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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看着那个壶，顿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颤抖着双唇开口。
“爷，爷……
爷，您听我解释……”
吕氏跪爬到朱标跟前，抱住了朱标的腿。
朱标一把把她踹开，毫不留情。
“给你两个选择，你和允炆，只能活一个。”
“爷……”
吕氏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标。
朱标已经把三尺白绫递到她跟前了。
……
这天晚上，东宫传出来一个消息。
皇次孙朱允炆突感风寒，没救过来，夭折了。
太子侧妃吕氏因儿子夭亡，伤心过度，自缢于东宫。
同一天晚上，又传来另一个消息。
太子十个月前临幸的一名宫女李氏生下一个儿子。
因为是在皇次孙和太子侧妃去世当晚出生的，这个孩子被视为不吉。
因此连夜送回凤阳给老朱家守祖坟，一辈子不能离开凤阳。
吕氏死，是真的死了。
而那个所谓的宫女李氏生的孩子，当然就是朱允炆。
朱标和朱元璋知道朱允炆登基后做的那些事，肯定不会再给朱允炆机会。
但是又不可能杀了朱允炆，毕竟也是皇家血脉。
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剥夺朱允炆继承皇位的合法性。
……
查出来常氏怀这一胎艰难的原因，也把罪魁祸首处置了，朱元璋一家都放心了许多。
吕氏的尸身被送出宫，前往乱葬岗。
谋害太子妃，谋害皇嗣，死后的体面就不必给她了。
留个全尸送往乱葬岗都算是仁慈的。
做完这些，朱标才去找常氏。
“爷。”
常氏见到朱标来，就恭敬地走过来，还把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朱标。
“外头冷，爷可别冻着了，暖暖手。”
“婉儿。”
朱标一把把常氏搂在怀里。
“你自己都怀着身孕呢，别总想着把汤婆子给我，我们又不是用不起第二个汤婆子。”
朱标语气放得很温柔。
自从有了吕氏带来的新鲜感，他时常会觉得规规矩矩的常氏无趣，不像那吕氏有情趣。
现在才知道，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一个处处关心自己，不带着半点谋算的女人，有多么值得自己珍惜。
情趣？
他的常姐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的常姐姐的温柔，不就是最好的情趣？
“爹，娘！”
朱雄英带着江都郡主、宜伦郡主两个妹妹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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