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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捡她回去，为什么要对她无底限地纵容。
“我自己捡回来养着的宝贝，活该得宠着，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秦琛语气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沈念长睫轻颤，染上湿意。
明知他是调侃，心里还是微微触动。
可等姜婉芸来了，恐怕他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哪怕是玩笑。
秦琛往她手上看了一眼：“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念转头看他，男人神情淡然。
但她知道，他不是随便问问。
校长说明天公布结果，实际上是给她时间考虑怎么处置那些人。
沈念略一思索，道：“我想换一个实验室，把我申请的经费带走。如果赞助商愿意跟我走，我希望他们投进来的资金，可以全部转走。”
她无心竖敌，更没想要为难谁。
但找麻烦就和家暴一样，有一就有二。
她没时间在他们身上浪费。
索性借这机会，把毒瘤一刀切掉。
今天的事，动手的是她。
其他人都只是嘴欠。
即便追究，也重罚不了。
顶多让他们，在大喇叭里向她道歉。
对他们而言，虽然丢脸，却也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但如果撤资，他们手上正在进行的项目，会因为资金问题中断。
如果他们没办法解决资金问题，这些项目就会胎死腹中。
这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的惩罚。
板子打得重，总有人会长记性。
秦琛看了她一眼，对她的想法没有发表评论。
只是拿出手机，给校长打了个电话。
挂掉电话后，说：“校长说，如果你能自己建立一个团队，4号实验室给你用。”
4号实验室刚升了级，是全新的顶级设备，所有人都盯着，还有人一天几趟地往校长办公室跑，想要入住4号实验室。
沈念没自恋地以为，靠她今天闹这一场，能闹来这么大一个馅儿饼。
能拿下4号实验室， 是因为秦琛的面子。
拿人手软，沈念也不端着。
“谢谢四少。”
“怎么谢？”
换成以前，她会说，你想怎么谢就怎么谢。
然后无论怎么掰扯，最后都是在床上谢。
可现在，她一想到夏珊珊，就说不出之前说的那些话。
秦琛看出她眼底的警惕和防备，也不生气，漫不经心地说：“给你几天时间想，想到好点子，再告诉我。”
沈念借梯子往下滑，轻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她今天没开车，约好林苏过来接她。
出了校门，正要给林苏发消息，就看见林苏的车朝这边驶来。
忙道：“四少，麻烦你靠边停一下车。”
秦琛也看见林苏的小甲虫，不停，径直往前开。
悍马和小甲虫擦肩而过。
林苏仰着脖子，看见坐在庞然大物里的人，连忙调了个头，一边追着悍马跑，一边用语音给沈念发消息。
【什么情况？】
沈念不知道秦琛想做什么，脱身估计得花点时间。
他们请方旭吃饭，不好客人到了，主人还没到。
回头看了看追在后面的小甲虫，给林苏发消息：【你先去水月间，我一会儿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