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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鱼尾很丑，他的兄弟姐妹们都这么说，他们都说他是不被海洋祝福的孩子。
包括他的父亲，也曾经不断地用嫌弃的目光看向他的鱼尾。
蔺渊想要把自己的鱼尾藏起来，但是这个地方很宽敞，甚至连一颗珊瑚都没有。
他的自卑在这里无所遁形。
“你好，我是蔺渊。”
蔺渊一边说话一边偷觑眼前人的神色，他看见她双手环胸，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他闭了闭眼睛，想起了那个照顾自己的乌龟爷爷。
“尊敬的女巫大人，我希望您能救救一个人。”
“他病的很重，很需要您的帮助。”
虞嫣有些傻眼，作为一个在海洋里不怎么出远门的社恐女巫，她只会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法术，比如说让扫把动起来自己打扫卫生，让水壶自己站起来去烧一壶水啊。
至于药剂，想来是因为虞嫣药剂学的科技没有点好，反正到现在虞嫣成功的药剂也寥寥无几。
倒是用来熬药剂的坩埚炸毁了好几个，更不要提研究把鱼尾变成人腿这种高级药剂了。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人鱼第一次听说人类是用两条腿走路一样。
“我不会。”
想起这种黑历史，虞嫣有些烦躁，她关上门，打算送客。
被少年人鱼的一只手阻挡住，蔺渊紧紧地盯着虞嫣的脸，黑色的眼睛像是一口干枯幽暗的深井，企图在虞嫣脸上看见一丝松动来。
“他们说你医术很高超，救活了很多人。”
虞嫣松开手，看见了蔺渊不像作假一样的严肃神情，很快就反应过来蔺渊应该是被人骗了。
那些人应该是骗他这里有个很擅长治病的女巫，想要借机让蔺渊惹怒她，最后死在这里。
虞嫣冷笑一声，看着少年人鱼那期盼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幻想。
“我说了我不会就是不会，而且就算我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酬劳吗？”
“我可不需要什么珍珠宝石，这玩意海底丢的到处都是，简直就是随手可得的垃圾。”
蔺渊没有说话，他只是拘谨的站在那里，但是手依然紧紧地扣着门缝。
良久，虞嫣才听到他低声下气的说：“我以海神的名义起誓，我愿意答应你一个条件，并且永不反悔。”
虞嫣看着蔺渊细软的黑发，她趁火打劫的冷哼说：“两个，不然我不会救人的。”
“好吧，”蔺渊妥协了。
“还有，我不会治病。”虞嫣对上他几乎要染上怒意的黑色眼睛微微笑了笑。
“但我会一些魔法，你把你要救的人带过来，我能够用魔法让他恢复健康。”
蔺渊离开了，这时候的系统才慢悠悠的跑出来滴了一声提醒刚刚的那个年轻的人鱼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
虞嫣想，这系统真的是坏了，男主都走了，才想起来提醒。
和没有也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