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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实自己捣鼓的野鸡证书，盖章经济学院的公章后，便有了不小的含金量，不怕胡春林看不上。
含金量有了，仪式感也必须有。
所以一路上，程实边开车、边给自己的“哼哈二将”耳提面命。
“菲菲，待会儿我捧证书，你就递锦旗，眼中一定要有光啊，表现出那种很崇拜胡主任的感觉。”
“了解。”
孙菲菲点头。
跟着程实混了这么久，她的演技，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历飞雨疑惑道：“老板，那我做什么？”
程实白了自己的贴身秘书一眼：“傻啊，不是叫你拿着相机的么，到时候你就拍照啊，一定要拍下胡主任接过证书、捧着锦旗的画面，第一是满足他的虚荣心，第二则是保留证据，免得以后真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老油子不认账。”
“了解！”
历飞雨不住点头。
心里则在想，果然还得是老板啊，做事情一直这么滴水不漏。
一行三人到了校-团-委办公室，胡春林正疑惑着，程实这小子怎么又来了，不会还是贼心不死，想继续忽悠他当什么项目对接人吧？
程实直接一朵大红花，给胡春林套上了。
“胡主任，万分感谢您对我们果实科技的支持，这本荣誉证书和这面锦旗，还请笑纳。”
胡春林还没来得及细想，程实就已经手捧证书、恭恭敬敬的、做了个递给他的动作。
孙菲菲也有样学样，手捧锦旗，向他走来。
历飞雨则手捧单反相机，准备着拍照。
什么叫仪式感？
这就叫仪式感。
直接给拉满了。
“额，程实，你这整得，也太正式了吧……早知道，我该搞个发型，换身衣服的啊……”
胡春林嘴上这般咕哝，身体却很配合，很丝滑的接过了证书，打开一看，哟呵，还有川大经济学院的公章啊。
胡主任瞬间挺直了腰杆儿，面带微笑，看向镜头。
咔咔咔——
历飞雨立马化身专业摄影师，给胡春林好一顿拍照，还换了好几种姿势。
一整套流程下来后，程实没敢多逗留，拉着历飞雨跟孙菲菲就撤。
“程实这小子……情商确实高啊，知道我们这种即将退休的老干部最喜欢什么……”
程实走后，胡春林心里依旧美滋滋的。
他点了根烟，边优哉游哉吐着烟圈，边打开荣誉证书，仔细看了起来。
“优秀指导老师？等等，我什么时候成指导老师了？”
胡春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程实这小子，给他安了个指导老师的名头，还拍了那么多照片，这跟当项目对接人，有什么区别？
答案是没有。
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换了个叫法。
有川大的公章，有那么多照片，等于就是把他跟果实团购商城这个项目，做了个绑定。
这种东西，可不是他说不认、就能不认的。
毕竟又不是程实拿刀架着他的脖子，让他拍照的。
他记得、拍照时，他还笑得非常开心呢。
也就是说，他这个老江湖，竟是被程实这毛头小子给套路了！
气愤是有的，但是不多。
更多的，其实是对程实的欣赏。
这一整套花活儿，可以说是把他这种临退休老干部、那种虚荣心渴望得到满足的心态，拿捏的异常精准。
可怕，越想越可怕，这小子，他不成功谁成功，他不发财谁发财啊。
胡主任这般感叹着。
心里面的情绪，有被套路的些微不爽，更多的、却还是那种虚荣心得到满足后的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