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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妇正叫嚣着,突觉门牙一紧,“啪”的一声,刁妇的两颗门牙,齐根断开,掉在地上,又蹦了蹦,滚落在倪医生的诊桌边。
“哎哟……”刁妇痛的叫出声来,牙血直流,不一会,刁妇的下巴就挂满了血和口水。
“这这……”刁妇失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无故断掉两颗门牙,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看你,老天爷都在暗罚你了,牙齿好端端断了……”倪郎中手指着刁妇,满面嫌恶。
刁妇用衣袖擦着下巴,抿起嘴,血又往嘴里流,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忙跑出医馆,趴在医馆门边的桦树下吐嘴里的血水。
“廖老二,起来吧,别蹲在那。”倪郎中不耐烦地喊抱头蹲在地上的青菊她爹,鄙视地道:“青菊可是你的亲闺女,你怎能如此将她往死路上逼呢?”
“我我……我有什么法子,青林要娶媳妇,家里没家底,只能走此下策……”廖二依旧蹲在地上,抱着头嗡声嗡气地回话。
“青林要娶媳妇,就不顾青菊的死活?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万家那三寸丁的儿子,矮倒也罢,还丑,那头大如寸,眼如铜铃,谁个看到不说吓人,你倒好,将青菊这么好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倪郎中心里有气,指着廖二数落。
“倪郎中,你莫要说了,谁家女子,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菊怎么就例外了?”刁妇吐完口里的血痰,复返回医馆,见倪郎中数落自己的丈夫廖二,便不服气地接话道。
“你……一妇人,我懒得和你说。”倪郎中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又转向廖二,道:“廖二,今天我用我祖传秘方救了青菊,我能救她一次,救不了二次三次,你好自为之。”
“啊?倪医师,你是说青菊得救了?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万家来抬人。”听倪郎中说青菊救过来了,刁妇顿时喜形于色,拔脚就跑出了医馆,大概是通知万家去了。
“这这这……”倪郎中指着刁妇跑出去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倪医师,您莫生气,过来坐……”钱满粮起身走到倪郎中身边,搀着气的发抖的倪郎中到椅子上坐下,轻笑道:“倪医师,何必动气。”
“哎呀,钱管家,您是不知道,青菊这姑娘命苦,两岁死了亲娘,三岁继母进门,就没被善待过,四岁时继母生了儿子,青菊就成了继母的使唤丫头,稍不如继母意,还会招来一顿打骂,她爹廖二……”倪郎中指着蹲在医馆中央的廖二,喝斥道:“廖二,你蹲大门外去,别蹲在我眼前碍我眼,这是要气煞我也……”
廖二被倪郎中一喝斥,听话地站起身,蔫吧地走出医馆,蹲在医馆大门外的边上。
“这廖二,就是个软骨头,怂包。被那刁妇拿捏的死死的,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护不了。”倪郎中越说越生气。
钱满粮端起案几上的茶杯,递给倪郎中,温和劝解:“倪郎中,莫气莫气……”
“怎能不生气?青菊这姑娘,是街坊邻居看着长大的,姑娘可怜,懂事……”倪郎中接过钱满粮递过来的茶杯,大口喝了个尽,放下茶杯,长长叹了口气,神情里尽是无奈和痛心。
“倪医师,您先平复一下情绪,我有法子,可使青菊姑娘不嫁去万家。”钱满粮笃定地笑着道。
“哦?说来听听……”倪郎中听钱管家有法子,顿时来了精神。
“您附耳过来……”钱满粮将自己的主意,附在倪郎中的耳旁,轻声道尽,倪郎中渐渐露出笑来,连连点头应允。
钱满粮也不急着走,坐等刁妇带万家的人来。
半个时辰后,医馆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倪郎中伸脖看去,见刁妇正带了万家的妇人,后面抬着花轿,叽叽喳喳地往医馆门里进。
“青菊呢?叫她出来……”刁妇进门就嚷嚷着要人。
倪郎中站起身,不急不慢地走到刁妇与万家妇人面前,对着万家妇人作揖招呼:“请万夫人安。”
万家妇人忙回一礼,道:“倪医师万安,亲家母说青菊救回来了,我特来接她回万家与我儿拜堂成亲。”
“万夫人,青菊确实是救回来了,但是,她现在尚还在昏迷中,何时能醒不确定。”倪郎中将青菊的现状说与万夫人听。
“这……”万夫人望了望身边的刁妇,问:“亲家,您不是说青菊已经好了么?”
“他说青菊救回来了,那就是好了,怎么又昏迷呢?我不信,青菊在哪?我要见她。”刁妇缺了两颗门牙,一开口说话就从缺牙的地方喷出唾沫星子来,差点溅到倪郎中脸上,幸亏倪郎中离刁妇稍远。
“青菊就在里面的诊房躺着,你们尽管去看。”倪郎中指了指身后侧的诊房。
刁妇与万家妇人,急不可待地冲去诊房,果见青菊紧闭双眼,躺在诊床上。
刁妇急了,去大力摇青菊的手臂,叫道:“死丫头,你给我起来……”
可是,不管刁妇如何摇动青菊,青菊都没有反应。
刁妇急了,又返回堂上,万家妇人紧随其后,也是焦急万分,口里嘟囔道:“这如何是好?”
“倪师医,你想法子把青菊弄醒吧。”刁妇对着倪郎中,一副指使人的架势。
“你一边站着去,我不愿与你说话。”倪郎中对刁妇着实嫌恶,看都不愿看刁妇一眼,转头对万家妇人道:“万夫人,我与你讲……”
“倪医师,您看青菊,可有法子让她醒了过来。”万家妇人满面焦急,央求倪郎中。
“万夫人,您听我给您说。青菊服毒,本是救不了的,我用了祖传的解毒丸,才将青菊救了回来,然而,这解毒丸有副作用。”
“倪医师,什么副作用?”万家妇人忙问。
“副作用就是,青菊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倪郎中答道。
“什么?不能生育了?”在一旁旁听的刁妇,与万家妇人,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对,不能生育了。青菊会在三天后醒来,这三天,青菊还是要留在医馆,由专人看护,我还要给她用药清身体里的余毒。”倪郎中继续道:“三天后,你可以来接青菊,但我这的医资要先付一下,一共是八十两银子……”
“什么?八十两银子?你这是坐地起价,打劫吗?”一听要八十两医资,刁妇跳了起来。
“万夫人,您看,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要了个药和人工的成本价。如换了别人,救回一条人命,怎么说要百两出头的医资了。”倪郎中对万家妇人道。
“这……”万家妇人沉默片刻,对着倪郎中行了一礼,道:“倪医师,我万家与廖家这门亲不结也罢,青菊的医资,您还是让廖家付吧,叨扰了……”
万家夫人黑下脸往医馆外走,边走边大声吩咐门外抬轿的:“去廖家,将小姐接回……”
见这突然的变故,刁妇急的不知道怎么办,跳着脚追了出去,叫道:“亲家,您不能这样,我儿已与万小姐拜过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