿——谁的炮仗、在手中握得久，谁就更勇敢、更厉害。
这个游戏，程实当年也玩，他甚至能做到卡准时间，让炮仗在半空中就爆炸。
也玩脱过，炮仗还没扔出去就炸，把整只手掌都炸的发木，然后就是撕心的疼。
儿时的记忆，程实基本都模糊了，却对当时的情景，记得非常深刻。
炮仗在他手掌炸开以后，把周围孩子都吓傻了，呆愣一会后，纷纷问他疼不疼。
程实肯定疼得鸭批啊，指甲都被炸黑了，要炮仗威力再大一下，指不定手掌都没了，那能不疼么。
但是他忍着，一点表情都没露出来，云淡风轻的跟小伙伴儿们说，老子有神功护体，水火不侵，金刚不坏。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那些年用生命装过的逼”。
把小伙伴们惊的啊，当场就纳头而拜，要尊他为师，求他传授武功。
太阳落下，太阳又升起——除夕到了。
程实一家三口都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餐后，立马开始打扫卫生，张贴对联，挂门神……忙活完毕后已近中午。
胡乱对付一顿午饭后，便提着大包小包，往老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